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猴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这一拳力道太猛,胸间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花子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五官纠结在了一起。
嗖!嗖!
那两个保镖从地上一跃而起,其中那个高个子保镖飞过桌面,一下子窜到了叶风的面前。
咯吱……
咯吱咯吱……
那家伙面目狰狞,扭扭腰,举举胳膊踢踢腿,从他体内骨骼里传来像老鼠磨牙一样的声音,那是他在向叶风展现雄性的暴力。
眼睛圆瞪,目光森然,长长的头发无风自立,眼神如利刃一样一刀刀地剜着叶风的脸。
“气劲!”
叶风摇头暗笑,这人的气劲,要与他当初在中江市区所遇到的杭家两兄弟相比,那可要差多了啊!
那个保镖眼中一阵恶寒,问:“你笑什么?”
叶风笑道:“我笑你的气劲太稀薄了,怎么好意思跑出来献丑啊!”
“找死!”
同时伸手剜向叶风的眼睛。
鹰啄!
这一招果然狠辣,他学老鹰扑食一般,硬生生要将叶风的眼珠给抠出来。
显然,这一出手就想置叶风于死地。
太嚣张了!
一股怒火从叶风心头窜起,身子一矮,反手一把擒住了那个保镖的胳膊,随手一拧,只听咯叭一声脆响,那只胳膊就被给拧断了。
高个子保镖怪叫一声,腾腾腾,一连倒退几步,扑嗵,被后面的凳子绊了双腿,一头栽倒在地上。
轻轻两招,就将花子期身边两人给放倒在了地上。
“放开我!”安怡然一记手刀劈在花子期的臂上,花子期疼得哎哟了一声,松手放开了她。
另一个矮个子保镖怔了怔,问花子期:“花少,你没事吧?”
花子期吼道:“我有什么事?给我将那姓叶的灭了!”
“好的!”矮个子保镖伸手在桌上捞起一只啤酒瓶,张嘴就咬下瓶底,喀嚓,喀嚓地在嘴里咀嚼,吞了下去。
矮个子保镖自言自语地道:“我饿了,我得吃只啤酒瓶子填饱肚子,然后才有力气打人!”
喀嚓,喀嚓……
这家伙像怪兽一样,三口两口的,几下就将一只啤酒瓶子吃到肚子里了。
安怡然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花子期却在脸上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邪笑来。
“你慢慢吃,我等着,”
叶风却双手环抱于胸,道,“我这人从来不和饿死鬼交手,等你什么时候吃饱了,再出手吧!”
“好,那我再吃一只!”
矮子保镖竟然很感激地看了叶风一眼。
他从桌子上又捞过一只啤酒瓶子,张口咬了下去。
喀嚓,喀嚓,喀嚓……
就像品尝着一道非常美味的食品,矮个子保镖嚼得津津有味,口水直淌,似乎满嘴生香。
可那喀嚓咬玻璃的声音,在别人听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人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你可以咬萝卜发出这样的脆声,可咀嚼玻璃就让人接受不了了。
等他吃完了两只啤酒瓶后,叶风问:“吃饱了吗?”
“饱了!”矮个子打了一个饱嗝,保镖拍了拍肚皮道。
叶风又关心地道:“你不难受吗?”
“不,”
矮个子保镖活动着四肢,脸上浮出一层得意地笑,“味道真的好极了啊,哈哈……”
叶风摇头苦笑道:“可我估计你应该要到医院里去了,因为你吃那下的那些碎玻璃已经吐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矮个子保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
可在下一刻,矮个子保镖突然脸色大变,神色显得痛苦到了极致,他两手抱着腹部,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这是矮个子倒下的那一刻,脑子里跳出来的一个大问号。
很快,从他的嘴里流出鲜血来了。
“这……怎么一回事?”
另两个保镖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扑到矮子保镖面前,一看他那模样,都惊骇得眼睛瞪得溜圆。
叶风似乎漫不经心地来到了呆若木鸡一般的花子期面前,一眼看到旁边的一只大皮箱,趁着别人不留意的当口,他施出隔空取物法,伸手一招,那只皮箱嗖地一下子,化作一道残影,飞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
“你想干什么?”
看着向自己逼近的叶风,花子期惊恐地问。
啪!
叶风出其不意地抬手给了花子期一记耳光。
“你个杂种,敢打老子……”这一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一时怒气填胸,破口大骂。
啪!
又是一记耳光挥了过去。
“你个王八蛋……”
叶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按住他的脑袋,冲着桌面撞了下去——
哐!
哐!
哐!
连着撞了六、七下,叶风松开了手。
扑嗵!
花子期像一滩稀泥似的瘫在了地上,额头上鲜血淋漓,整张小白脸被血糊成了三花脸,眼镜落在桌上,成了碎片。
几个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人,挤在包厢门口,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我擦,这个年轻的帅哥怎么——怎么如此暴力!
这简直跟奥特曼打小怪兽一样精彩啊!
叶风眼色冰冷地盯着花子期,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是什么大人物生的杂种,我只告诉你,欺负我的怡然姐——想占我姐姐的便宜,你得问我能不能同意!”
花子期心里憋闷和委屈死了,安怡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姐姐了?你这么能打,总得在事先告诉我们一下啊!
“怡然姐,我们回家吧!”
叶风伸手揽住了安怡然柔软的腰肢,轻声笑语道。
安怡然丰润的红唇泛起一抹甜美的笑意,含量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啊,皮箱怎么不见了?”
叶风带着安怡然刚走不久,花子期这才发现放在包厢里一角的那只大皮厢不见了。
花子期顿时吓得脸变了色,连忙问身边的保镖:“你们有谁看到那只皮箱了没有?”
可除了躺在地上的那个矮个子不能说话外,另外两个都说没有看到。
特么的,难道是叶风那可恶的家伙拿走了?
花子期暗自摇头,那个变态的家伙和安怡然进出包厢里,他看得清清楚楚,楚,两人都空着手的啊。
被人打得不像话就不说了,被人打了过后弃之如蔽屐扔在这里更不说了,连包包也突然离他而去了,花子期心里真是委屈极了,双眼泛红,泪花闪闪,嘴角接连抽了十几下,忍不住就想哭起来。
一个在京城声名显赫的花少,何曾憋过这么大的屈?
老天你就不长眼吗,像花少这么帅的人,含着金钥匙出生,在温柔乡里长大,纵横花丛,潇洒醉乡,你就对他不能庇护一下吗?
在京城有人敢这么欺负他么?
“叫酒店里保安!”花子期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酒店保安很快上来了,看到包厢里几个人一个个被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惊讶莫名,问道:“你们是……是怎么了?”
这是在七楼,而且整个打斗的时间不超十多分钟,身处一楼的几个保安,根本没有觉察到上面闹出这么大的响动来了。
花子期瞪着眼睛问:“你们这楼层通道出入口有没有安装摄像头?”
一个保安负责人道:“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