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海竹的声音很轻,在我耳边回响着。
“海竹,我……”我欲言又止。
“别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让我自我欺骗自我幻觉一会儿。”海竹带着恳求的语气。
我住了嘴,海竹这么紧紧拥抱着我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
良久,海竹离开我的身体,捋了捋头发,神情变得平静,深沉的目光看着我:“你几时离开明州。”
“在这里活动两天之后,要去周边地市学习考察大约一周左右。”
“走之前,你还会来明州吗?”海竹说。
“大概也许可能吧。这要看秋总的日程安排。”
“如果走之前你还来明州,如果到时候我有空,我想……”海竹明亮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我看着海竹。
“是的。”海竹认真地说,“我想,或许,我们到了该认真谈谈的时候了。不管是我还是你还是芸儿还是你心里的其他什么人,我想,我们之间,需要认真去面对现实和现状,需要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
我看得出海竹的态度很严肃。
“难道你觉得不需要吗?”海竹看着我。
“需要!”我认真地点点头。
“到时候,如果……或许,我会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在我心里积压了好些日子的事情。好了,我要走了,过几天再见!”
说完,海竹走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海竹临走前设置了悬念,过几天要告诉我什么事呢?她是真要告诉我一件事还是为了让我和她见面而设置的诱饵呢?
我很快否定了后者,海竹一定是真的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我暂时想不出。
吃过早饭,集合出发,坐完大巴,接着又坐快轮,很快到了海天佛国——普陀山。
普陀山是东海舟山群岛的一个小岛,南北狭长,岛风光旖旎,洞幽岩,古刹琳宫,云雾缭绕。
游览期间,感受到这座海山充分显示着海和山的大自然之美,山海相连,显得更加秀丽雄伟。
我对佛教没什么兴趣,只顾游览风景,感受岛的新鲜空气和海风吹拂的感觉。
当天的游览结束后,我们回到明州东钱湖度假村,明天去奉化溪口。
从回来的路到吃晚饭,直到饭后,秋彤都一直沉默着,眼神带着怅惘和恍惚的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吃过饭,我邀请她到明州市区去游玩,她说累了,想早休息,回绝了我。
我毫无倦意和困意,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去市区,我想去看看李舜的场子。
我先给老秦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地址,老秦正在外面吃饭,吃完饭还要去回收一份高利贷,问我要不要等他回来一起去,我说不用了。
然后,我打车直奔市区,直奔李舜的场子,我想看看我缔造的这个场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到了鄞州区潘一社区,我下了车,按照老秦说的地址,沿着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子径直往里走,七拐八拐,在一座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二层小楼前停下。
楼前有一个院落,黑色的铁门紧闭着,铁门里有一个小门。门前大约几十米的地方空闲地带,零散地停放着大约十几辆轿车。
周围很静,只有不远处有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在溜达,不时往我这边看着。
我轻轻地叩了两下门:“梆梆——”
少顷,小铁门开了,一个脑袋伸出来看着我,下打量着我,边问:“你找谁?”
“来玩的!”
“等等!”那脑袋又看看四周,接着关了铁门,没让我进。
过了大约五分钟,小铁门又开了,那脑袋又伸出来:“请进!”
我闪了进去,看清楚这是一个平头小伙子。
“请跟我来——”小伙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径直往里走。
我跟着平头小伙子穿过院落,走进了另一个铁门。
这时,我看清楚了周围的地理位置,和我方案里设计的图纸如出一撤,按照我设计的方案,过了这道门,要往左拐走,穿过一个20米长的走道,然后再进入一个小铁门,之后往右拐,走大约10米,再进入一个铁门,才到**大厅。
平头小伙子没有往左拐,却直接往右拐去,我在身后忙提醒他:“喂,兄弟,走错了,应该先往左拐。”
“没走错,是这样走的!”小伙子说着,脚步没有停。
难道是后来又改道了?我这样想着,跟着小伙子往右拐,走入了一个没有亮着微弱灯光的长廊。
走了大约20米,长廊到头了,是个死胡同。
我刚要问小伙子,那小伙子突然停住脚步,接着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说你走错了嘛!”我刚说出这句话,走廊里的等突然灭了,乌黑一片。
我还没来得及适应过来视线,走廊尽头一侧的墙壁突然打开了一扇门,接着,很迅速,一个硬邦邦冰冷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脑门。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我毫无防备,猝不及防被枪口顶住了。
“别动,动一动,你没命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我没动,我知道,这不是说着玩的。
接着,我的脑袋被套了一个黑布罩,眼前顿时一片乌黑。
“哎——哥们,别误会,我是来玩的。”我忙说。
没有人理会我的话,枪口依然顶住我的脑袋,接着,我感觉到4只手在我身摸索起来,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掏走了。
“这些东西,钱包里这几百块钱!”一个声音说道。
“妈的,带着最破的手机,带着这几百块钱,还说是来玩的,找死啊,我看不是地道人!”那个嘶哑的声音低声说着。
刚说完,脑后生风,我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立刻昏了过去。
等我苏醒过来,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头还带着头罩,身体却动弹不了,四肢都被绑在了一张椅子,困得很结实。
我晃了晃脑袋,接着头罩被取下了,眼前灯火通明,刺得我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东西。
原来我正在一间空房子里,面前正站着3个人,间是一个脸带着几道疤的秃头,两边是两个精干的小伙子,秃头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小伙子手里每人拿着一根铁棍。
秃头看着我,眼神有些狰狞,嘶哑地说:“小子,说,来干什么的?哪一路的干活?”
“没谁派我来,我自己来玩的,不行吗?”
“妈的,还嘴硬,你这穷酸样还敢说自己是来玩的,我看你是哪位老大的探子,来这里摸底的吧?”秃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枪,慢悠悠地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小子,老实交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我要是真生了气,你这一对眼珠子今晚可保不住了。”
我一听,急了,我知道这些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忙说:“别胡来,自己人,我是你们李老板的熟人!”
我话音刚落,三个人一起大笑起来,笑毕,秃头说:“我靠,吓坏了是不,开始胡诌了,连李老板你都敢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听说过李老板有你这样的熟人呢?李老板这样老大你也敢攀,妈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我看你是真的想吃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