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吴扬帆说出一句外交辞令，“江爷爷，这可是商业机密，你执意让我说，那就是犯了商业上的大忌。再说，我也是一个守信之人，是绝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你的。”
江爷爷无奈地说：“吴村长，我们可是合作的伙伴。之前，我们合作愉快。而且，去年，你们也把余下的物质委托我们研究，现在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提取了其中有用的物质，你们总不能过河拆桥吧，让我们白白花了大力气去做这事。”
吴扬帆淡淡地说：“真是很抱歉，江爷爷。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补偿你们研究所，你代我向所长问一声，说个数，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尽量不让你们吃亏。”
吴扬帆坚持着不再生产另外的两种产品，江爷爷也无可奈何。他非常沮丧，本来，他还以为吴扬帆听到能够生产出抗癌的药品，会高兴得跳起来，会迫不及待地委托研究所把药品生产出来，再投放市场。现在，却是这样一种结局。
看到吴扬帆表情冷淡，语气淡漠，江爷爷也没有谈下去的兴趣。而是告别，前去找叶妍，在他看来，与叶妍较为能够好好沟通。
叶妍听了江爷爷的吐槽，也挺无奈地说：“江爷爷，这事，我也没法子。最为重要的原材料掌握在吴村长手里。他说要将余下的物质卖给谁，是他的权力。本来，去年委托你们们研究，我也是劝说了他好多次，他才勉强答应下来。之前，他也是觉得卖给哪家药厂、研究所什么的，一劳永逸，不要操那么多的心。说句实话，你们辛苦提取了这些物质出来，前景确实可观。但没有了原材料，这发现也只是一句空话。在这一点上，我也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江爷爷沮丧地问：“这样说来，合作更是谈不成了。这样一来，我回去一定会被所长骂顿臭死。叶妍，你可得帮我一把，再帮我劝轻吴村长，最好答应他与我们合作。”
叶妍感叹说：“江爷爷，也不是我说你们所长，一开口就是这么抠的条件，任凭谁听到了也接受不了。现在产品都还没有投入市场，你们就张开要一千万的利润。若是产品卖不了那么多的钱，是不是合作伙伴还要另外拿钱出来给你们。”
“不会吧。据我们所知，你们之前的化妆品销路还好，去年你们是大赚了的。”江爷爷说。
叶妍一愣，心里想，是谁把这事说给他们听。她脸上还是特别平静，慢慢说：“去年，我们赚了大钱？你们别不是听到什么夸大其辞的谣言了吧。这款去皱美容产品的化妆品才刚刚问世，在市场上都还没有打开知名度。我也是给了一些自己的熟人试用，看看效果如何，其中价格也定得不高。因为是熟人，他们也就不好意思白拿，才给了钱。给了你们研究所一百万，再除去开支及成本，所剩不多。还赚什么大钱……”
“没有啊，我们可是听说是你们每一套产品卖了五十万。而且，今年还光预订就是两千套。”江爷爷说，“所长听到这个消息，都气得几天吃不下饭。我们花了那么大力气研究出来，又帮你们生产出来，才得一百万。叶妍，你可别哄我了。这个消息，我们可是真真切切知道的。”
叶妍一惊，心想，看来是谁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自己与吴扬帆，绝无可能，也就只有那些销售人员了。之前，她并没有把产量告诉给销售人员，只是告诉她们价格。不过，关于产品数量，研究所也很容易得到，因为生产的人全都是他们研究的，只要一问，就会知道。
难怪这一次所长一开口就是一千万的尽利润。不过，叶妍也是不会答应的。确如吴扬帆所说，这些产品的关键在于金黄蛇的蛇毒。而且，若是让研究所自己生产并销售，只怕连一百万利润都挣不到。所以，另外关键也就是叶妍的营销计划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研究所想坐享其成，哪能让他们如愿。
江爷爷继续说：“去年，是生产了两百套。五十万一套，就是一个亿的销售额。我们算了一下，生产的工人工资及其他开支，还不到一百万，就算一百万。再给了我们研究所一百万，也就是两百万的开支，其余还剩九千八百万。这其中有多少是利润，不用算，都知道。叶妍，你们可别太忽悠我们了。说句实话，我们这一次张口要每年一千万的尽利润，也不算太多。只要你们多生产几套产品，就出来了。”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叶妍，等着她的答复。
对于江爷爷清楚去年化妆品销售的情况，叶妍惊震之余，在心中分析，是谁泄露这些商业机密。本来，她所招聘的销售人员应该是跟研究所之人风马牛不相及，两者绝对不会走到一块去。研究所的人一般是在研究所内一心研究，就算包括去年生产化妆品的那一般人，也是一样。而销售人员，是叶妍从社会上招聘，从来不曾与研究所的人会过面。他们之间应该不存在有交集，自然也就不会把化妆品销售的数量与价格透露出去。况且，关于化妆品的数量，叶妍也没有特意提过，也就在表彰大会上说过一次。
叶妍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说：“江爷爷，不知你是从哪儿听到这个天文数字的。但是，你也亲自与吴村长商谈了，对于你们提出的条件，他没有答应，他也不会答应。你在我这儿，无论怎么说，也没有用。因为产品最为关键的原料掌握在吴村长手里，你们所要解决的问题是吴村长达成共识，提出彼此能够接受的条件。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去找吴村长为好。如果你真要我帮你们传话，那就回去与所长商量一下，拿出有诚意的条件。不然，彼此无法合作。”
江爷爷长叹一声：“你们吃肉，也得给我们喝一口汤啊。去年你们销售了一个亿，我们才得一百万。这就是你们合作的诚意么，也太忽悠我们了。要说吴村长掌握的原料关键，我们所掌握的技术也很关键啊。”
叶妍不由有些恼了，若不是江爷爷是前辈，她就下逐客令了。她语重深长地说：“江爷爷，这话就说得有点过了。商场上的事一下子也说不清，说句实在话，如果这个项目让你们研究所来操作，那么你们能够一年挣下多少利润？不是我嫌弃你们，我猜这个项目交给你们操作，能够拿下一百万的利润已经是很不错的。再一个，绝对还是销售许多产品的基础上才能达到这一点。而现在，你们不用费力，也能获得一百万的分成。这不更好么。一件商品，放到市场当中去，也许能卖上一千，也许只能卖出十元，这就看你如何操作。按照商场原则，能把商品卖出最大的价值才是一名合格的商人。在这一点上，你们研究所确实是缺了这方面的能力。所以，在这个基础之上，你们分到一百万的分成，也是极其合理的。再说，你们的技术，也不是唯一。国内这么多的研究所，国外也有，能够从金黄蛇毒之中提取这些物质，并制作成产品的技术，别的研究所也能够，缺少的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如果要想真诚合作，你还是回去与所长商量商量，再找吴村长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