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黄金和铂金参与到钥元素的提纯工艺中，以目前技术就会变成不可回收的废水溶液，处里成本之高，浪费之大，可谓是空前绝后。所以打出这么一发炮弹，短时内几乎不可能再有第二发。”

“那这么一发炮弹的杀伤半径多少？”

“目前技术的制约，决定了只能用汞作为震荡稳定介质，所以威力越大的丨炸丨弹，钥棒的直径长度越大，所需使用的汞的体积会成几何倍数增加。

因此既要便于发射，又要相对安全的稳定，目前发射的这颗炮弹理论上是最大的当量，如果在提升一个威力级数，弹丸的直径会超过一千两百毫。

眼下这颗丨炸丨弹的作用半径约五到六里，这个范围之内核心温度升高至九百至一千度左右，边缘温度八十度，冲击波波及半径十五里，随着冲击波的扩散，边缘热杀伤会大幅削弱。”

“一百五十万白银，就造这么一个杀伤半径只有五六里的丨炸丨弹，他们的脑子有病吧！”

“站在你的认知和思维立场，对比核武器威力也许有问题，但站在腋目的思维立场，他们会把丨炸丨弹仍在人口密集的都城，一次杀死几万十几万人，这显然是划算的。

如果用于传统结阵野战，直径十里方圆之内，基本就是野战主力的范围，不费一枪一弹，消灭几万十几万人的主力军团，还是非常划算的。”

钥热爆弹是利用瞬间放电，锵元素强行修复，产生的热能聚集诱爆的新式丨炸丨弹，对所需要的工业加工技术要求并不高，常规设备齐全的加工厂都能生产，难的是科学探索路径，和物理研究方向的迥然不同，带来的理论体系不同。

百里燕延续了前世的技术发展路径，当技术探索路径被人为以制度化固化后，要在短期内发展出新的技术路径，将会变得极为困难。

百里燕将更多资源用于研究早期工业化和军工业生产，物理的重点集中在电力、核能、微分子、材料、电子等领域，全然没有重视钥元素的巨大潜力，自然也不会掌握相关的理论研究。

钥热爆弹的威力持续了数分钟，直接杀伤半径达到了六里，虽然没有核弹产生的强光，但许多目睹的兵士都被瞬间产生的火光造暂时性致盲，恐惧就像瘟疫一样在士兵中迅速弥漫，这或许是他们一生中所见最骇人听闻为之震撼一幕。

而与此同时，钥热爆弹成功的爆燃激起了腋目士兵的斗志，他们手持钢盾，端起装满子丨弹丨的步枪，上好了刺刀，高呼着口号：

“为了新的秩序，为了永生，杀光他们！”

“杀光异畜生！”

“杀……”

在军官的鼓动下，数以万计的腋目巨人以排山倒海之势，杀奔联军阵地，喊杀声远播十数里，仍然清晰可变。

“他们杀过来了！”

狂澜提醒道，百里燕怒不可遏：

“我知道！”

此时手头电话作响，百里燕器起话机忙道：

“我是百里燕！”

“副帅，副帅，刚才那是什么！”

蒋杰惊恐问道，百里燕强做镇定沉声说：

“不管那是什么，坚守防线，不准后退一步！”

“诺！”

电话挂断，再次响起莫云风的电话，问了相同的问题，百里燕下达了相同的命令，要求都只有一个，不惜代价坚守阵地。

他非常清楚这是一次大反攻，正面之敌倾巢出动，联军如若退却，将被追在身后赶尽杀绝，梁国的东北将被撕开巨大的缺口，天云港、津邺城将从侧翼遭到毁灭性打击，这是人类所无法承受的代价。

联军在慌乱中转入战斗，腋目大军以狂兽人为先锋，迅速插向咸军两翼。

比体能，腋目巨人跑五千米的耐力相当于人类跑两千米，比速度，他们百米冲刺的速率能跑进十三秒，无论体能力量还是耐力，他们在白刃战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炮火急袭，注意隐蔽！”

一都尉高呼道，漫天炮弹落入阵地前后，炸开钢铁之花，瞬间杀死杀伤联军兵士数以百计。

梁县望楼，百里燕怒不可遏提起电话：

“所有炮兵自由寻找目标，不惜代价阻敌冲锋！”

“诺！”

挂断电话，百里燕打给已经入永平城的赵焕：

“赵将军，我是百里燕。”

“司农大人有何吩咐？”

“调梁军六千人前往蒋杰身后五里待命，调御客七千人至莫云风所部身后待命，另调我军预备队一万人至梁县南门外，随时听候调遣。”

“明白了。”

百里燕在梁县摆了三万人，一万八千人压在一至三道战壕防线，一万两千人是炮兵和少量战斗部队，都部署在梁县内外和东西两翼的几个山丘上。

如今高虎村和黑鸦林已经失守，腋目正面发起的冲锋，很可能在战斗不久，撕开蒋杰和莫云风的防线，没有第二线预备队封住缺口，战线将在一天内奔溃。

双方火炮率先拉开战斗序幕，数以百计的炮弹倾泻在各自阵前，咸军火箭炮发出的嗡嗡声，以及那惊人恐怖的杀伤威力和散布密度让中将克洛斯大为震撼：

“传令重炮群，消灭异畜的连发炮，摧毁他们！”

“遵命阁下。”

约莫十数秒过后，克洛斯中将竟震惊的发现，刚才还在开火的121火箭炮，不明原因的自己动了起来：

“真见鬼，简直难以置信，那是什么东西，能自己走马！”

这时一旁副官举起望远镜定睛细看，随即说：

“阁下，异畜的连发炮跑得很快，也许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新式技术。”

“该死的，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跑了！”

咸军的火箭炮都固定在皮卡车货箱中，一轮齐射只需几秒钟，打完就跑，根本不做停留。腋目重炮无法及时调整诸元，更绝的还在于能边跑边开火，尽管精度不怎么样，然对大规模集团冲锋的杀伤效果还是非常有效。

此时腋目先锋冲击至咸军阵前三里，狂兽人更是借助其强大的跳跃能力，近在咫尺不到一里，咸军布置在各处的轻重机枪随即开火，试图将狂兽人阻止在阵地之前，然效果十分不佳。

见此状，百里燕拿起电话接通蒋杰：

“轻重机枪不要对准狂兽人，他的移动速度太快，根本打不中他们的，立即向敌进攻部队扫射，杀伤他们的人员。”

“副帅，狂兽人威胁甚大，一旦放入阵地，将直接威胁我军身后火炮安全。”

“这我知道，但狂兽人不足以击穿防线，他们的步兵集团重冲锋是最大威胁，你搞清楚初次矛盾和战略重点。”

“那狂兽人怎办！”蒋杰问。

“狂兽人膝盖和腿部装甲防护薄弱，你组织冲锋枪小组，不要使用开花弹，用普通弹，优先射伤他们的腿部将其放倒，待其倒地后，再予以击杀，”

狂兽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穿戴板甲，百里燕调研中发现，他们的下肢板甲比上身板甲薄的多，但足以抵御锐器的刺杀割裂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