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那自己想。”海竹说,“我只想提醒你,我们很快要举行婚礼了,家里这边,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只等你回来了。”
“嗯。”我闷闷地说了一声。
“怎么,听到要举行婚礼,不开心?”海竹的声音有些不乐。
“我分明能感觉到。”
“我真的没有啊。”
“哼。”海竹重重哼了一声,接着说,“我问你,结婚后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
“你到底是要在海州继续呆下去保持两地分居,还是回明州和我一起过日子?”海竹说。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客观事实在这里摆着呢。”
“少强调什么客观条件,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和我天天在一起过日子?”
“真的想?”
“嗯,真的……想!”我艰难地说。
“行,有你这句话行,我等你这句话,好好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意思,到时候你知道了!”海竹的口吻有些缓和,接着说,“想不想我?”
“哪里想?”海竹说,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开心。
“哪里都想!”我含含糊糊地说。
“具体点!”海竹说。
“额……心里想。”我说。
“除了心里想呢?”海竹似乎意犹未尽。
“心里想,身体也想,下面也想!”我干脆地说。
“嘻嘻,小馋猫,知道你其实身体最想下面最想!”海竹的声音有些娇羞。
我一时无语,笑了下,心里一真苦涩却涌来。有些日子没见海竹了,有些日子没有和海竹做那事了,但我却从来没有涌起过和她的那种冲动,甚至念头。
如此一想,心里突然很恐惧,我觉得自己这样是很不正常的。
越想越害怕。
“我不在你身边,给我管好你自己!”海竹说。
“嗯,我一直很自觉!”
“哼,你以为你说你自觉我放心啊。”海竹说,“不但要管好你的身体,还要管好你的心,身体不需出轨,精神更不许出轨,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了,我必须要牢牢管住你,我有这个资格来管你。”
除了答应,我别无选择。
“家里这边需要邀请的客人我都安排好了,你家那边的亲戚我家的亲戚都邀请了,海州那边,你打算邀请那些人?”海竹又问我。
“海州这边,我不打算告诉单位的同事,只邀请几个要好的人参加好了。”我说。
“打算邀请谁呢?”海竹问我。
我想了想,说:“你来定吧。”
海竹说:“元朵是必须的,她要做伴娘的,秋彤和丫丫。也一起邀请吧。还有。还有谁呢?秦露我看算了吧,关系不是很近,其他的人,我看没有了。”
我说:“老栗呢?可以不?”
“老栗?为什么?”海竹说。
“他早说过要参加我们的婚礼的。”我说。
“哦,那邀请吧,既然邀请老栗,那把夏纪一起邀请了吧,他来不来是一回事,我们反正邀请了,来不来是他的事。”海竹说。
“老栗和夏纪来有一个前提。”海竹又说。
“什么前提?”
“不许夏雨出现在我的婚礼现场!”
“夏雨在美国呢,想来也来不了啊,还有,你以为人家喜欢来?”
“喜欢不喜欢是她的事,但我不欢迎她来参加我的婚礼!”
“你这样说有些过分了吧?”
“过分?怎么,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还对夏雨有想法?”海竹不悦地说。
“你想多了!”
“我告诉你,你心里想清楚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和你说不清道不白搞暧昧关系的那些女人,秦露我是不会邀请的,芸儿更不会,夏雨也同样不会,还有,让元朵来是因为元朵和海枫的关系,邀请秋彤是面子过不去,或者说是看在丫丫的面子。”海竹接着说,“哥,我给你说,我可不想让我的婚礼出现什么不愉快的插曲,人这一辈子结婚只有一次,这是大事,我要让我的婚礼成为我一生里最值得纪念最值得庆祝的盛典。”
我没有说话,心里感到十分压抑。
和海竹刚打完电话,谢菲回来了。
“我们走吧!”我说。
谢菲点点头。
刚好出去,看到旁边的超市有卖防滑链的,我想了想,过去买了一副防滑链。
“到底还是师弟想的周到!”谢菲笑着说。
“必须的,这天气必须要有这个。”
我们一起出去,外面的雪还在下,风还是很大。
走到车前,车前挡风玻璃厚厚一层雪了。
安好防滑链,又清理完挡风玻璃的雪,我们车,我开车又了高速。
风雪艰难前行,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车停住了。
前方堵车了。
我下车看了下,前方一条长长的车龙,一眼看不到头。
我有些发晕,我靠,怎么堵住了。
前面有人过来,我问了下,才知道前方有大货车侧翻了,挡住了去路。
“要多久才能疏通呢?”我问。
“不知道,估计今晚是够呛了吧?”对方回答。
一听这话,我懵了,操,难道今晚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过夜?
“当然,说不定也能快速疏通!”对方又说。
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回到车里我把情况告诉了谢菲,谢菲安慰我说:“没事,不要着急,等是了。”
我看着谢菲说:“搞不好,会耽误你出国的行程的。”
“耽误耽误呗,不出国是了!”谢菲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一阵苦笑,找出地图看了看,说:“前方3公里处有个出口,如果道路能疏通,我们争取从那出口下去,走低速奔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