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管呢?”
小亲茹一撇嘴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问值班的人了,昨晚你俩一夜未归。真不明白,酒店里环境很好啊,你俩怎么还非得出去过夜呢?哼——我看你昨晚*不少次吧,看你这满脸的倦容。”
小亲茹调侃的话里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我伸手一把捏住小亲茹的鼻子,小亲茹哼哼唧唧地叫着,伸手打我。
我松开小亲茹的鼻子,说:“小屁孩,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小孩子懂什么!”
“屁——你才不是长辈!”小亲茹揉着被我捏酸的鼻子,嘴巴撅了起来。
“怎么不是?叫叔叔!”我说。
“哥哥——”小亲茹叫着。
我笑起来:“好了,不跟你玩了,我要去了!”
“哎——亦哥哥,别忙走啊,等等——”小亲茹拉住我胳膊。“大款,最近还是在明州发财吗?”
“不,我在海州做事,不在明州了!”我随口说着。
“嗄——真的啊?”小亲茹突然高兴起来:“哎——大款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集团在海州刚建了一家皇冠大酒店,马要开业,我可能要调到那边去班呢,嘻嘻……”
我不懂为何是个好消息,她的工作调动和我有什么关系?点点头说:“嗯,不错,很好!”
“嘎——到时候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我下了班,可以去傍大款了,哈哈——”小亲茹笑着,“款哥,别到时候不认识俺了哟!”
我笑了:“老熟人了,哪能不认识呢,你放心好了,到时候请你吃饭,给你接风!”
“嗯,这才是款哥风范。”小亲茹满意地点点头,“ok——款哥去歇息吧。”
我抬脚走,背后传来小亲茹自言自语的声音:“我估计,小克子哥哥从昨晚到现在最少*3到5次,哎——铁人啊铁人,所向披靡哦……估计美女客户是站不起来了……这年头的人啊,怎么能这样捏,怎么能这样招待客户捏……”
这孩子,年龄不大,懂的倒不少,什么话都敢说!90后的孩子,思想意识和我这80后的是不一样!
第二天,我去郊区的墓地买了个墓穴,安葬了丫丫的爷爷。
第三天,雪停了,飞机开始通航。
但是我们还不能走,因为丫丫还没有康复好。
转眼一周过去,丫丫彻底康复,准备出院。
这些日子,秋彤一直在医院陪着丫丫,和丫丫同吃同住。
医院的护士们都很喜欢丫丫,都夸丫丫长得和妈妈一样漂亮,说孩子随妈妈不随爸爸。
每当此时,我不自然地出去溜达,秋彤则红脸不语,丫丫则可怜巴巴地看着秋彤。
丫丫很懂事,清醒了之后,从不主动叫秋彤“妈妈”,我和秋彤在的时候,叫秋彤阿姨,叫我叔叔。
生活的艰辛和世事的锤炼,让这孩子过早通晓了人世间的冷暖人情。
出院这天,我来到病房,秋彤正在和丫丫玩耍,病房里欢声笑语一串。
见我进来,丫丫很乖地叫着:“叔叔好——”
看到丫丫活泼可爱的神态,我心里很欣慰,弯腰抱起丫丫,亲了亲丫丫的脸蛋,说:“丫丫乖——丫丫身体康复了,我们要出院了——”
丫丫脸立刻露出紧张的表情,看看我,然后从我怀里下来,跑到秋彤怀里,怯怯地说:“阿姨——出院以后,你们要走了,是吗?”
秋彤点点头:”嗯。”
“你们走了,那……那我呢?”丫丫可怜兮兮地看着秋彤,眼圈红红的,小嘴巴一撇一撇的。
“丫丫,你想去孤儿院呢还是想跟着阿姨?”秋彤抱起丫丫。!
“阿姨,我要跟着阿姨——我要跟着你——”丫丫紧紧搂住秋彤的脖子,唯恐秋彤跑掉,带着哭腔,“阿姨,不要扔下我,不要。”
秋彤的眼圈红了,搂紧丫丫,咬咬嘴唇,果断地点点头:“好,丫丫,我带你走。”
我怔了下,不做声,看着秋彤。
“是真的吗?”丫丫喜出望外地看着秋彤。
“是真的,阿姨从来不撒谎!”秋彤亲了亲丫丫的脸蛋。
“阿姨,我……我……”丫丫吞吞吐吐地看着秋彤。
“乖,宝贝,有什么话,说吧!”秋彤说。
“我……我想叫你妈妈,你可以做我妈妈吗?”丫丫又眼巴巴怯怯地说,“我……我从来没有过妈妈,我经常做梦梦见妈妈……我……我好想有个妈妈……好想,好想……”
丫丫话没说完,秋彤突然失声痛哭,一把将丫丫紧紧搂住,泪水奔流,边抽噎着,“好,丫丫,我做你妈妈,从今后,我是你妈妈……你是妈妈的乖女儿……从今后,你有妈妈了,妈妈会好好疼你,爱你……”
“妈妈——”丫丫在秋彤怀里喜极而泣地喊着。
“哎——乖女儿!”秋彤欣慰疼爱地拍着丫丫的后背。
我不忍目睹下去,使劲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悄悄退出了病房。
1月14日,我和秋彤带着丫丫离开青岛,赶赴海州。购买机票的时候,我才知道丫丫情况买机票有问题,因为丫丫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无法登记购买机票。无奈,只得购买了火车票,特快列车卧铺。
离开之前,我和秋彤带着丫丫到爷爷的墓前辞别,秋彤指着墓碑对丫丫说:“雪儿,记住妈妈的话,这里沉睡的是给了你生命的爷爷,你的亲爷爷,以后,妈妈会经常带你来这里看望爷爷,等你长大了,不要忘记了爷爷。不管今后你面对何事,都不要因为自身的经历仇视社会,这个世界,总归是好人多。来,给爷爷磕头。”
雪儿懂事地听着秋彤的话,跪下,郑重地给爷爷磕了三个头。
我和秋彤也一起跪下磕头,秋彤轻声说了一句:“爷爷,祝你在另一个世界没有饥饿、寒冷和被歧视、被欺侮,祝你安享晚年。”
第二天下午3点,我们到达海州火车站,黑老大李舜的保镖亦克和未婚妈妈秋彤带着5岁的孩子回到了海州。
这一天,是阴历腊月二十,离春节还有10天,要过年了。
同日下午,李舜也乘飞机从明州回到了海州。
暴风雪后的海州,天空分外湛蓝,阳光分外明媚。
可是,我不知道,随着我和秋彤以及丫丫的归来,海州的天气会不会骤起剧变。
我和秋彤在火车站分手,秋彤带着雪儿直接回家,我直接去医院看元朵。
在火车,我听到秋彤在给她的那个小猪朋友打电话,夸耀说自己捡了个漂亮宝贝闺女,说自己明天要到单位班,较忙,让小猪帮着看下丫丫等等,说了一大通。
秋彤打完电话,我有些怪,问秋彤难道小猪有空看孩子吗?她不是有自己的旅游公司?
秋彤笑着说小猪已经考研结束,最近较闲,旅游公司那边她早打理地井井有条,平时不去都没事,几个业务经理和计调把工作开展地红红火火,不大用她操心。而且,小猪打算考研究生之后,还继续开着公司,学习经商两不误,因为她报考的是东北经贸大学的研究生,东北经贸大学在海州。
我不由很赞叹这头小猪的聪慧和能力,秋彤笑言说,小猪可不是一头小笨猪,脑瓜子聪明着呢,还有,她除了属相属猪,而且,她的真实名字也是小猪的谐音,叫肖株。秋彤干脆昵称她为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