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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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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领导参加一个商务晚宴,喝了不少酒。回来的路上,我开着车(我在越南时,酒驾是家常便饭),领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借着酒劲儿,我和领导聊起l姐和w女吵架的事。起初,领导对l姐还是颇有微词,埋怨l姐不会说话,惹怒w女导致现在的后果。我于是把l姐到公司的过程一一“捋”了一遍,问他l姐什么地方得罪w女?领导也说不出个“一、二”来。我接着问起领导年轻时与l姐的关系,强调l姐实际上在来越南之前是非常信任领导的,没想到来了之后被w女欺负,而领导却没有秉持公正,反倒是对w女偏袒有加,让人看不过去。我对领导说,这个事情让我想到一个场景:我和领导一同走在越南夜晚的街道上,突然我被一群越南人打倒在地,可是领导却在旁边袖手旁观若无其事,如果我是当事人的话,一定会感到很寒心,因为这不是个爷们儿应该做得事情。领导听后,沉默许久。

实际上,如果我在国内向人举例这个“场景”的话,对方应该没有多少感触。因为,在北京遇到这种事情的概率比较小,毕竟大家都不是街头混混。但是在越南不一样,因为在那里生活和工作,确实会面临一定风险,而且一旦遇到危险即便报警,丨警丨察也多半不会秉公执法。所以在越南如果遇到类似的情况,能够帮助你的就是你的朋友或者同事,两个人一起上,力量就会增大一倍;两个人一起扛,挨揍就会减少一些,这种感受在异国他乡是非常强烈的,特别是我刚在两个月前挨过一顿打。而且,听l姐讲领导年轻时应该也算是一条汉子,所以我提到“爷们儿”这个词,对他的触动应该也是比较大。

沉默一阵之后,领导对我说,咱们先甭回家睡觉了,你找个酒吧,咱们把l叫出来一起再接着喝点儿。我一听他这话,心里很高兴,知道他肯定是有所反悔,赶紧把车开到富美兴兴旺ⅱ区西边的一个酒吧(这里距离l姐的住处很近),然后给l姐打电话。

l姐一听说我和领导在酒吧等她,也非常高兴,不多时就从住处赶到酒吧,三人边喝边聊,很是高兴。l姐又把她以前和领导的“美好回忆”搬出来抖落了一遍,说得领导也挺感动。我看着他们已经进入“状态”,就趁机问领导w女那边如何解决,l姐也知趣地主动示弱,表示她特别愿意与w女搞好关系,希望领导能够帮助她做做w女的工作,别再听任w女和她过不去。领导醉醺醺地拍着胸脯,自信地保证,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她搞定!而且还说,她要是不听话,我能治她,没问题!

估计l姐和我一样,那个晚上睡得很踏实,因为这个矛盾如果能够解决的话,大家以后至少上班的时候不用再神经兮兮提心吊胆了。但是(每到剧情逐步平缓的时候都会有“但是”,现实生活也是如此),我们还是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innova班车先去接上l姐,再去接领导和w女。l姐上了车还和我聊了几句天气好心情好的话,我也高兴的符合着,想着领导应该会私下“收拾”w女,积聚在单位办公室里的阴霾会很快散去。

开到领导和w女平时上车的地方,看到只有领导一个人站在那里等车,我心里有些纳闷儿但没有吱声。领导看到车停在面前对我说,今天由他开车。我于是下了车坐到后排位置。领导开车起步后l姐问他w女怎么没有来,领导面无表情地说w女今天回北京。我听到这话没有什么反应,因为w女在公司的行踪一向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轮不到我去过问。倒是l姐一听就感觉不对劲儿,赶紧问:“回国了?什么时候的飞机?”,领导敷衍了一句:“今天上午的”,l姐瞟了我一眼,又问:“那怎么不送一下?要不然我们俩下车打个出租去单位,你赶紧开车去送她一趟吧”,领导紧盯这前方的路回了一句:“不用,她已经出发了”。仿佛又怕我们不信,跟着又说:“北京财务部紧急通知有个会,她回去参加那个会”。

没过多会儿,就听见领导的手机有短信的提醒声,可能是他有意把声音调得高,也可能是因为我们三人都默不作声,短信的声音显得很清晰。从提醒音可以听到,领导的手机收到的短信一个接着一个,间隔越来越短。车到红灯停下的时候,领导赶紧拿出手机看,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就变绿灯,他放下手机接着开车。l姐小心翼翼地问领导,没什么事儿吧?领导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事,能有啥事?”。我突然意识到,w女今天回京应该不是开会那么简单。

大约走到一半的路程,有人开始给领导打电话,不接,电话那边就持续地拨打,铃声便持续地响。这时候,在场的三人都已经清楚地感觉到,电话那边肯定是w女!看到对方发誓要把手机打爆,于是领导在车等红灯的时候拿起电话,然后边开车边打电话。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听到领导断断续续的回答,“嗯?”…“不怎么了!”…“行啊!”…“去吧!爱去就去!”……。放下电话,对方又接着拨打,于是铃声又不停地响。能看得出来,领导在忍耐,不接电话。

也许是实在受不了手机持续不断的铃声,领导再次拿起电话,这次说话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度:“别没完没了行不行?”…“好啊!好啊!没问题!”…“爱告谁告谁去!”…“行啊!你去抖落吧!”……,气哼哼地把电话放下。我和l姐都屏住呼吸,一方面是试图听听电话那边在说什么,一方面也仿佛是担心喘气粗了会惹恼了领导。

车开到单位,领导停下车对我和l姐说:“你们先下车,我出去办点事儿”。还没等我和l姐站稳,领导的车已经一溜烟儿地跑了。

望着领导远去的方向,我说,在车上八成就是w女打的电话,l姐点点头。我又接着问,领导这是去哪啊?l姐接话,这还用问,肯定是去机场啊!我疑惑地看着l姐说,不会吧?!l姐说,绝对没错!然后,她若有所思地说,完了!他去机场肯定是认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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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在越南的工作和生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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