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总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想当面听听老弟关于营销的理念和见解。”平总说,“其实,我觉得,这做营销,没有所谓的专家,只有高手和低手。这次培训,你是我必须要请的高手,你去不,我这培训会不开都行。好了,老弟,你不必谦虚了,事情这么定了,后天开课,到时候我专门来叫你过去,你这两天正好准备下。”
既然秋总和平总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推辞了,于是答应了下来。至于平总说的准备,其实我根本用不着,都装在肚子里的,肚子里有的是货,只需要稍微梳理下,找个重点来讲是。
这时,秋彤看着平总:“举办这个培训活动,你给边汇报了吗?”
平总大大咧咧地说:“董事长都知道了,你说集团里还有谁他更面需要我汇报的?”
秋彤皱了皱眉头:“孙总那边你给说了吗?”
平总怔了下:“还没说。”
“这好像不大好吧?”秋彤说。
“呵呵,既然秋总这么说,那我抽空给孙总汇报下,没问题的,董事长都支持,孙总当然更会支持了。到时候我请孙总和董事长都过来听听,请孙总或者董事长给讲几句话。”
事情这么定了,平总起身告辞离去。
秋彤看着我:“亦克,去给那些人讲课,不会有什么压力吧?”
我说:“压力?没有啊!干嘛要有压力,讲不好让人家轰下来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负担。”
“噗嗤——”秋彤笑起来。
没想到,第二天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下午,我在公司门口遇见了平总,正匆匆往外走,说是要去孙总哪里汇报下培训会的事情,同时邀请孙总参加,然后去邀请董事长。
我靠,平总可真沉得住气,明天要举办培训会了,现在才想到去给孙总汇报,昨天怎么不去提早汇报呢?
平总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满不在乎地说昨天太忙,没来得及,这会儿也不晚。
看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没怎么把这个当回事。
看着平总离去的身影,我心里突然隐隐有些不安。我知道平总是走层路线的人,他和董事长走得很近,一直没怎么把孙总放在眼里。
我到了秋彤办公室,告诉了秋彤平总刚去孙总那里的事情,秋彤闻听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怎么拖到现在,不好,这样不好。”
看着秋彤有些忧虑的表情,我明白此刻她的心里所想。
快下班时,突然接到经管办通知,让我和秋彤到孙总办公室去,什么事,不知道!
我和秋彤一起去,路,秋彤脸色有些阴沉,对我说:“今天去没好事,有个思想准备!我估计平总正在他那里!”
我说:“怎么个没好事法?怎么还专门叫我去呢?”
秋彤突然笑了下:“天是塌不下来的,叫你去,是陪杀吧,呵呵,你不用担心的。”
我说:“我从来不担心我自己,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顶多把我的聘任搞掉,多大个事,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会有什么对你不利的地方!”我说。
秋彤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很快到了孙栋恺办公室,一推门进去,感到了紧张和压抑的气氛,孙栋恺正阴沉着脸坐在老板椅,平总坐在一边的沙发闷头抽烟,在平总对过,坐着神色自得的曹莉。
进去后,我和秋彤坐在平总那边的沙发,和曹莉面对面。
三一,曹莉那边显得有些空。
房间里气氛依旧很沉闷,大家都不说话,孙栋恺脸色阴冷,默不作声。
沉默,不在沉默爆发,在沉默毁灭。
我冷眼打量着孙栋恺,他叼着香烟,正在看着对面墙的一幅画发呆,眼神冷峻。我知道,他是用沉默来显示他的权威,用无声来震慑他的手下,他此刻肯定是在积蓄能量,他其实一定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突然,“啪——”的一声,孙栋恺举起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厚厚的老板桌面,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我的心随着孙栋恺手掌的拍击声一震,知道这孩子要开始发作了。
拍完桌子,孙栋恺却并没有马发火,而是带着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圈,目光里露出怒火,还有居高临下,似乎是要大家知道,在集团经营委系统,他是老大。
片刻之后,孙栋恺发话了,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度:“目无组织,目无纪律!”
两个目无,分量不轻,力度很大。
大家都不说话,平总扑哧扑哧喘粗气,孙栋恺喘地更厉害,瞪眼看着平总和秋彤。
曹莉这时乖顺地站起来,走过去,拿起孙栋恺的水杯去给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轻轻放到孙栋恺面前,然后柔声说了句:“孙总,别发火,有话慢慢说,有事慢慢讲,消消气。”
曹莉这话等于是火浇油,孙栋恺的火气更大了,伸手一指平总和秋彤:“你们两个,背着集团在背后搞小动作,私下整什么培训会,还连讲师都找好了,我这个分管经营的老总竟然一直不知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领导,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
平总抬起头:“孙总,我这不是来给你汇报了吗?”
“汇报?你什么都弄好了再告诉我,整个一先斩后奏,你这哪里是什么汇报,你这是逼我范,。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任由你摆布的工具?”孙栋恺怒视着平总。
“不敢,不敢,绝对没有整个意思,这事我疏忽了,本来是早想给你汇报的,结果一忙,忘记了,这事秋总早提醒我的,我疏忽了,我错了,我检讨!”平总说,“我和秋彤绝没有搞什么小动作的意思,培训会是我搞起来的,后来秋总知道了,要求发行公司的业务员一起参加,这整个事情和秋总没有关系,要责怪,你责怪我好了。”
平总讲话倒是很仗义,自己把责任全部揽过去了。
秋彤也说话了:“孙总,这事也怪我考虑不周,我也有责任,不能全怪平总!”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起来了,当我好糊弄啊!”孙栋恺火气依旧十足,“经营委早有规定,集团所有的经营单位举办活动,必须按照程序来,要先给经管办打报告,按照程序报批,然后才可以实施,你们这个活动给经管办打报告了吗?经管办知道吗?曹莉,你知道不知道?”说着,孙栋恺看着曹莉。
曹莉这时笑着:“额……这个……举办培训会这事,我倒是前天在秋总办公室听平总提起过,偶尔听见的,至于报告,倒是没见到,不过,也可能平总和秋总很忙,忘记打报告了吧,这事倒也有情可原啊,工作忙嘛。”
曹莉明显是在和稀泥。
“工作再忙也要走程序,这是规定,难道我们制定的规定是一张空,难道你发行和广告是集团的两大经营支柱可以例外,可以为所欲为?”孙栋恺咆哮着,“什么忙,都是狡辩,摆明了这是私下拉帮结派,个人主义膨胀,你们以为广告和经营是集团的台柱子了不起,可以目无领导,可以不服从管理,可以把我这个分管领导当成摆设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集团担任总裁一天,只要我还分管你们一天,你们别想猖獗起来!这股歪风邪气必须要打下去!”
孙栋恺的话很严重,戴了一大摞帽子给平总和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