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匹是其中最为温顺,速度最快一匹,是将军精心挑选献给大王,得此宝马,大王两日之内,可抵我咸国任何一地。”
“真是好马呀……”咸王牵过健宝马,轻抚马脖。
下刻高勋问道:
“卢将军此等好马应该不多吧。”
“不瞒大王、高大人,此马共得公母马数千,另得公母独角马近三万匹,由于此马不适北地气候,北地长期驯养将不复其能,故而若要得其良种,便只能在南境高原驯养,待其子嗣成群之后,可获其中一部,为我咸国所用。
届时我咸国可以此马筹建精锐铁骑,必定天下无敌。”
“好,好……”
咸王好字连连赞不绝口,心中大喜过望。
“卢将军,公子燕现在何处?”
“将军亲自押运全数贵重物资北上,目前尚在志国南部。”
“寡人听说,听说……”
咸王看向高勋,高勋心领神会,即刻屏退左右,现场只剩三人。这时咸王继续说道:
“寡人听说有赎金之事,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启禀大王,将军遣臣先行面见大王,正是为此事。南下四年期间所得甚巨,金雪狄人之富庶,着实令人震惊。”
“如此说,公子燕所得巨财都带回来了?”高勋忙问。
“将军与御客和公良氏有密约,故而金银财宝是三方共分,并拿出一部安置新附民与战俘老卒及伤残。此外北还南境期间,各国催逼紧迫,险些为此开战,因而又损失了一些。”
“那具体带回了多少!”
高勋又问,咸王侧目瞪了一眼道:
“咳咳,高卿,去替寡人准备宴席,要丰盛些,寡人要隆重款待卢将军诸人。”
高勋猛是一愣,立时回过味儿来:
“哦,臣立即准备。”
高勋连忙退去,咸王等了片刻,确定四下无人,咸王急不可耐,凑近卢皋又问:
“现在说吧,燕公子倒底带回了多少,有五十万寸银吗?”
卢皋翻了个白眼,一脸震惊,咸王见其脸色不对,又道:
“没有五十万,二三十万总该有吧。”
“回大王,不算其他珠宝玉石和财货,仅金币便有四十七万五六千,银币八百三十六万七八千。另有四万余金币,九十二万银币,作为新附民与归顺我国外军及其家小安顿之用。”
咸王对金币银币毫无概念,但想想也不可能是一块金币等同一根寸银,听着心里就捉急,于是忙又问道:
“这蛮人的金银币约合中原寸金寸银几何?”
“五块寸金约合三根多寸金,五块银币约合两根多寸银,故而如果不计安置费,寸金至少应有二十九万根,寸银三百三十五万根,此外金雪狄人金银成色要好于中原,因此实际因为重量与成色,铸成中原金银后,可能会多一些。”
苏方义、公良修、百里燕三家分赃时,每家各得金币三十万五千余,银币六百五十一万余。
停战协议的赎金总量是一定的,但三家分了多少,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卢皋也不会知道。
其告诉咸王的四十七万五六千金币,银币八百三十六万七八千,多出来的部分,自然是百里燕暗账划入的。
私下里百里燕仍旧截留了四十万金币,三百万银币,以及全部工业钻石等无数财货,可谓是富可敌国。
由于外界不知这笔赎金三家倒底分了多少,公良氏也没少从赎金中截留,加之此前公良氏私下掠夺也不见少,私藏了多少也没人知道,这就为日后志国君臣猜忌埋下了巨大祸根。
此时咸王只觉得眼前恍惚,以为是听错了,又是急问:
“卢将军,寡人没有听错吧!”
“千真万确大王,如若算上其他珠宝、财货,以及兵士、新附民、家眷手中的金银,恐怕至少增加三成的财力。此外……”
卢皋语顿,欲言又止,咸王急的抓心:
“此外何事?”
“将军他或许还有截留,可能会很多。”
咸王闻讯却是哈哈大笑:
“呵哈哈……燕公子有功于寡人,有功于咸国,更有功于天下,寡人岂能薄待他,此事寡人自有分寸。”
“大王圣明!”
“呵哈哈……对了,卢将军可知黑火粉与震天火?”
“臣知道,已在蛮地与千岳山见识过,不过将军也握有黑火粉秘方,且比长孙国威力更大,而且将军说,今后咸国将有胜之十倍威力的新法。”
“好,太好了。这些势利小人,寡人早晚要还给他们。”
说话之际,太子姜蛰匆忙闯入:
“儿臣参见父王。”
此时卢皋同向太子行了一礼,咸王收敛喜色,正色说道:
“蜇儿不是在西市体察民情吗,怎么,这么快就体察完了?”
“回父王,儿臣听说卢皋将军得胜还都,故而来恭喜父王。”
“哦,好,好啊……卢将军,太子已有多年未见,现已在朝中辅佐寡人理政,今后太子若有不察之处,卢将军可替寡人多用心呐。”
“臣不敢,太子年轻有为体恤民情,实乃大王之福,咸国之幸,臣岂敢指教太子殿下。”
“卢将军战功卓著,理应多向卢将军请教才是。”太子说道,赫然也是发现一旁惊人宝马,忙是又问:“父王,此马是……”
咸王一脸喜色,说道:
“此乃千里跃,飞驰五百里不累,缓行一日千余里,比那蛮人千里马更胜一筹,是燕公子精选献于寡人的宝马。”
“真是了不得呀,孩儿恭喜父王得此良驹。”
太子连连恭贺,咸王从其眼中却是隐隐看出了觊觎之心,以及常在深处的锋芒。
“寡人今日设宴犒劳卢皋将军,太子陪寡人一起用宴。”
“儿臣遵命。”
此时百里府中一片忙碌,众女子无不是以为百里燕回都,忙的焦头烂额:
“春玉,你看我这发簪倒底漂不漂亮,正不正啊。”
姜蓉拨弄着头上玉簪,去问肖春玉,肖春玉噘着小嘴说:
“天下再也没比姐姐的玉簪更漂亮的发钗,哪有不美的道理。”
二人说话之际,唐桃气喘吁吁跑来屋里:
“大夫人、二夫人,错啦错啦,不是大人,是卢皋卢将军。”
姜蓉闻讯忙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是大人,是卢皋将军先回来,大人还在志国呢。”
“好呀,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赶紧回来,真是气死我了!”
姜蓉一手砸在桌面,气的拔掉玉簪。肖春玉这时说道:
“姐姐也别怪大人,这千里迢迢的,大人身负重任,哪里能快的起来。”
“你总替他说话,这么些年,谁不是守着空房,就你得了好处了。”姜蓉怒道,浑身上下火烧一般,恨不能立即将百里燕拖回家中。
这时肖春玉委屈道:
“姐姐又生气了,我也是为姐姐和大人着想嘛。”
“行了行了,真是拗不过你,都散了吧,散了吧。”
驱散众人,姜蓉扫兴之下无所事事的到处乱走,胸中心烦意乱。
翌日,永兴城的益草堂,赵安陵提了一坛酒走进前院,目光一番寻找,在那南侧第二扇木窗下,看见正接诊的宗伯泰,其快步上前,将酒坛往桌案上一墩说道:
“宗伯兄,刚得的消息,燕公子已到志国,不日将归。你该出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