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说完又看着皇者,试探地问,“是不是我两次闯那院子伍德都不知道,他不在里面,你才有可能为我讲情将我送回来,是不是?如果伍德要是恰好在,那他一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一定会将我趁机除了,是不是?”
皇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很有想象力。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只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好去大羊毛胡同了,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还有,你去那大羊毛胡同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说出去,我指的是任何人,明白吗?”
“包括对伍德吗?”我说。
“你是怕伍德知道我去你们的老巢责备你们戒备松懈责怪你将我放走吗?”我又问皇者。
“呵呵。”皇者笑起来,“老弟,我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十分丰富,我很欣赏你的分析推理能力。”
“今晚我进去被擒的时候,阿来没看到吗?你不担心阿来会告诉伍德吗?”我说。
“如果他看到,如果担心,我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话了!”皇者说。
听皇者的意思,似乎阿来当时并不在那院子里。似乎,这院子是极其秘密的,阿来也不能知道。
“你不是和阿来一起来京城的吗,阿来呢?”我说。
“他在酒店里睡了,今晚喝了几倍酒,醉了,睡过去了,不到明天早8点,他是不会醒过来的。”
“这么说,你给阿来下了药,让他昏睡一夜,然后你趁机去大羊毛胡同薅社会主义羊毛,是不是?”
皇者笑了:“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回答你呢?”
“这么说,你的行动要避开阿来也是伍德的旨意了?伍德其实对每个人都不是完全信任的了,虽然要你和阿来一起来京城,但还是有些事要避开阿来,所以你如此捣鼓了阿来,是不是?”
我继续说:“其实伍德对你也不是完全信任的,你知道他的事也只能是一部分。有些他要阿来去做的事,也会瞒着你的。说不定哪天阿来也会给你下药的。”
皇者嘿嘿笑了下:“你在离间我和将军的关系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皇者沉默片刻:“似乎,你对我越来越了解了,似乎,你正越来越接近真相,又似乎,你正离真相越来越远。”
皇者这话让我感到很困惑,听不懂。
皇者接着笑起来:“老弟,你说,按照你的理解,我是不是救了你两次呢?”
我想了想:“或许是吧。”
这是我心里话,想一想是挺后怕的,这两次我都在猝不及防了招,如果有人想趁机干掉我,太轻而易举,而我两次都安然无恙回到酒店,委实是侥幸逃生,这还真多亏了皇者。
“你看,你救过我一次,而我却救了你两次,这是说,你还欠我一次。还有,我们这样是不是也可以算是生死之交了呢,既然是生死之交,我们毫无疑问是朋友了。”
“你这是自说自话,虽然我救过你,你也算是救过我,但我却很难把你当朋友。”
“因为你不配!”
“哦,不配啊。好吧,那我不配吧,什么时候你感觉我配了再和我做朋友,现在呢,我也不勉强你。”皇者说着站起来,“凌晨3点了,我该走了,你再继续休息吧。老弟,记住我今天的话。”
“我说过的所有的话!”皇者诡秘地一笑,然后接着走了。
皇者走后,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床,靠在床头,边抽烟边琢磨着刚才皇者和我交谈的内容。
我力图从和皇者的谈话内容里找出什么新的发现,但苦苦思索,却始终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此时,我认定大羊毛胡同里的那个神秘院落是伍德在京城的秘密据点,这据点十分隐秘,只有皇者可以来,甚至阿来都未必知道。
或许正是出于这一点认定,我的推理完全了另一条道。
而我之所有会有这样的推理,似乎又和皇者若隐若现有意无意的引导不无关系。
皇者,似乎看起来很简单很纯粹,可是,不知怎么,我隐约间又觉得他越来越诡异,诡异地让我无法看透他。
一直琢磨到天亮,我才打了个盹,刚睡了没一会儿起床了,要吃早餐了。
孙栋恺和那位层看起来似乎起色很好,看来昨晚的逍遥没有妨碍他们的休息。
吃饭的时候,孙栋恺对我说:“小亦,午我们去办事,午不会来吃午饭,你自己解决。你今天要做好一件事,那是订好晚的饭局,在这酒店订,要注意档次,房间档次和酒菜的档次都要去。”
我点点头:“晚大约那边来几位?”
孙栋恺说:“先按照四位客人订吧。”
我说:“对方四位,我们这边也是四位,那是八位了!”
省里那位层看了一眼孙栋恺说:“老孙,我看晚的饭局我们俩参加吧,你说呢?”
孙栋恺会意,对我说:“那按照六位订吧,你们都很辛苦,不用参加饭局应酬了。”
我和财务心总监点头答应着,我心里倒是很轻松,正好解脱了。
孙栋恺又对财务心总监说:“饭局结束前我给你发个手机短信,你去结账可。”
财务心总监忙点头。
此行,我只是负责干杂活,钱都在财务心总监手里,怎么花的,花了多少,我一无所知。
隐约有一种感觉,孙栋恺虽然看起来对我很信任很重用,但在牵扯到钱的事情,总是想避开我,让我不沾染。
孙栋恺又对财务心总监说:“还有,我叮嘱你的那些事,都要办好,不要耽误了事!”
财务心总监忙又点头。
我低头吃饭装作没听到这些话,我其实知道孙栋恺的话里包含着什么意思,也知道财务心总监此行的作用。
孙栋恺一直将财务心紧紧抓在手里不放,为的当然是花钱方便,财务心总监做账,孙栋恺签字,想花多少花多少,没有任何障碍。当然,财务心总监做账的水平一定是不低的,这是基本功。
此次京城之行到底能花多少钱,到底实际办正事花了多少钱,到底回去做账的时候要报多少,对我来说,这永远是未知数,只有财务心总监和孙栋恺心里明白。
其实不单是这次京城之行的花销,此次弄这个报刊号,最终到底要花多少,到底实际能花多少到底最终要报账多少,也是个未知数。
现在只是刚刚拉开了搞这个刊号的序幕,后面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我突然感觉孙栋恺卖力地整这报刊号似乎是在一举两得,公私兼顾。似乎在办公事的时候要是不顺便兼顾下自己那是蠢货是白痴。
早饭后,孙栋恺和处长一起出去了,不知他们到底去干嘛了。
财务心总监也出去了,似乎他是在办孙栋恺交代的什么事。
我也办孙栋恺交代的事,很快订好了晚饭局的房间,档次是绝对保证的。
订完房间,看完餐厅经理拉给我的菜单,我知道今晚这顿饭没有五位数是拿不下来的。
妈的,老子吃顿饭一位数够,他们却要五位数,想一想心里很忿忿不平。
但没办法,我必须要这么订,搞地档次低了孙栋恺会责怪我的,会影响正事的。
下午三点的时候,孙栋恺他们回来了,财务心总监四点回来的,一回来直接去了孙栋恺的房间。
晚的饭局我和财务心总监没有参加,一起到附近的全聚德吃了顿烤鸭,喝了一点酒,然后回了酒店房间。
我在财务心总监的房间和他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