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认识论与方法论的局限,导致了西医治疗学体系的重大缺陷——无法正确诊断能量状态的非常态客观存在。常见的现实如:病人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得到自身的某种不适症状,但经过西医病理检查,却被告知没有病,于是,对于病人来说很现实的客观症状就被歪曲成了一种主观错觉。还有诸如手术后病人已经死亡,却得出了手术非常成功的荒谬结论。
但是西医的治疗很直接,简单地讲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这种治疗方式更加符合当代人的生活节奏,因为它直接简单。而中医却神秘、复杂,往往被很多人认为是故弄玄虚,所以导致中医的逐渐衰落。不过,很多病人在西医治疗无效的情况下却会去想到中医的治疗方式,其实说到底还是把中医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我对中医有着一种崇敬的膜拜心态,因为我敬畏于它的博大精深。
记得我硕士毕业答辩的时候一位教授向我提出了一个与答辩内容没多大关系的问题,“中医和西医有什么区别?”当时我回答说:“诊断和治疗都不同。”他却摇头说道:“其实,中西医没区别,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中医讲究博采众方。这里的方,不只指方剂,而且也指治疗方法。西医有它的优势,但是中医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辈行医重在精诚,医术要高明,但是医德也很重要。”
所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上一辈的专家们就是不一样,他们把医德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惜的是现在这样的好医生越来越少了。
中医研究所的陶医生的诊室外面排起了长队。这是这地方唯一的一道风景线。
余敏来的时候我好正在排队,她诧异地问我道:“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看病了?”
我说:“我最近觉得身体不大对劲,想来看看中医调理一下。对了,给我吧。”
她随即把合同拿了出来,我看过之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还给了她,“抓紧时间去办。”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吧。”她说。
我摇头,“最近我准备谢绝一切的应酬。”
“怎么?你身体真的有问题了?”她问道,眼神里面全是担心。
“我想好好调理一下。最近太忙了。好了,就这样吧。”我说,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和她多说话。
“明天是周末。我们去郊外玩可以吗?”她却继续地问我道。
“不行。我走不开。你快回去吧,趁周末的时间抓紧把产品准备好,尽快拿到医院去安装好。免得夜长梦多。现在医院里面很复杂,不要以为签了合同就万事大吉了。”我提醒她道。
她这才离开了。我发现她做生意实在不行,心里不禁叹息:有时候漂亮的女人其实很笨。
终于轮到我了。这位中医专家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银丝,面容却如同婴儿般的红润。童颜鹤发这个词是对他最好的描述。
“把你的左手给我。”我进去后他对我说道,声音很慈祥。我有些奇怪,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中医是讲究“望闻问切”的,把脉应该是最后的程序。不过我还是把自己的左手给了他。
他开始给我把脉。我感觉到自己手腕处他的手指在微微地颤动,同时看见他的眼睛已经闭上。
“昨天晚上你喝酒了吧?今天昏迷了一次是吗?”我正胡思乱想,却听到他忽然在问我道。
我大吃一惊,心里骇异非常:想不到他的医术精妙如斯!
在他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对他的崇敬之心顿时油然而生,嘴里即刻应道:“是。”
“你是一个不大自律的人,年轻人,要注意,男人的精气是生命的根本,就如同一座山里面的矿产一样,无序开采可是要出大问题的。”他对我说道。
我汗颜无尽,羞愧难当,恨不得从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我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如同婴儿一样的没有任何的遮掩之物。
第二天我完全忘记了给丁香打电话的事情,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醒来后才发现了手机上面她的未接电话。
“对不起,睡着了。”我说。
“你还说给我打电话呢。”她的声音透出一种不高兴。
“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吧。”我歉意地道。
“我给你拜年啊,我到你家里来吧。方便吗?”她问。
我想也没想地就说:“不方便。”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那好吧,你到我们学校来。你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处给我打电话。”
随即起床,我觉得今天舒服多了,甚至还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心里很是感激那位中医专家。
昨天,他给我诊脉之后问了我几个问题,同时教育了我一番。我唯唯诺诺地应答着,心里羞愧万分。后来他告诉我说:“你的身体很不错,自我修复能力比较强。就如同一座矿山,虽然因为局部的无序开采导致了塌方,但是矿山的深处还是有很多的资源的。”
“年轻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爱惜它就没办法了。”他最后说,随即吩咐护士叫下一个病人。
我很诧异,“您怎么不给我开药?”
“一分药一分毒。能够不使用药物就最好不要使用。我说了,你的身体潜能比较好。下一个!”他说,随即不再理会我。
我是医生,很不习惯他这种方式,心想哪有当医生不开药的?于是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陶老师,您可要给我一个建议吗?我也是医生,不过是西医。”
“你也是医生?”他看着我,随即叹息,“现在的医生啊……好吧,我送你一句话,多到郊外去走走。”
随后他再也不理我了,而且下一个病人已经进来。我只好离开。心里不住嗟叹:真是一个怪脾气的专家。
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很少管我。以前的赵梦蕾是这样,后来的陈圆也是如此,而现在苏华和阿珠也对我的行踪很少过问。我想,可能是我这个人平常太严肃了,而且太过喜欢追求自由,所以她们知道即使管我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苏华确实把陈圆和孩子照顾得很好,这才是我可以随时安排自己时间的关键。所以,在我的心里对她还是非常感激的。
到了丁香学校的大门口给她打电话,她说请我把车开进去,一直沿着右边走,走到一棵大黄果树的时候就可以了。我随即开车进入了校门,果然,我远远地就看见在一棵黄果树下面的她。她的身旁有一个大大的编织袋。
“我父母做的,你拿去尝尝,味道很不错。”她对我说。
我看着地上的编织袋,“太多了,我一样拿点就是。你一个人,更需要这东西。”
“我还有呢。”她说。
我顿时笑了起来,“你把你家里的香肠、腊肉都搬完了吧?”
“我爸爸妈妈知道我喜欢吃他们做的东西,所以每年就要做很多。”她笑着说。
我不禁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得,好好的,你说这样的话干嘛?你这不是想让我伤感吗?”她顿时不高兴起来,“快把你的后备箱打开。”
我将东西放上车后向她告辞,她却对我说道:“怎么?今天你还很忙?不上我那里去坐坐?”
“难得一个周末,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说。
“我又没让你去给我搬煤气罐。到我那里喝杯茶总可以吧?”她笑着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