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呀呀呀”地惊叫着,转脸看着与隔壁相隔的那堵粉墙,抬起一根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说:“老公,别闹……彤彤就在隔壁呢……”
我把夕儿轻轻搁在地上,看着她坏笑道:“我不闹可以,但你得听话……”
“嗯……”夕儿点头,睫毛扑扇着,像春风中的含羞草似的。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光逐渐都热烈了起来。
卧室里却安静了下来。
我弯腰一把将夕儿抱了起来,抱到铺边,把轻轻放在铺上。
我紧接着爬上铺,压在了她身上……
完事后夕儿的双臂紧紧抱住了我,她的眼神十分迷离,面色晕红。
俩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翻身下来,拿过被子盖住她的酮体,低头在她晕红的脸颊上温柔地亲吻了一下。
“夕儿,你真好。”我朝她呡唇一笑道。
夕儿看着我羞赧地笑,伸手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盖在了被子下面。
我“呵呵”一笑,抬腿隔着被子压住了她的小腹,又伸手从铺头桌上捏过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吸着。
一边吸烟,一边把夕儿从被子下面哄了出来。
然后我们抱着躺在铺上小声聊天。
我低头,笑着在她眼睛上吻了下去,感觉到她细密的睫毛在我嘴唇上的柔软触感。
“夕儿,你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我深情地注视着她道。
夕儿撅嘴小声抗议说:“是女孩呢。”
我捏着鼻子笑看着她道:“是女孩是女孩。不过,迟早要变成女人的,我的女人。”
夕儿像小猫一样拱在我胸膛里,满面娇红仰脸看我说:“那女孩和女人的区别是什么呢?”
我抬头略一思索,低头笑看着她道:“女孩和女人的区别,应该以生育为界限把?生育过的女性就是女人了,没生育过的就是女孩。”
夕儿扑扇着细密的睫毛看着我有些羞赧地说:“不对吧?我妹说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喷出一口烟雾,低头看着她道。
夕儿俯首,抬手拢了一下秀发,抬头看着我说:“我妹说跟男人有过那种关系的就是女人了……没有跟男人那个的才是女孩……”
我低头看着她,“哈哈”一笑道:“不是吧?你们姐妹俩没事还探讨这个问题呢?”
“不是啦!”夕儿扬手捶打我一下,勾下了脸去。
她说不是,却又没有不是的理由。
我看着她道:“我觉得你妹的那种区分太没有人道主义了!”
“怎么呢?”夕儿抬眼看着我问。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讪笑道:“你想啊!如果以你妹的那种区分,那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女孩了!凡是跟男人发生过性关系的女性都被戴上了‘女人’的帽子,那还能剩几个女的不是女人呢?我看只有到幼儿园或者小学里才能看到‘女孩子’了!哈哈哈!”
“什么嘛!”夕儿微微蹙眉,小声抗议着我说,“你以为所有女的都跟男的发生过那个呀!偏激!哼!”
我看着她笑道:“你以为所有的女性都像你一样,到二十五岁还保留着那层弥足珍贵的膜呀?”
“阳阳!你什么意思?”夕儿蹙眉气呼呼地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处丨女丨啰?”
我摆手,看着她笑道:“冤枉啊!夕儿是最好的女孩了!”
“那颜真真呢?”夕儿蓦地仰脸定定地看着我问。
我一愣,旋即盯着她道:“别提那贱女人!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她!”
“阳阳,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喔!”夕儿依然定定地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道:“你说!”
“我昨天上午收到一个快递!”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道:“然后呢?你网购了?”
夕儿轻摇脑袋,看着我微微一笑说:“快递是颜真真寄给我的!”
我又一愣,紧看着她道:“什么?那贱人又玩什么花样?”
“不是啦,老公,”夕儿看着我呡唇一笑说,“她给我寄了一盒磁带呢!”
我瞪大眼珠看着夕儿大声道:“磁带!颜真真又想干吗?真是岂有此理!”
夕儿赶紧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嘘”了一声,看着我笑说:“老公!你先别激动嘛!颜真真是给我快递磁带了,那磁带我听了,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不过是颜真真本人的声音!”
“颜真真本人的声音?”我看着夕儿道,“那贱人想搞什么名堂?”
“人家这次没想搞什么名堂?她在磁带里录的话都是解释上次那盒磁带和偷摄照片的事情经过,她是想向我解释呢!”夕儿仰脸看着我笑说。
我狐疑地看着夕儿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夕儿呡唇笑看着我说,“她说她是被人逼的,请求我们原谅她,她还说以后她会自动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我捏着鼻子,“喔”了一声,看着夕儿道:“是么?看来那贱人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腐朽!还有得救!”
“老公,那你是不是想去拯救她?”夕儿看着我说,“像佐罗那样身披黑斗篷骑着快马,去拯救你最心爱的女人?”
我伸手捏住她秀气的鼻子,笑道:“老婆!我看你是言情小说中毒了!”
夕儿“呀呀呀”地轻声叫着,反抗着我的“蹂躏”,用双手捉住我的大手,仰脸看着我道:“我上大学时也是文艺青年呢!最爱看欧美的言情小说,尤其是法国作家写的言情小说……”
我看着她笑道:“一边看一边是吧?”
“不是,是幻想未来的白马王子呢!”夕儿仰脸看着我说,“歌德不是说了么?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我皱眉看着她道:“老婆!你的思想真下流!”
“你才是!”夕儿嗔我一眼,撅嘴说,“可惜的是,至今我没遇到我的白马王子啊!唉……”
我怒视着她道:“难道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么?”
“你?”夕儿故作不屑地说,“你才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你是黑马王子哩!”
我道:“都一样!反正都是你的王子!”
“能一样么?”夕儿哼声说,“天鹅是白色,乌鸦是黑色的,你能说它们都是鸟么?”
我捏着鼻梁,看着她道:“难道他们都不是鸟么?”
“乌鸦是鸟!天鹅是鹅呢!”夕儿伸手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点,一脸娇笑着说。
夕儿的情态让我想起了《诗经。国风。郑风》里的那首《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诗中把小儿女的情态在诗中确实被刻画得入木三分。
此刻,夕儿就是这种小女儿的情态。
接着我们聊到了曦儿,我问夕儿她妹最近怎么样了?妖女突然变老实了,几天不来我面前找点麻烦,我都有些不习惯。
“她呀,可气人了呢!”夕儿仰脸看着我撅嘴说,“一知道我们的误解消除了,一知道我们和好了,她就又神气活现地蹦出来张牙舞爪了!还说什么她早就知道我们不会受那点小事儿的影响的!你说她气人不气人?”
话这么说着,可看不出夕儿有多么讨厌她妹的感觉。
夕儿真是够宽容,发生这种事情,都依然能原谅那个妖女,她依然会包容她那个疯疯癫癫的妹妹!能做到这一点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