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哥,车!”海竹把我搀扶车,我和海竹坐稳,然后说了一句,“走吧——”
四哥闷头蹬车,一会儿说了一句:“干嘛喝那么多?”
我晕晕乎乎还没来得及回答,海竹抢着说:“师傅,我哥今天高兴,喝多了点,您放心,不会吐到您车的。”
四哥不再说话了,很快,我们到了我的宿舍,我和海竹下车,海竹把我搀扶下车站稳,让我靠着一棵树站好,然后准备给四哥付钱:“师傅,多少钱?”
问话的同时,海竹才发现,三轮车和四哥都不见了。
“哎呀——这三轮车师傅的钱还没给啊,怎么突然不见了,跑的好快啊——”海竹嘟哝着。
我冲海竹摆了摆手:“好了,你别操心了,那三轮车的钱,明天我给——”
“你给?你认识那三轮车师傅?”海竹看着我。
“你操那么多心干嘛。”我没好气地说。
海竹努了努嘴,突然伸手拧了我的腮帮一下,嗔怒道:“你说操那么多心干嘛?你个死鬼哥哥——”
我一怔,海胆子真大,竟然敢伸手拧我腮帮,还骂我死鬼哥哥。
我愣愣地看着海竹,海竹似乎也被自己刚才的动作雷了一下,怔了一下,接着噗嗤笑出声来,挎起我的胳膊:“好了,傻瓜,去吧,这海水里的盐待会儿要在我们身板结了,我俩很快要成咸肉了。”
“成咸肉好,晒成肉干切了当下酒菜。”我嘟哝着,在海竹的搀扶下楼进了宿舍。
一进门,我一屁股要往沙发做,海竹忙拉住我:“别,把沙发弄湿了没法弄,你等下——”
海竹接着拉过一把椅子,让我坐在椅子,我迷迷糊糊闭眼睛,然后感觉海竹开始给我往下扒衣服:“快脱了衣服,去洗澡——”
海竹脱衣的动作很快,我的外衣三下五除二被她扒了下来,很快身只剩下三角裤头。
我晃晃脑袋,睁开眼,看看自己的几乎要赤果果的身体,看看自己三角形下部那一坨隆起,看看海竹那羞红了脸,突然感到了极大的不安和羞愧,急忙窜进了卫生间,脱下三角内库,放热水开始洗澡。
这时,热水一冲脑袋,酒的后劲又开始往涌,我今天实在是喝得太多了,妈的,似乎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而且这酒还很有后劲,明州的花雕酒后劲还大。
而且,今晚我的心情很坏,酒意更加浓郁,刚冲了一小会儿,突然觉得脑袋很沉,似乎被彻底麻丨醉丨了,身体变得很虚,不由自主一屁股坐在卫生间的淋浴下,靠着墙角,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朦胧隐隐约约感觉有一双手在我身轻轻地滑动,温热的淋浴在我身冲洗着,那双手正在给我身涂抹着什么东西。
我勉强睁开眼,吓了一跳,海竹正蹲在我面前,满面羞红,紧咬嘴唇,正在往我赤果果的身涂抹沐浴液!
见到我睁开眼,海竹“啊——”惊叫一声,猛地站起来,落荒而逃出了卫生间。
我也大吃一惊,忙站起来,看看浑身的沐浴液,明白过来,一定是刚才我迷糊睡了过去,海竹不放心我自己洗澡,进来看到我这样子,帮我涂抹沐浴液帮我洗澡的。
我浑身赤果果,海竹竟然不怕看到我的身体,竟然鼓足勇气给我洗浴,这丫头,唉……
我的心里一阵慌乱,赶紧冲完身体,看到衣服架子有我的睡衣,这一定是海竹放在这里的。
我胡乱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到了客厅,看到海竹正坐在椅子浑身发抖,似乎很紧张。
我洗完澡了,海竹还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还没洗呢,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对海竹说:“海竹,你先进去洗洗吧!”
“嗯……”海竹答应着,却不懂,脑袋低垂,脸红到了脖子。
“去洗洗吧,不然浑身都是海水,真的会板结的!”我说。
“嗯……”海竹答应着,身体却还是不动。
“怎么不去呢?”
“我……我没有带换洗衣服。”海竹低低的声音。
我恍然大悟,海竹没带换洗衣服,而海竹本来的睡衣也被芸儿给扔了,芸儿自己的睡衣带走了。
我沉思了下说:“你先进去洗,我找我的衣服先给你穿。”
海竹答应着,终于起身,飞快地走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听见卫生间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我找了我的一个大裤衩,一件体恤衫,放在卫生间门口,然后坐在沙发,点燃一支烟发呆。
无疑,刚才海竹是担心我在卫生间出事,才鼓足勇气走进卫生间帮我洗澡的,无疑,我刚才赤果果的身体我的全身每个部位都被海竹看见了,海竹做这些,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量,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海竹很快洗完了,穿着我的大裤衩和体恤衫出来了,脸色依旧绯红,小心翼翼扭扭捏捏做到我身边的沙发。
我看着海竹:“阿竹——对——对不起,刚才我——我——”
“哥,你别说了。”海竹脑袋低垂,脸又一下子变得通红,两手放在腿间紧张地绞在一起,似乎心里非常紧张,“我……我怕你……我不放心你……我听到卫生间里噗通一声……我进去了……”
说完,海竹紧紧地咬住嘴唇,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阿竹……你……我……”我的声音此刻竟然有些颤抖。
“我,我没把你当外人,我把你当我自己的男人,我的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我自己的男人。”海竹的声音颤抖着,“我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我第一次对你那么做了。”
“那个……那个地方,你也给我洗了?”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哥……你……你……”海竹突然猛地一下子涌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的身体,脑袋顶住我的下巴,“你……你……不许再说了。”
我感到海竹的身体很烫,颤抖地厉害。
我于是不说了,木然感受着海竹的弹性而青春的身体在我怀里抖动,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许久,海竹才平静下来,我将海竹的身体扶正,让她坐好。
“哥,今晚你一到海枫哥公司的楼下,我看到你了。我出去散步刚回来,看到你站在楼下看芸儿姐宿舍的窗口了。”海竹说,“然后,我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你,一直那么看着你,直到看到芸儿姐下楼了车子,直到看到你离去,一直跟着你,一直跟着你到了海边。”
原来如此,我叹了口气,想起芸儿,心里又是一阵深深的绞痛,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不知道芸儿和张晓天在干嘛?
“哥,你今天是第一次看到芸儿姐这样吧?其实,我早知道了,芸儿姐经常和那个男人出去,那个男人经常开车来接她。”
我的心剧烈颤动着,心痛着,绞痛!
“哥,芸儿姐为什么要这样呢?她是不是不爱你了,她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海竹又说。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