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边说着一边互相敬酒,并没有按照开始说的那样严格地分成两组。不过到后来,当我和康德茂都喝下半瓶五粮液的时候林育才提出来做游戏。“我们划拳的话肯定不好,猜手上有没有东西吧。两只手同时拿出来,一只手上有东西,一只手上没有。按照我们开始说的那样分成两组。哪边输了要么半杯白酒,要么满杯红酒。”
于是接下来我们开始了这个游戏,结果康德茂那边大败。连续十次他们输了八次。我很怀疑洪雅是故意输掉的。
八杯酒洪雅喝了四杯红酒,康德茂喝下了四个半杯白酒。他顿时有了酒意。
我们这边还好,半杯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开始担心起康德茂来,但是却不好去保护他。
“小康,你那瓶酒喝完了,如果你们再输的话可就要喝冯笑瓶子里面的酒了。”林育笑道。
“洪小姐,我们要努力啊。”康德茂对洪雅说。
“康处长,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输,你这话什么意思?”洪雅不满地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这下好了,你们内部都不团结了,肯定还会输的。”
结果果然如此。
康德茂大醉,坐在那里身体不住摇晃。我觉得再继续下去的话肯定要出问题了,因为我非常担心康德茂酒精中毒,于是急忙地道:“姐,不能再喝了,德茂再喝就不行了。”
康德茂说:“是啊林厅长,我实在不行了。”
林育笑道:“你肯定没喝醉。一般的人喝醉了是要酒喝。既然你知道不能喝了,那就说明你还很清醒。”
康德茂猛地摇头,身体跟着他的头在晃动,“林厅长,我这人不大一样,再醉都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如果再喝的话会怎么样?”林育笑吟地问他道。
“肯定会去吐,或者只有去输液了。”康德茂苦笑着说。
“那好吧。今天就别喝了。洪雅,一会儿你送送他。”林育说道。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康德茂这家伙一会儿会不会出什么状况?要知道洪雅可是美女啊。
我站了起来准备去替康德茂结账,因为我看见他几次想站起来而不能。
“冯笑,麻烦你扶一下我。”康德茂对我说,随即又去对林育道:“林厅长,让你见笑了。我就这么点酒量。”
他说出的话含混不清,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他真的喝醉了。
“德茂,没事,我去结账一样的。小事情嘛。”我说。
林育和洪雅坐在那里不说话,她们两个人在说着一件什么事情,就好像我和康德茂是空气一样。
康德茂说:“那可不行。今天是我请林厅长和洪小姐,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的一片心意。冯笑,麻烦你把我的钱包拿去帮我结一下帐好了。”
我只好同意。
很快替他结完帐,并特别吩咐服务员开了发票。花的钱并不多,康德茂鼓鼓囊囊的钱包里面只花去了极少的部分。
回到雅间的时候发现康德茂双手撑在他所坐的椅子的下方,竭力地不让他自己的身体稳坐着。我对林育道:“姐,我们走吧。还是我送德茂好了。”
“洪雅送一下。冯笑,我还有事情要对你讲。我们再坐一会儿。”林育对我说。
“林厅长,我自己回去吧。今天很不好意思。”康德茂说。
“看你确实是喝醉了,就让洪雅送你吧。”林育朝他笑道。
“林厅长,这样不好。我喝醉了的样子就已经不好了,如果洪小姐送我的话万一被熟人看见了就更不好了。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康德茂说,随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外面走了。
我很担心他,“姐,还是我送送他吧。万一出事情了就不好了。”
“好吧。你这同学真的与众不同。”她点头道。
于是我快速地从雅间里面跑了出去,发现康德茂正趴在电梯旁边的墙壁上,身体不住在摇晃。我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同情他,急忙过去将他扶住,“怎么样?没问题吧?需不需要去医院输液?”
他抬起手来在他肩上摇晃,“冯笑,麻烦你送我去厕所,我忍不住要吐了。”
我急忙扶着他去到了厕所里面,刚刚进入到厕所的门口处他就猛然地甩开了我然后快步跑了进去,我即刻听到了他发出的嘶声力竭的呕吐声。听到他的那种声音,我的胃也开始痉挛起来,急忙强忍住。因为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跑过去将他是身体扶住,同时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他终于停止了呕吐,我掏出纸巾朝他递了过去。
“谢谢你,冯笑。”他对我说。
“没事。我们是同学,应该的。”我说,同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因为我发现他的身体依然不住在摇晃。
“冯笑,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当公务员很累的。哦,这句话我只是对你讲啊。”他朝我苦笑了一下。
我点头,心里也很感慨,“是啊。”
再次去到电梯处,扶着他上了电梯,“你开车了没有?或者我开你的车送你?”我问他道。
“我没开车。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他说。
“你真的没事?要不去医院输液吧。”我有些不大放心。
“算了。那样的话传出去不大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滥酒呢。你别扶我了。我可以慢慢走出酒楼的。”他说。
我只好放开他,因为我也觉得自己扶住他不大好。现在我发现自己更加了解他了:这是一个十分注意细节的人。
是我替他叫的车,然后送他上到了出租车上面。出租车轰鸣着远去,我苦笑着摇头。
“怎么?你替他感到心痛了?”身后忽然传来了洪雅的声音。
“幸好他是男同学,如果是女同学的话就更要被你笑话了。”我转身笑着对她说。
“哈哈!”她大笑,随即问我道:“我送你?”
“林姐呢?”我问。
“她回去了。冯笑,晚上有空吗?”她问。
我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我老婆在住院呢。我马上得去医院。”
“你想忘记我是不是?”她看着我,幽幽地问道。
我有些尴尬,“不是的。我老婆真的在住院。”
“要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们就在这家酒店好了。”她说,脸竟然红了。
现在我才发现,女人有时候还真的是一件麻烦事情。就我本意来讲确实不想再和她那样,但是却不可能直接地拒绝她。人家已经和你发生过多次的关系了,我能够拒绝得出口吗?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太绝情了?但是,如果我不拒绝的话面临的就将是越陷越深。而且,我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意动。女人有时候就像鸦片一样,明明知道它有毒但是却总是对它充满着一种幻想。不过我现在依然犹豫。我觉得自己意动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酒精的缘故。
我呆立在那里,她却猛然间跑了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你去开房吧,开好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上来。人家是女人,别人看见了不好。”
我忽然笑了起来,“林姐不是让你去试探我那同学的吗?你怎么把我给缠上了?”
“讨厌!林姐只不过让我试探一下他。你看人家,意志坚强着呢。”她媚了我一眼后说道。
我觉得更好笑了,“是啊。人家在以前的话肯定是一位标准的革命战士,我就只好当叛徒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