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嗅了一下,浑身突然感觉软绵无力,眼前接着一黑,大脑瞬时失去了知觉。
这反应如此之快,我甚至都来不及想自己是怎么失去知觉的,一下子没有了任何感觉和意识。
我的大脑然后彻底混沌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在广阔无垠的沙漠里独自艰难跋涉,周围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生机,我似乎处在一个死亡之海里。
这种感觉让我绝望。
正在绝望里,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大声叫我:“亦克,亦克……”
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亮。
我眨眨眼睛,眼前看到的是天花板。
我动了动手指和四肢,能动,我有力气了。
我眼珠子转了转,惊地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京城国际发现我的房间里,正躺在宽大柔软的床,房间的窗帘拉着,但灯都开着。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酒店了?我不是在大羊毛胡同吗?
感到十分困惑,倏地坐起来,看看四周,房间里只有我自己,我的外套放在沙发。
挠挠头皮,我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这时,我突然闻到自己身有一股浓浓的酒气,呼吸里也有。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没喝酒啊,操!我又迷糊了。
正在这时,伴随着敲门声,外面传来曹莉的声音:“亦克,起床了,吃早饭了!”
我忙起床,穿外套,打开房门,门口正站着孙栋恺和曹莉。
“我昨晚是怎么了?我怎么回来的?”我看着孙栋恺和曹莉结结巴巴地说。
“还说呢,昨晚你和同学聚会喝了多少高度酒啊?是不是喝死了啊?”曹莉说。
“同学聚会?喝酒?”我喃喃地说,“我喝酒了吗?”
孙栋恺摇摇头:“小亦,我记得你酒量是不错的,看来你昨晚确实是喝了很多啊,还不是一般的多。我和曹莉出去逛街回来正好遇到你同学从车把你架下来,他们说你一时高兴,喝大了,喝醉了。
你喝得真是烂醉如泥啊,完全没有了意识,浑身都是酒气,我和曹莉叫你都没有反应,你两个同学把你架到房间里,房卡还是你同学帮你掏出来的。这幸亏和你喝酒的是同学,知道把你送回来,要是换了其他的场合,那可难说了。”
“是这样?”我说。
“是的,我从来没见你喝成这样过,真的是烂醉了,酒精把你的大脑都烧糊了吧,一点知觉反应都没有了,知道呼呼大睡。”曹莉说。
“额……”我愈发感到晕乎了。
“小亦,是不是最近大喜大悲的事情太多了,见了同学,找到发泄的机会了,所以才喝大了啊?”孙栋恺带着关切的表情说。
我木然地点点头:“嗯。或许是的。”
“什么或许是,我看一定是。好了,洗漱下到楼下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要飞回海州了,我和曹莉先去餐厅了。”孙栋恺说。
然后孙栋恺和曹莉走了。
回到房间,我边洗漱边琢磨,却愣是没有琢磨出个道道来。
昨晚送我回来的人显然不是我们的人,那么,既然不是他们,应该是皇者的人。可是,我怎么突然会失去知觉了呢?我这浑身的酒气又是怎么来的?失去知觉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送我回来的人和皇者有关系,那么,和伍德会不会有关系呢?
还有,皇者昨晚倒地有没有早发觉了我的跟踪,是直到我到了那房间门口准备偷听的时候才发觉还是早察觉了呢?既然发觉我在偷听,为何又把我如此这样的灌酒弄回酒店房间呢?皇者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游戏,又是一场梦。
吃完早饭,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
等车的时候,孙栋恺去和几个同行道别,曹莉在我身边带着幽怨的口气说:“你个死鬼,昨晚干嘛喝那么多,好好的机会浪费了?”
“什么机会?”我愣愣地看着曹莉。
“妈的,昨晚我本来想找你做那事的,结果你喝成了死猪,怎么敲门都没反应,我在房门口都能听到你的鼾声。”曹莉说。
“昨晚孙董事长干嘛了?”我说。
我很疑惑曹莉昨晚怎么没陪孙栋恺做那事。
“孙董事长干嘛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曹莉说。
“没关系,我是随便问问!”我说。
“哼,他昨晚和几个报业集团的头头打了一夜扑克,玩扎金花呢。”曹莉说,“我敲不开你的门,去看他们打牌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曹莉会有空来找我。
“孙董事长赢了还是输了?”我说。
“他那技术和臭手还能赢?哪次也没见他赢过,昨晚输了2万多。”曹莉不屑地说。
“哦……”我点点头,看来孙栋恺经常玩这个,每次都输。
当然输的不是他自己的钱。
曹莉似乎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忙说:“哎,这话可不要乱说啊,当着孙董事长的面更不能提!”
“我知道,我有数!”我忙点点头。
曹莉又带着遗憾和幽怨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妈的,怎么和你搞一次那么难呢。”
我顿时无语。
刚到机场,我接到了方爱国传来的消息:皇者乘今早京城飞海州的第一班飞机,已经回到了海州。
我不由长叹一口气,皇者到底是技高一筹,此次京城之行,在他身我一无所获。
此次皇者的京城之行,在我心里成为了一个谜团。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开这个谜团。
时间过得很快,离春节只有几天时间了。
妈妈的腿伤好了,芸儿也离开了我家。
离开我家之后,她接着回到了海州。
不知怎么,离春节越近,我的心里越是感到不安。
这天,大本营突然传来了伍德的消息:一直在马泥拉徘徊不前的伍德开始动了,从马泥拉直接飞到了秦国曼古。而阿来,则没有跟随伍德一起行动,而是直接从马泥拉飞到了缅国仰广。两人分开了。
伍德和阿来这一突然的举动,引起了大本营那边的高度警觉。
随即,我又得到消息,大本营已经派出了三支精干的特战小分队,一支直奔澳洲,一支直奔明州,而另一路,则直接到了海州。
显然,这是李舜为了防止不测事情发生做出的预防性措施。
去澳洲的小分队是保护海竹海枫及其父母以及元朵的。
去明州的是作为增援力量保护我父母以及海竹的公司的。
来海州的,显然是冲着李舜父母以及丫丫和秋彤来的,也同样是作为对方爱国他们的增援力量。
虽然伍德未必一定会干刁世杰那样儿的事情,但既然他说出了那番隐晦的话,还是不能不防,有防备没有好。
但同时,我也知道,作为前进军的王牌部队,这三支小分队的派出,必然会削弱留在大本营特战分队主力的战斗力,但这或许也是李舜的无奈之举。
隐约似乎感觉,李舜正在被伍德牵着鼻子走,目前的态势似乎显得有些被动。
被动的其实不光是李舜,还有我。
我知道,李舜此时正在紧紧盯住伍德和阿来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伍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