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哭笑不得,继续做发怒状,继续指着门口:“住嘴,给我滚出去。再不滚,我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说着,我站了起来,作势要抓她的样子。
“好,好,我走,你别这样生气,你这一生气,我还真挺紧张的,不过,我心里还甜滋滋的呢。”曹莉忙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又脉脉含情地看着我,“那好吧,咱们以后再找机会,这次算了,唉,可惜啊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
曹莉边嘟哝边带着巨大的遗憾和失落出去了。
赶走曹莉,我松了口气。
想到曹莉刚才的那些话,不觉又是一阵想呕吐的感觉。
天下竟然还有曹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也算是极品了。
虽然这次曹莉没有实现自己的如意算盘,但我的回答却又似乎让她感到了某种幸福,她愚蠢地以为我在吃她的醋。
但她的愚蠢理解却让我感到头疼,我知道,曹莉今后还会不断地骚扰我,只要不得到我,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而一旦得到我,她更不会罢休。
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不由苦笑了,苦恼的笑。
下班后,我走出院子,正准备打车回去,突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我身边。
一看,开车的方爱国。
方爱国这几天一直在跟踪伍德,伍德今天一直呆在皇冠大酒店。
我立刻打开车门车。
“亦哥,我正要找你。”方爱国边开车边说。
“伍德要见你。”
“伍德要见我?”我一愣。
“是的。”方爱国边说边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面一行字:“亦总,如果方便,今晚邀你共进晚餐,不知可否赏光?地点在皇冠大酒店芙蓉厅,六点半准时恭候。——伍德。”
我沉思了下,将纸条收起,忽然觉得有些怪,看着方爱国说:“爱国,这纸条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方爱国苦笑了下:“我将车停在皇冠大酒店门口装作等客人的样子,过来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直接把纸条递给我,然后一句话没说走了。”
“你暴露了!”我失声叫出来。
“是的。”方爱国皱紧眉头,点点头,“我一直跟踪地很隐蔽,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伍德发现了。”
显然,伍德通过方爱国传递这纸条,除了邀请我吃饭,还带有嘲笑和捉弄我的意思,或许也是一种警告。
伍德实在太狡猾了,方爱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战高手,跟踪有专门的一套,没想到竟然能被他发觉。
我突然后脊梁有些发冷,感到一阵后怕。
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决定今晚去会会伍德。
我和伍德还在海州一起并列活着,我早觉得有一点见他的必要了。离夏雨被绑架也有一些时间了,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见见伍德的必要了。
我和四哥联系了下,把情况简单说了下。
四哥沉默了一会儿说:“意料之,我们的人跟踪监视伍德,依照他做事的能量和性格,迟早会发觉,这不意外。”
“其实这没什么,即使他发觉不了,也会猜到我们在密切注意着他,像他也在密切注意你一样。”四哥又说。
“有道理。”
“不单是你,包括秋总包括李舜的父母包括丫丫,甚至包括远在金三角的李舜,恐怕伍德都在密切监控着。”四哥又说。
“只不过,像我们也不能全部知晓他的行踪一样,他也未必能知晓我们的全部行踪,毕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四哥说。
“我今晚决定去会会伍德。”
“要不要我带人在酒店附近布控一下。”
“既然伍德用如此的方式来通知我,我看没必要,他要是想捣鼓什么动作,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找我了。”我说。
四哥说:“嗯,这倒也是,你正想会会他,而他似乎也急于想会会你,似乎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我感觉他约会我应该会和夏雨被绑架的事有关。”
“极有可能,但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谈及此事,也不知他想找你谈关于夏纪被绑架之事的那些方面。”四哥说。
“去了看情况吧。”
“此次你和秋总去京城送夏雨的事,我估计他极有可能知道的。”四哥说,“但伍德从日本回来有些时间了,不知为何直到今天才想到约你见面。”
我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似乎他也像我们一样,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动静。”
四哥说:“我们观察的是他,但他观察的似乎却不仅仅是我们,说不定还包括老栗那边,甚至,包括金三角那边。切不要低估了伍德的智商。”
和四哥分析了半天,我然后问方爱国:“最近大本营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方爱国想了想,说:“国庆来临,大本营午发来了国庆慰问电,是发给所有驻外机构和人员的,祝福大家节日愉快,同时要求大家节日期间做好值守工作,不要掉以轻心。”
李舜净搞这些花样,我点点头:“还有吗?”
方爱国说:“还有,是李总司令专门发给你的一个明码来电,说付梅在金三角那边生活地很好,让你不要担心,说付梅已经开始投入火热的掸邦民族事业,成为了掸邦前进军的一名战士,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皱皱眉头,李舜把付梅也拉入他的队伍了,付梅对李舜是死心塌地地追随,李舜让她干嘛她自然是会答应的。
只是不知道付梅所谓的新生活对她对李舜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还有——”方爱国说,“明州小组来电,向你汇报工作的,林雅如国庆期间将带团到新马泰旅游,在团队到达秦国后,她会伺机找机会回一趟大本营,向总部当面汇报明州小组最近的工作情况,同时接受新的指示。”
果不出我所料,林雅如果然会利用这个机会回金三角一趟。
我点点头:“好,通知下建国、新华、大军他们,暂时不要再监视伍德他们的动向,撤回来。”
“是今天暂时撤回来还是今后也不用监视了?”方爱国说。
我想了下:“暂时的,明天开始,继续之前的跟踪监视,只是,你们要互相换一下,不要老是一个人跟踪一个目标,这样容易被发觉。还有,跟踪监视的时候,不要老是依赖出租车,要学会采用不同的方式。还有,要密切防备对方觉察,做好反跟踪反监视。”
“好的。”方爱国点点头。
我知道,不管我安排不安排跟踪监视伍德,他都会以为我在监控他的,像我虽然没有发觉有人在监控我,但我相信一定有伍德的人随时或者不定时在注意着我的行踪,只是我没有发觉而已。
这像两个国家,虽然大家相互都不承认在对对方搞间谍活动,但其实都没有停止,都在搞,只是有的时候会被发觉有的时候发觉不到而已。
我接着对方爱国说:“既然你已经暴露了,那你暂时不要参加对伍德人员的监视和跟踪了,没事开出租拉客吧,多赚点酒钱。”
方爱国哈哈笑了,说:“好的,我专心赚钱,不过还是随时会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那是的,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我说,“丫丫那边你还是要定时接送,其他时间开出租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