当时我只能求助父亲，但父亲只顾跟海伯讲话。我虽然年幼，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也记不清楚，但我知道当时父亲是想跟海伯取经。无奈，我只能转移注意力，安静的听海伯跟父亲讲话。

“大哥，今年生意怎么样”父亲其实已经知道海伯今年赚了钱，但他还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讲要做这一行。

“还行，听说你今年也不错啊，”

“额，别提了，就那样吧，起早贪黑的才挣那点钱，刚够养活他们娘俩的”父亲叹气，当时父亲做点倒卖水果的生意，虽然也勉强可以糊口，但可能大家不知道，卖水果的常常半夜就得起床，收拾好车子，凌晨三四点就得出摊子占位置，非常的辛苦。父亲刚开始做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天亮揭布，刚站好位置，天还没完全亮，就把车上盖着的棉布揭开了。结果买的人多一下子围上来，根本看不过来，最后一车苹果，被人在大街上抢光了。父亲和母亲只能蹲在地上哭。

“要不这样吧，老四，我今年干这个赚了一点，如果你对这一行有兴趣的话，可以试一试，如果你没兴趣，或者有其他想法，全当我没说过这句话”海伯说的很诚恳。

父亲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当然好了，海哥，你有头脑，跟着你做肯定没错，”

“不过这一行刚开始也不好做，但只要把握好一个关键就基本没问题。”说完，海伯顿了一顿。

“什么？”

“找到人，留住人”

“嗯？”

“最关键的就是小姐，既要小姐的数量又要小姐的质量，而且，还要留住小姐，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

说到小姐的时候，父亲望了旁边正挟持着我的大胭脂一眼，大胭脂两只眼睛也正扑棱扑棱的望着父亲，父亲赶紧把眼睛转向一旁，被大胭脂望一眼心神都要晃三晃。

“那去哪里找小姐，我以为小姐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四哥，你想的太美了，”大胭脂说着哈哈一笑，这一笑不要紧，两座珠峰顶的我更难受了。我趁她放松警惕，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嘿，你小子，让姐姐抱抱怎么了，你奶奶个头的”

“去招工的地方”海伯继续说道，“那里很多没加过世面出来找工作的小姑娘，你可以…………”

“那咱不成了骗了吗，”父亲打断道。

“不然呢，老四，我把方法告诉你，用不用在你。没人天生喜欢做小姐的。”

父亲不讲话了。

“大胭脂也是我骗来的，”海伯指指坐在一旁的大胭脂，“当初我跟她说我是皮包厂的老板，正在招工，然后又给她买了四个灌汤包子，就把她拐来了。”

大胭脂呵呵一笑，淡然的缕了一下前额的头发。她是不是也深深的后悔呢，是不是也怨恨那四个热气腾腾的灌汤包呢，是不是也曾在噼里啪啦，红红火火的鞭炮声中怅然的想起远在他乡的家人呢。在当时这些我甚至于父亲都没有想过，也不得而知。但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过完正月十五父亲就忙活开了。最开始的时候，母亲也反对过，但由于她态度不坚定，又对以后事情的发展缺乏预见性，以及对财富的渴望，她最终选择了让步。当时我正读幼儿园大班，在我整天忙着给班长家放猪的时候（铁蛋打小在这方面就比较有天赋），父亲正在张罗着选宅基地，盖房子，出去“招工”。经历数次失败后，终获两个小姐，这时房子也收拾好了。

有天我回家的时候，家里突然多了俩姐姐，我很好奇，就问父亲这俩姐姐是谁，干嘛的。父亲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我请来辅导你作业的。我当时惊恐的看着这两个姐姐，心想，我的爱好是给班长家放猪，现在弄了这两个人来，不禁在内心长叹一声，吾命休矣。

“那姐姐什么时候走，”

“辅导完你作业就走”

“什么时候辅导完？”

“很快！”

“很快是什么时候”我从小就有近乎偏执的刨根问底精神。

父亲看我一眼，没搭理我走开了。

结果没想到，两个姐姐在这里一辅导就是五年。不过，后来我发现，两个姐姐根本就不辅导我作业，反而每天辅导一些叔叔，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两个姐姐一个叫周兰，一个叫张妙。听着很普通很平常的两个名字，一点也不像小姐的名字。但是，铁蛋一说出她们的平时的绰号，就听着有几分意思了。她们来的时候都不大，周兰19，张妙20，父母因她们小，也为了表示亲昵，平日里就叫她们兰兰，妙妙。这么一听，好像就有点意思了。所以，以后起名字要慎用叠字。我平时就叫她们兰姐，妙姐。

兰姐是父亲从安徽骗来的，妙姐是父亲从河南骗来的，对此我很抱歉。当时我小，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最开始的时候，两个姐姐经常哭，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我去逗她们，她们也不说话，早上眼睛常常是红的。

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对受过伤害的那些人。也许我终受报应。最开始我不明事，但后来渐渐长大，我有机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我终究怯懦又自私。我的父亲，父亲的好友，从小看着我长得的伯伯，叔叔，甚至母亲那边的非直系的舅舅，都是所谓的**组织者，而我，我们一家，所食所用所穿所戴，我能够衣食无忧的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都仰仗父亲从事这样的勾当。一如侯门深似海。不求朋友原谅，但日后多做善事，稍弥补过错。

说回正题。兰姐和妙姐是元老，本应该详细的从头至尾，事无巨细的说一遍，但，很多情节我选择略去，比如，她们怎么被开的苞，被谁开的苞，父亲和母亲又是怎样逼迫她们放弃对自己身体的捍卫。96年夏天的时候青楼已经基本上进入了运行的正轨（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前文提过，铁蛋家经营的饭店叫青楼），兰姐和妙姐也已经基本习惯了。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当时青楼的格局。98年以前，青楼还是平房，地地道道的大瓦房。前面四间面西背东，后面两排，分别朝南朝北一字排开，共8间。前面的四间一间是会客厅，也就是我们吃饭儿的地儿，另外有两件是父母和我的卧室，还有一间算是包间，给客人吃饭用的，这样的包间后面还有三间。剩余的后面五间房，是小姐的闺房。也就是说当时父亲打算的最大规模做到有5个小姐就可以了。但很快，他发现这是不合实际的。

前面的房子有前后门，可以直接进入后院，而且前院和后院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小姐，想从后院出去的话，只能经过前院。可能大家看的有点晕，这样说吧，房屋设计的时候，就充分的考虑到了安全性的问题，可以良好的防止小姐逃逸事件的发生。

兰姐和妙姐都长得不错，虽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是略施粉黛，也能吸引无数人的眼球，而且，兰姐又比妙姐多出一份吸引力，这种吸引力纯粹是由内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