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领头的建虏人面无表情,看着黄维怀与周正道:“在偏殿,走吧。”

说着,他向前走去。一身白色铠甲,一举一动有着厚重的摩擦声。

黄维怀看着这座不大的大殿,消瘦的脸上出现一抹肃重的冷色,瞥了眼周正,抬步走去。

周正心头沉沉,暗秉着一口气,迈步向里面走去。

那个憎恶周正的建虏看着周正的背影,冷笑一声,道:“你今天出不来了!”

周正与黄维怀进入偏殿,入眼就看到有几个人已经在座,主位之上还空缺。

没有人引领,更没有人介绍。

殿内有四个人,纷纷转头看向周正与黄维怀,表情各异。

黄维怀脸角紧绷,从容的向里面走,不远不近的刚要抬手,忽然侧门一个中年男子大步而出,朗笑着道:“明使已经到了吗?快上座,本汗来迟了,还望勿怪。”

周正抬头看去,这是一个脸角方正,有些儒雅的中年人,一眼看去,人畜无害,双眉有一丝翘起,仿若剑眉。

——黄台吉。

周正眼神微紧,他不会被黄台吉这张脸骗到,这是一个野心勃勃,胸中有方略的危险人物。

黄维怀自然认识黄台吉,神色不动的抬了抬手,向前走去。

周正要跟着,刚抬脚,前面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呵斥道:“放肆,见我国大汗,为何不下跪!?你们明人不是最守礼的吗?这点礼节都不知道吗?”

黄维怀脸色微变,看了眼说话的人,道:“本官见我朝皇上也不用跪。”

“那是你国,我国面见上官都需下跪,更何况是我国的大汗!还不下跪请罪!”说话的建虏人语气咄咄逼人,居高临下的训斥。

黄维怀双眉紧拧,他自然不会下跪,也知道这是下马威,没有理会这个说话的人,而是抬头看向已经坐下的黄台吉。

黄台吉端着茶杯,低头吹着茶水,仿佛没有听到下面的声音。

黄维怀只好再次看向说话的建虏人,顿了片刻,道:“本官乃是天朝使臣,代天子行事,你可见过天子跪过他人?”

说话的那建虏人一怔,旋即冷笑一声,转向周正,道:“你就是周正?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你下跪,就得打断你的膝盖是吗?”

周正已经将殿里所有人的脸暗暗记住,推测着他们的身份,并且在判断着这场宴席的目的,听着这个建虏人的话,淡淡道:“我大明是礼仪之邦,事无巨细,皆讲‘礼’字,比如,人人有字,姓名不显,喊一个人姓名的时候,无异于在祭奠,不知你的名讳是?”

这个建虏人一口流利汉语,显然也读过书,听着周正连消带打,神色顿时阴沉,刚要再说,黄台吉放下茶杯,笑呵呵道:“好了,明使远来,莫要争辩这些,贵使请坐,来人,上菜。”

黄维怀眉头松开,又抬了抬手,向前走去,在黄台吉右手第一个坐下。

周正在第二个坐下,端坐不动。

宫女很快酒菜端上来,斟好酒,伺立在身后。

黄台吉端起酒杯,笑着道:“贵使远来,满饮一杯。”

黄维怀的神色松了不少,露出一丝笑容,端着酒杯相迎。

周正拿起酒杯,审视着黄台吉的脸。

这个人一举一动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好似一个温厚长者,但周正不会被他骗到,至始至终都心神警惕,不敢有一丝放松。

喝完一杯,黄台吉看向他的左侧,与黄维怀、周正,道:“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范文臣,是本汗的左膀右臂,来自你们明朝。”

范文臣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一脸的和善,看着周正,黄维怀微笑点头。

“这个是济尔哈朗,你们见过了。”黄台吉看着第二位说道。

济尔哈朗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这是图扎礼。”

就是刚才给黄维怀,周正下马威的人,盯着二人,目光不善的冷哼一声。

接着黄台吉看向第四位,道:“这是本汗的大哥,代善。”

代善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一直在闭眼假寐,闻言睁开眼,看了眼周正与黄维怀,而后又闭上眼。

周正一一看去,看到代善不禁神色微异,代善是四大贝勒之首,在建虏权势很大,他怎么坐在最后一个?

是不是说,黄台吉已经压下四大贝勒,连代善都要低头,俯首称臣了?

黄台吉介绍完,刚要介绍黄维怀与周正,范文臣突然笑着说道:“二位,你们的皇帝还喜欢扒大臣的衣服,当众打屁股吗?”

黄维怀眼神立变,目光看着范文臣,没有说话。

范文臣说的是‘廷杖’,在大明也是饱受争议,但这是皇帝唯一对群臣发泄怒气的手段。

黄台吉高坐,微笑不语。

图扎礼端着酒杯,神态轻佻,一脸的冷笑。

黄维怀将一群人表情尽收眼底,淡淡道:“皇上乃是君父,君父打臣子,何须赘言?”

范文臣笑容不减,道:“刚才黄大人不是说,大明是礼仪之邦,扒衣服打屁股这是何礼?出自何处?莫非,你们都喜好被人当众扒衣服,打屁股不成?”

“哈哈哈,说的好!”图扎礼突然大声说道,一杯酒一饮而尽,好不嚣张。

济尔哈朗神色漠然,目光一直看着黄维怀与周正。

假寐的代善这个时候睁开眼,眉头微皱,有些厌恶的看着黄维怀。

黄维怀脸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涌起怒气。

范文臣明明是汉人,现在却帮着建虏人给他难看!

黄维怀神色难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

黄台吉看着黄维怀的脸色,眼神有笑意,端起酒杯,想要打圆场,笑呵呵的要开口,周正却突然抢话,看着范文臣,淡淡的道:“范大人可知面皮是何物?”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禽兽不如的东西

范文臣也是饱读诗书,更清楚他是投靠建虏的人,对于周正的潜台词是心知肚明,脸上依旧不变,笑呵呵的道:“不知周御史有何见教?”

偏殿里的人被周正的话吸引,目光落在周正身上。

黄台吉好整以暇,微笑相对。

图扎礼的笑容更多,阴冷的笑着,在等好戏。

代善看了周正一眼,再次假寐。

济尔哈朗默默的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黄维怀见周正说话,神色微凛,侧身低声警告道:“不要乱说话!”

周正面色如常,看着范文臣,道:“范大人,我读书时先生教过我一句话,不知范大人可愿意听一听?”

范文臣微胖,脸上都是温和的笑容,看着周正如同看待晚辈,一副要指点学问模样,笑着道:“说来听听。”

周正看着他,目中泛着冷光,道:“衣冠富贵能几时?唯有名节得千古。还请范大人指教。”

范文臣抛弃名节,为了富贵,卖国求荣,跪在建虏面前口称主子,已经是无耻无德,毫无节操!

周正这句话,是当面打他的脸,揭他的痛处!

果然,周正话音落下,黄台吉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双眼看向范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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