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霞、百里娇各有一台棒式计算机和一套子系统,即便没有光纤和卫星作为中继器,狂澜的子系统和棒式智能计算机都具备建立无线视频通信的能力。
此时二女正在轩云益草堂图书馆自习进修,佩戴二人腕部的子系统发出呼叫信号,下刻面前弹出一道光幕,父亲百里燕的形象赫然再现。
“父亲!”
二女异口同声吃了一惊,下刻百里燕说:
“娇儿,即刻去将蒋杰找来。霞儿,速去无人处等待蒋杰,为父有话与他说。”
“哦……”
二女点头答应,下刻光幕消失,二人分头行动。
少时百里娇骑着自行车来到军事学院,蒋杰作为院长正在给国防生授课,百里娇突然现身,引得国防生们精光大冒。
“百里小姐,您怎么来了。”
“蒋将军,父亲有急事要见你。”
蒋杰听着生疑,百里燕的行踪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来没来轩云他会第一时间知道,现在没有任何消息,百里娇却说百里燕要见他,不免让他怀疑。他说:
“百里小姐,永兴侯尚在王陵,并未要来轩云的打算呐。”
“哎呀,不会有错的,蒋将军去了便知。”
百里娇拉着蒋杰便走,蒋杰也不敢怠慢,他知道事无绝对,当下正值微妙时刻,百里燕隐匿行踪也是有可能的。于是放下工作,赶去益草堂西北处的凉亭下,发现只有百里霞,未见百里燕,蒋杰更感莫名其妙。
“二位小姐,令尊呢?”
这时百里霞说:
“在这里在这里。”
言毕,三人面前弹出一个光幕,百里燕的形象赫然在其中,愣是让见多识广的蒋杰吃了一惊。不等他回过神来,百里燕先是开口:
“是我,不要惊慌,这是一种更为先进的通讯技术。”
下刻蒋杰吃惊道:
“侯爷,你这是在何处啊。”
“说来话长,有两件事你必须立即知道,第一,高勋是梁国与诚道派潜藏在内廷的内应,我已被太子与高勋软禁在王陵中,此处的禁军为太子府晋国护兵所冒充,暂无法脱身,但你也无需担心我人生安全。”
闻讯消息,蒋杰神色陡然严峻起来,百里娇、百里霞深感震惊:
“父亲,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父亲为国操劳,太子竟然软禁父亲,先王尸骨未寒,便下此毒手,真是目无王法”
二女愤愤不平,百里燕安慰说道:
“父亲没事的,你们安心呆在轩云城中,看住你的姐姐百里芳,千万不要返回都城,更不要离开轩云。
蒋杰,第二件事,你速去找陆炎,在陆军参谋本部地下室五号保险柜内有一份我亲自起草的预案,保险柜密码六三九七一九,启封后从速执行,避免咸国损失。”
“末将领命。”
尽管蒋杰口头表示了答应,但心里他准备了执行与不执行两个选择,如果百里燕兵变,他不会立即执行,如果是其他选项,他会有选择性的执行。
如今的蒋杰已经是思想开放,基本具备现代人思维能力的新一代将领,有着独立的思考能力和政治主张,百里燕已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左右他的行为。
陆炎是当年与蒋杰同一批的少年子,现任职陆军参谋本部总长,大都督军职,总长是武备营和军事学院内部的职务,并不在咸军现役军事职务序列之内,因此相对应的军职与大都督对等。
半年前百里燕亲自秘密编写了一份紧急预案,主要内容是经济工作调整和稳定驻军各级将领的紧急预案,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不要与新君集团发生正面冲突,新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放任自流。一切一稳定军队和经济工作为主,保障都郡与麟城工业生产。”
蒋杰看后一时半会儿不解其意,但由于没有兵变谋反的事实,蒋杰获取预案后基本予以了执行。
蒋杰第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永兴,将消息通报了赵安陵、宗伯泰、苏洪三人,三人随即去找苏方义商议大计。
“太子已经将侯爷软禁在王陵,由太子府晋国禁军以咸国禁军之名义看押侯爷,如今事情紧急,侯爷不准我等调兵,故而只得来找苏军师一统商议解救侯爷。”
宗伯泰说明来意,苏方义却是连连摇头:
“据在下所的消息,天子与诚道派欲至侯爷于死地,纵然太子不杀,天子若是下旨,太子恐难不从命。而且听说内府金银一空,太子心中定是猜疑永兴侯所为,这便更不好办了。”
这时赵安陵愤愤说:
“侯爷理财有道家私无数,又何必贪墨咸王钱财,此理根本说不通。”
“说不通却不代表太子不会以此理迫害永兴侯,当务之急是派人保护永兴侯妻小,以免早太子荼毒。”
苏方义话音未落,宗伯泰接话说:
“侯爷早有准备,卤侯得知消息应会即刻安排,御客若在暗中相助不失为万全之策。”
四人说话之际,门外御客来报:
“启禀苏先生,西城咸军来报,要见苏洪将军。”
“快请!”
“诺。”
少时西城守将入室来报:
“启禀苏将军,太子遣人来报,明日祭天结束后要进城。”
“什么啊,进城!”
苏洪这会儿正一肚子火,他说:
“太子软禁了侯爷,竟还要入侯爷领地,简直岂有此理。”
那守将闻讯百里燕被软禁,也是吃了一惊,忙是问:
“苏将军,太子当真软禁了副帅!”
不等苏洪开口,宗伯泰接话说:
“此事严守秘密不得声张,你且退下吧。”
“诺!”
待守将退走,苏洪愤怒说:
“太子分明是要夺侯爷的基业,我等怎能坐以待毙。”
这时赵安陵说:
“但侯爷有命,眼下自保为上,不得忤逆太子之意,暂作壁上观任其行事。咱们还是遵令而行吧,只要侯爷尚存,此事还有转还之余地。”
“不错,安陵言之有理。”宗伯泰肯定道,接着又说:“侯爷用意致深,意在观察太子德行与才能,二是籍此观察诸侯与国内势力,切不可坏了侯爷大计。”
制定应急预案之前,百里燕曾与宗伯泰密探过多次,最终决定以退为进静观其变。
眼下形势对百里燕是不利,但大局对百里燕是有利的。咸国的经济部门、军事部门、法务部门、基层郡县经过改造,已经形成专业化制度化,整套体系有没有他百里燕都一样,部门不能因为换了领导就乱了方寸,该怎样还怎样。
同时工业和经融命脉都掌握在三侯手中,太子只要继续遵循这个制度框架,咸国的性质基本不变,国家照样运转自如,中短期不会有重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