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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犯人下午的劳动更有精力,中午吃饭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难怪一个个没两分钟就吃完了,原来是为了节省时间睡个午觉,我看那些老犯就随便找个树下,拿草帽盖着脑袋就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并且入睡时间非常短,真不知道他们这一身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可能和这高压的环境有关,大家都练就了一身倒下就能睡着的本领。
我和郑雨吃完饭也找了棵树躺着,但闷热的环境还是让我无法入睡,哪怕上午累成了狗,还是睡不着,就只好闭着眼睛休息会。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感觉刚闭上眼就听到老c的哨子声响了起来,边吹边催促大家下田了,下田后看到我与别人三四倍的差距,真是欲哭无泪啊,难道他们都不是人,是机器?不然怎么收割的这么快,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手里的镰刀还得继续,刚弯下腰就发现生疼,上午弯腰弯了一个上午,对没从事过高强度体力劳动的我来说,腰子的损害不是一般的小,左手也被稻谷的叶子割出了一道道口子,虽然不深,但只要汗水浸在上面就非常的疼,可没办法,只要你还能动就必须坚持下去,当时真觉的自己到了地狱,这哪里是人过的生活,一边忍受身体带来的剧痛,一边还要继续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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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忍着剧痛不停的收割间,突然转头看不到郑雨了,还以为他去岸上喝水了,可往岸上看了一眼也不见他人,这时候点名声响了起来,由于郑雨的名字在我前面,每次我都是先听到他说:“到”才轮到我,可这次黄马褂喊了三次郑雨就是没人答应,我这才后退几步往他所在的田里看,这一看就发现他倒在了田里,正想大声报告的时候,老c因为他点名没答到正好走了过来。
老c发现郑雨倒在了田里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走到他身边看了看,然后对着身后喊了一句:“林腾。”我们寝室长穿着一身黄马褂就跑过来问:“怎么了?”
“他中暑晕了过去,过来搭把手,把他抬岸上去。”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拎着他走到了田边,对干部简单说了两句,就把他脸朝上扔在了树荫底下,然后揭开他胸前的几粒口子,给他灌了两瓶十滴水就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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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中暑是个什么情况,因为在外面时就只是偶尔听过,只知道是因为夏天太热导致身体里的热气无法排出造成的,但我不知道中暑还能造成人的昏厥,现在出来了,也大致了解了一点,中暑造成昏厥其实听严重的,可在当时他们根本不在乎,干部也不管不问,就让犯人把他扔一旁的树荫底下,可见犯人的命在他们眼里似乎不值钱。
我当时也不能做什么,只有继续劳动,到晚上七点才听到刘老三喊了句:“收工”
那时在我看来,这收工两个字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我整个人已经累的快不行了,流掉的汗水估计都有了一池子,如果没人管我真想就那么趴倒在田里躺上一天,拖着疲惫的双脚走上了岸,回头看了一眼今天的劳动成功不禁骇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当时不知道自己收割了多少,只知道和隔壁老犯一对比只有人家四分之一左右,交了镰刀然后整队报数,接着排成纵队唱着牢歌往十四大队的方向行进,一天的劳动到这时候也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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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中暑是个什么情况,因为在外面时就只是偶尔听过,只知道是因为夏天太热导致身体里的热气无法排出造成的,但我不知道中暑还能造成人的昏厥,现在出来了,也大致了解了一点,中暑造成昏厥其实听严重的,可在当时他们根本不在乎,干部也不管不问,就让犯人把他扔一旁的树荫底下,可见犯人的命在他们眼里似乎不值钱。
我当时也不能做什么,只有继续劳动,到晚上七点才听到刘老三喊了句:“收工”
那时在我看来,这收工两个字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我整个人已经累的快不行了,流掉的汗水估计都有了一池子,如果没人管我真想就那么趴倒在田里躺上一天,拖着疲惫的双脚走上了岸,回头看了一眼今天的劳动成功不禁骇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当时不知道自己收割了多少,只知道和隔壁老犯一对比只有人家四分之一左右,交了镰刀然后整队报数,接着排成纵队唱着牢歌往十四大队的方向行进,一天的劳动到这时候也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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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雨是被两个人抬着走的,走到十四大队的大门前再次整队集合报数,然后是点名,接着一个一个进去。
这时候值班室出来一个带眼镜的矮胖子,看了一眼我们,然后对着刘三平说了句:“刘队长怎么就收工了啊,其它两个中队都还没回来呢!”
刘三毛一听,回了一句:“我们是正常七点收的工啊。”
“七点收工是针对那些能够完成双抢任务的,平常任务紧可以适当延长点嘛,这天还不是很黑嘛!”那矮胖子继续说道。
刘三毛再没理他,而是自顾自带着犯人进了大队,我当时听到矮胖子说的那句话真想操他妈,在田里暴晒了十几个小时他还嫌短了,你他妈怎么不去试试,后来知道他是十四大队的生产大队长,叫苟新永,犯人喜欢喊他老狗。
在农场一个大队有三个大队长,后来有了加工中队后又加了个经理,也算是大队领导,一把手又叫监区长或者党支部书记,一般我们都叫他大队书记,是一个大队的权利核心,有点像土皇帝,十四大队当时的书记姓王,一般都在外面的办公楼里,很少见到,除非开大会的时候。
二把手的职务是改造大队长,专门负责犯人的思想改造工作,主要负责奖分考核,还有处罚这一块,也算是个实权的位子,但前提是大队书记不会过分干预你,十四大队的改造大队长姓黄,犯人帮他取了个外号叫黄鼠狼。
三把手是生产大队长,对于犯人而言没有多大的实权,主管生产,十四大队的生产大队长叫苟新永,就是前面我说的那个矮胖子。
本来按照行政级别来说,改造和生产两个人的级别是相同的,但在实权方面生产大队长要弱于改造大队长,不过那时候因为一所监狱基本就靠自给自足,所以对犯人的劳动产量非常看重,因为那与监狱的运作资金是挂钩的,所以哪个大队的生产搞的好,生产大队长升任书记的可能性要比改造大很多。
而下一级的行政单位就是中队了,中队干部都由大队领导管辖,说白了就是大队领导管中队干部,中队干部管我们。
十四大队一中队的中队长叫毛德旺,我们一般叫他毛队,改造中队长刘三平也就是刘三毛,然后是四个管教,前面已经介绍了两个。
二中队的中队长叫齐宏,人称老齐,老齐也是今年刚调来十四大队不久,二中队的改造中队长叫李东华,管教我就不一一介绍了,后面说到时会介绍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