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挽着我的胳膊在街上走着,回头率出奇的高,我带着清雅做了很多恋爱时该做的事,逛街,吃路边摊,照大头贴,看电影。我用存下来的钱给清雅买了普通的脚链,在大街上为她带上,引来无数围观的群众拿着手机拍照,可是清雅却感觉有心事。
同学聚会无非就三点,第一:比工作,也就是比谁更有钱,谁混的好。第二:比生活,走上社会男人比的是谁的老婆多,女的比的是谁的老公更贴心。第三:见初恋,初恋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好的,总是抱有幻想和感慨。而清雅给我的感觉是第三。
聚会在一间别墅,房子很大很漂亮,来的人基本都穿着大体,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混的不好的大概都推掉了。当我和清雅走进时,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清雅拉着我和别的同学打招呼,互相介绍着,直到一位长的帅气中带着成熟的男人走过来“好久不见了,清雅,你跟以前一点没变。”“是呀,好多年没见了,你变成熟了。”我猜到了他是谁,于是走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清雅的男朋友,许毅然。”他也友好的伸出手“我叫陈俊义。小伙子长的蛮帅的吗,帽魅的问一句,你真的是清雅的男朋友吗?”我冷笑了一下“电视看多了吧兄弟,都什么年代了还看花钱雇男朋友来参加同学聚会的搞笑片。”刚说完我就吻着清雅,周围传来了掌声和起哄声,可是清雅却给我一种不情愿的感觉。有人说见初恋的时候无论是内在还是外表,总会尽量让自己变的回到从前,回到初恋时的感觉。或许清雅的打扮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陈俊义吧。
清雅没有拒绝我的吻,可是感觉没那么激情,激吻后清雅拿起了饮料,小声对我说“别像小孩子一样,这里这么多人。”听到这话我就有点不高兴了,我淡淡的对清雅说“那是你初恋吧。”清雅有些震惊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他?”我冷笑了一下“男人的直觉,还有你刚才的表情。”清雅没有再说话。
其实之后我私下让胡涛调查了陈俊义,却只查到他家里是做出口生意的,高二时被家人送去了美国,三个月前回来的。当时我臭骂了胡涛“你tm有没有搞错,这尼玛不是电视剧里拍的情况吗。”胡涛生气的骂我“搞错你大爷,我tm也不知道这为毛变成电视剧了,总之别tm惦记了,你不是那货的对手。”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受不了这种场合,这里的人,还有身边清雅的表情。我又做了件小孩子的事,我独自一人走出了别墅。清雅看我走了出去,赶忙追上了我,我加快了脚步,我不想留在这,因为我没有再留在这的理由。清雅跑起来追上了我拉住我的手。我转身褪去清雅的手说“我不适合这种场合,让我再当回小孩子吧。”清雅难过的说“别这样毅然,我跟他真没什么。”我冷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你今天打扮成的年轻,所以我他说我不是你男朋友,所以你看到他后表情不一样,所以我吻你的时候你说我小孩子。”清雅没有说话,因为她哭了。这时陈俊义也走了出来,我甩开清雅的手,独自一人走开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回不了头,我比不过陈俊义,无论什么方面都是。
我没有收拾东西搬出去,因为这样做我就真变成小孩子了。可是从这以后我们的关系似乎变了,变的很陌生。连续几天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清雅每次回来都很晚,而我已经睡了。强烈的感觉告诉我,清雅的初恋来了,而且就在酒吧,于是我跟踪了她。我变成了尾随痴汉。
车停在一家高档会所。我打了电话给清雅,可她却说在谈生意,叫我早点睡,别熬夜。我彻底的崩溃,我没有拆穿她,因为我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了网吧通宵。夜里清雅打来电话,可是我没有接。
第二天请假的时候老师说学校现在正组织分配实习,于是我趁清雅不在的时候回到房子收拾好东西,暂时搬回了学校。寝室里没有人敢问我为什么回来,第一是怕我发火,第二估计大家应该都知道大致原因,只是不想戳到我的伤处。清雅一直拨打着我的电话,我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关机把卡折断了。
下午学校分配实习,我选了个比较远的地方,我决定去上海,我要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我让我一次次伤心的地方。我用演技遮盖了内心的伤痛,回家告诉爸妈我要去上海实习,可是我却能清楚的感觉他们知道我失恋了,但是不知道我是又失恋了。依照他们说的是,我应该出去走走,毕竟我是个男人,外面有广阔的世界,我必须要去见识,不经历风雨哪能变成春哥。
我没有跟着实习队伍出发,或许我怕清雅会出现会阻止我,这些只是我的猜想罢了,我发现我在意淫。她一定不会来,而我仍然希望她能过的幸福。我说服了父母不让他们送,我希望一个人静静的离开,我不希望看到分开始痛哭流涕的场面,因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心里有太多的伤感,而我是男人,我不能用哭泣去发泄,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大哭一场。
出了车站才发现不认识路,手机没卡也没办法看地图,只能怪自己地理课没好好学,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无奈之下只有打车了。把地址报给师父后师傅压下表,我靠,起步价十二块?尼玛,这比老家贵一倍呀,心里默念不要跳表,可是万万没想到,上海实在太堵了,关键问题是堵车的时候表还一直的跳,而我的心也在一直的流血。当计价器跳到八十多块钱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我颤抖的付给师傅钱,拿起行李站在公司门口,门头写的竟然是xxx电子厂,我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
事实证明我基本算是被骗了,而且工资是上海市最低生活保障,960元,管中午一顿饭,有宿舍。离开家的孩子就像出了猪圈的肥猪,任人摆布,任人宰割,我被分到车间流水线工作,工作非常累,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退缩。工作让我精疲力尽,开心的是宿舍的三个人和我差不多年纪,很和善,我们聊的很开心,很快我们就成了朋友,而我们决定为成为朋友喝一杯。
工厂离市区比较远,于是我们随便找个饭店将就下,点了两箱啤酒五个菜,说着上学时的那点破事,而我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两句,我告诉自己不能想起小雪,更不能想起清雅,我怕酒后的失态。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酒喝光了,我们开始撤退了。路过小店时我买了一张电话卡,毕竟总拿他们的电话打回家不是长久之事。工厂生活让我生不如死,唯一开心的就是每个星期的一天休息时间,放假喝酒变成了我们的惯例,我的酒量也渐渐的被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