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了孔琨,孔琨和芸儿一直保持着秘密往来,会不会是芸儿故意把消息泄露给了孔琨,然后授意孔琨把这事有意无意透露给海竹的呢?她们这样做,显然对自己是没有任何坏处,甚至从某种意义说还有好处,但对我来说,对海竹来说,却是极坏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这事最终还是芸儿捣鼓的,她联合孔琨一起捣鼓的。
她这样做,不但制造我和海竹之间的矛盾,而且,同时,把海竹迁怒的方向指向了秋彤和元朵,主要还是秋彤。
当然,海竹也会迁怒与她,但她根本不怕不在乎海竹,她甚至巴不得海竹和她闹,在她和海竹之间,她一直是扮演着挑衅者的角色,海竹对她一直是步步防守退让避让的。
如此,她制造海竹和秋彤之间的矛盾,制造我和海竹之间的矛盾,自己可以隔岸观火,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想来,我的头大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让我相信你,我倒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你的作为,让我如何能相信你,你让我到底怎么才能相信你,你说,你说!我辛辛苦苦在外带团赚钱,辛辛苦苦陪着四位老人外出散心,你却背着我搞女人,带着一堆女人出去乱搞。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你……你太过分了……”海竹向我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接着声音哽住了。
“我……”听到海竹的哽咽,我的心里有些慌了,忙说,“阿竹,我出去只是旅游,什么都没有干,真的什么都没干,怎么能说是搞女人乱搞呢,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啊。”
我竭力为自己辩护,但心里却其实很发虚。
“谁能证明你什么都没有干?谁能证明?秋彤能证明还是元朵能证明还是芸儿能证明?芸儿一直对你贼心不死,秋彤和你一直不明不白,元朵一直对你没有彻底死心,你以为我是瞎子聋子不知道?你行啊,你真能啊,和一个女人搞暧昧还不过,这次干脆带了三个出去,是不是每晚轮流伺候你?不要脸,恶心。”
“你,阿竹……你不要这么说。”我无力地说。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芸儿我不想说,那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我懒得搭理她。说秋彤和元朵,秋彤即使和李舜定亲了,但我分明知道她其实根本不爱李舜,她要嫁给李舜,只不过图的是李舜的钱,现在李舜不在她眼前,她如何能耐得住寂寞,你整天和她在一起,她对你怎么样,你们之间的那些猫腻,我早有觉察,这次你们出去,我不信你和她之间不出什么事。
还有这个小元朵,别看她一口一个哥的叫着你,但她和你之前的那些事,还有她心里到底对你是怎么想的,我心里都有数,别看她现在和海枫在一起,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你的分量要重,海枫哥对她那么一心一意,她却朝三暮四跟着你出去旅游,却还想着你。
你和海枫哥是铁哥们,却带着他的女人出去旅游,这对海枫哥公平吗?你和她这么做,对的住海枫哥吗?还有,你对得住我吗?对得住我对你忠贞不渝的爱情吗?你。你们都是混蛋,都是混蛋……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海竹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接着又开始痛哭,然后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怔怔发呆,心乱如麻。
唉,女人多了惹是非啊,都是我自己惹的是非,要是没有我自己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哪里会来这么多麻烦和纠葛呢。
我怎么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呢?记得当初我刚破产来到海州的时候,还只和芸儿一个,还是杳无音讯的,怎么这才过去了2年多,周围有了这么多女人?不算外围搞暧昧的,光和我有过那种关系5个半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荒唐,虽然一直想做个纯洁的人,但实质却和这么多女人有了那种关系,这如何能说是纯洁呢?
虽然不想承认是在滥情,但却不由觉得自己有些种马了,不由觉得自己在堕落了。
是的,我不是滥情,我很纯情,我绝不是滥情!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向自己发誓自己没有滥情。但面对现实,我又觉得自己的誓言无虚弱。
其实,一想到滥情这个词,我心里很惊厥,我害怕自己真的会如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彻底堕落了。我不停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秋彤,才会让我的心里带着如此坚决的信念,让自己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
是的,是这样的,因为我对秋彤心里的情感是如此真实如此真挚如此执着,虽然只能深埋在心里,虽然现实永远也不会实现在一起,但我还是如此认为如此坚持。
正因如此,我不是滥情,因为我心里有一份圣洁纯洁的爱情。
仿佛感觉自己在装逼,但似乎又不是。
正在苦楚的迷惘间,方爱国出来了,站在我身边,看着我。
定定神,抬起头,看着方爱国。
“亦哥,你没事吧。”方爱国说。
显然,他听到了我刚才和海竹的电话。
看看杜建国杨新华周大军,正在旁边挤眉弄眼鬼笑。
显然,他们也都听到了。
不由心里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我没事。”
杜建国周大军杨新华接着进了另一间屋子,似乎,他们看出了我的尴尬,回避了。
方爱国还站在那里,我指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方爱国坐下,对我说:“刚才,和大本营还有明州那边都联系了。”
“说,一个一个说。”我看着方爱国,递给他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着一支,慢慢吸了两口。
“明州那边,林雅如今天下午回来的,保镖一到明州,被明州小组的人盯住了,一直有人在盯着他。”方爱国说,“保镖到明州之后,一直住在海竹开的那家酒店里,开了个豪华套间,自己一个人住的。”
“住在海竹的酒店里?然后呢?”我说。
“除了在房间里,然后他是自己一个人出去散步,到附近溜达,外出期间,没有发现他和任何人有接触。”方爱国继续说,“然后,今天午,他退房走了,直接飞回了海州。”
我皱皱眉头:“也是说,他在明州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明州那边的汇报是这样的。”方爱国说。
“那么,明州那边有没有说他在明州这几天吃饭是怎么吃的?”我怕问方爱国。
“说了,大多数是他在房间里打电话到餐厅要的,由服务员给他送进去。”方爱国说。
“服务员送进去。”我沉吟了一下,心里突然一动,对方爱国说,“待会通知林雅如,让她查一下这几天给他送饭的服务员有几个,都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背景如何,怎么进来的。”
“是——”方爱国答应着,似乎,他猜到了我的用意。
“还有吗?”我说。
“还有,是林雅如此次带团到新马泰,本来的计划是想到秦国后找个时间去一趟金三角,当面向大本营做工作汇报的,但是因为出了总司令被暗杀未遂之事,青迈和金三角的形势都很紧张,青迈那边加大了对可疑人员的检查,和金三角接壤的地带交通要道都被当地军警严密封锁了,林雅如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