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圆,我直到现在对她都还有一种极深的愧疚。她是那么的单纯和美丽,但是却被我如此地玷污了。我发现她已经不再纯洁,因为每次在床上的时候她竟然比庄晴还疯狂。
一朵绚丽的花被自己摧残,这样的事情才是最让我感到内疚的。
“冯大哥,我喜欢你。这就够了。你说是吗?”这时候我听到陈圆在说,声音很小。陈圆与庄晴不大一样,只要从床上下来后她就会回复到那种清纯的状态,而且小鸟依人般地让人怜爱。
我唯有在心里叹息,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到了这种内疚的恶性循环之中而难以自拔了。
“冯笑,你最近与宋梅有过联系没有?”有一天我夜班,庄晴正好也值护士班,她来到了医生值班室问我道。
“他找过我。”我回答,“项目遇到了点麻烦。”随即我把那天宋梅告诉我的事情对她简单地讲了一遍。她默然,一会儿后对我说了一句:“冯笑,不管怎么说我曾经还是喜欢过他,而且他最后还是听从了你的话把他的房子转到了我的名下。不然的话哪来我们现在的这个家?所以,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帮帮他。好吗?”
我点头。对于她的请求我还能说什么呢?现在,她与陈圆,还有赵梦蕾一样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所以我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尽力地去帮助宋梅了。
自从上次给林育打电话距离现在已经半个月了,但是她却一直没有与我联系过。现在庄晴与我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决定明天主动再给林育打一个电话。
第二天交班后我没有即刻回家,而是首先打了那个电话。
“你真会选时间的。我刚下飞机。”电话里面传来了林育的笑声。
“对不起,你这么辛苦,不该打搅你的。”我向她道歉。
“没事。我还正说给你打电话呢。现在你在病房吗?”她问道。
“是啊。”我回答。
“我最近觉得不大舒服。你可以把检查器具带到我家里来给我检查一下吗?”她问道,声音变得小了许多。
我很为难。现在我倒不是担心是否符合医疗规范的事情了,“我只能带窥阴器和手套什么的,只能对你作最常规的检查。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到医院来的好。”
“我太累了。但是又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只想麻烦你到我家里来一趟了。可以吗?先作常规检查吧,然后根据情况再说。”她说。
我答应了。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答应。
“你看上去精神不错啊?”到了她家后我发现她气色不错,神采奕奕的状态。
“这次出国收获不小,学到了很多东西。对了,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她笑着说,随即拿出一个小盒子朝我递了过来。
“什么东西?”我问道,同时打开去看,发现是一块手表,“啊,劳力士,这表很贵的,我可不敢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反正是别人送给我的。男人的样式,只好送给你了。别客气啊,我们什么关系啊?”她笑着说。
“谢谢了。”我不好再拒绝,不过心里依然有些惶恐。我知道,这块表的价值应该是在十万以上。
“最近我觉得不大舒服。白带增多了不说,而且像脓一样。下腹部和腰的下方还有坠痛的感觉,老是想小便,但是每次去厕所又解不出多少来。”她随即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的病情上面。
我沉吟着,“这有些像宫颈糜烂的症状,得先检查一下。对了,你家里有电筒吗?”
“有。你要电筒做什么?”她问我道。
“你家里没有合适的灯光设备,只好用电筒看里面的情况了。”我回答说。
她的脸上顿时一红,嘀咕道:“冯笑,我里里外外可都被你看遍了啊。”
“林姐,你别这样说啊。我可是医生,这是正常的检查方式。”她的话让我也有些尴尬起来,急忙地向她解释道。
“我和你开玩笑的。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电筒。”她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去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我坐在客厅里面的沙发上有些不大自在。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给她处理问题了,但这样的方式依然让我不大习惯,依然感到很别扭。
不一会儿她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电筒,“我最近才买的,经常一个人在家里,担心停电。”
我开始四处看,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她的家毕竟没有检查床。“这样吧,你脱掉裤子后坐到沙发上,我去给你搬两张椅子来,你的脚立着分别放在两张椅子上面。”我顿时就有了办法。
简单的截石位,我戴上了手套。
“冯笑……”她轻声在叫我。
“怎么啦?”我问道。
她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在开始呻吟。我顿时尴尬起来,只好不去理会她,尽快做完了双合诊。幸好我带来了棉签和玻片,随即给她的脓性分泌物取了个样本,放入到了一个小试管里面。随后给她放入了窥阴器。打开电筒的开关然后朝里面照射,仔细地去看。
确实有糜烂。我简单地判断了一下,应该是属于二度糜烂性质的。随即在她子宫颈的地方刮了一张片。
“好了。”取出了窥阴器后我对她说道,“是宫颈糜烂,我已经取了样。我拿回去检查后告诉你结果和治疗方案。”
“冯笑,你刚才用手的时候我好舒服,你可不可以……”她却躺在那里没有动,用一种蚀骨的声音在对我说。
我顿时僵立在了那里。
“我一个单身女人……冯笑,你别笑话我,我是女人啊。我知道让你和我那样对你有些过分,但是你用手总可以吧?”她继续在对我说道,声音很小。
“林姐,你目前的病情不应该那样的。那样会加重你目前的症状。”我说,其实是一种推脱。这样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来。
“我现在很难受。你帮帮我。好吗?”她依然在说,同时伸出手来紧紧地将我的手抓住。
“林姐……”我很为难。
回到医院后我即刻把样本送到了检验科。检验科的人我也很熟悉,因为我们妇产科的检查毕竟很多。“这是我熟人的,麻烦你们单独检查一下。一是看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染,二是确定一下有没有癌变的情况。”
“什么时候要结果?今天太忙了。”接受我样本的检验员问我道。
“当然越快越好。”我笑着说。
“好吧。不过你得请我吃饭。”她笑着对我说。我也笑,“没问题。”
我们与医院很多辅助检查科室的人都很熟悉,这样的事情我们经常干——熟人的检查往往都不要钱的。当然,他们也经常会带人来找我们免费看病。说什么请吃饭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随后我回到了科室,“冯医生,刚才还有人找你呢。”护士长对我说道。
“没人给我打手机啊?”我诧异地道。
“可能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吧。”护士长说,随即怪怪地看着我笑,“还别说,那个女人蛮漂亮的。”
“护士长,别开这样的玩笑啊。我们妇产科的病人中美女本来就不少。”我笑着说,心里却对她这样的玩笑很反感。
“冯笑,你来一下。”正说着,忽然听到苏华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处叫我。我急忙朝她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