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摇了摇头,“你这等于是给那滴血奴补血加油呢,它正缺灵气用呢。”
“那你还说风凉话。”
阿九白了夏天一眼,“非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你是吧?”
“不用低声下气啊。”
夏天嘻嘻一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阿九不用猜也知道这色狼的条件是什么,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脑子真是只有那点黄色废料了。”
“九丫头,你到底答不答应。”
夏天笑着追问。
“我答应,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行了吧。”
阿九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不远处的齐语诗一眼,低声冲夏天道:“不过没有下次了,就这一次,你最好别太过分。”
齐语诗的注意力好像始终在那滩血水上,并没有留意他们在聊什么。
夏天满意之极,拍手道:“那肯定,九丫头,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是适可而止的。”
“你放……算了。”
阿九缓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的怒火,“行了,知道你身怀绝技了,快点把那什么滴血奴也好,血狗子也好,给我直接干掉它!”
“小事一桩。”
夏天对此毫无压力,随手亮起一枚银针,便往林沛秋身上刺了下去。
阿九愣了一下:“你不是说,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逆天八针吗?”
“是啊。”
夏天点了点头,“所以我用的不是逆天八针,而是我大师傅常用的鬼门九针。”
阿九:“……”夏天以极快的速度在林沛秋身上扎了几下,然后收针说道:“可以了。”
“小姨,你小心一些。”
阿九立时冲齐语诗道:“当心有人趁机偷袭。”
话音未落,只见地上的血水忽然好像都有了生命一样。
一点一点地流动了起来,从之前的洒落各处,渐渐地汇聚到了一起,然后缓缓地透过林沛秋周身的毛孔渗了进去。
“你这是在……”阿九看得是满脸疑惑,不知道夏天想作什么。
不过,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呀啊!”
只见林沛秋蓦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凶戾,张嘴便吼了起来,无数的血点又从嘴里喷了出来。
可惜的是,这些血点出去没多久,倏地又被吸了回来。
“她这是复活了?”
齐语诗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有些迟疑地问道。
“当然没有。”
阿九看明白了,于是解释起来:“应该是那什么滴血奴在操纵身体。”
“呀——”林沛秋再度张嘴大吼,这时候,不管是七窍还是毛孔都可以往外渗血。
只是刚渗出来没几秒钟,又被一股怪力给收回去了。
如此几次,林沛秋越来越疯狂,但是动静却越来越小。
“呀……”林沛秋再度张嘴的时候,阿九看得烦了,直接一拳轰了过去。
“没完了是吧!”
阿九探手掐住了林沛秋脖子,直视她的眼睛,“不想死的话,现在就把你的主人引过来!”
林沛秋张嘴想要咬阿九,随即又被一拳给轰得血气崩散。
然后,崩散的血气又倏地收了回去。
每经历一次这种过程,滴血奴就会衰弱一分,而且痛苦也加重一成。
“呜呜——”很快,林沛秋就老实了下来,眼睛里的凶戾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
“早这样不就好了。”
阿九笑了笑,然后说道:“现在就把你的主人叫过来,不然你再装可怜也没用。”
“吱——”林沛秋点了点头,蓦地仰起了头,张嘴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吼叫,声音高频到人耳已经听不见了。
很快,便有三道人影从远处急掠而至。
人未至,笑声就已经先到了。
“哈哈哈,贫道早说过,夏天他们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这不就死在了我的滴血奴手中。
哈哈哈。”
“你才死了呢!”
夏天一脸不爽地说道。
这三人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本来轻快的脚步也立时沉重了起来,不过还是踏进了房间,然后就看到夏天、阿九还有齐语诗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长星子,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胖和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怎么都没事!”
秃顶老者也是惊疑不定,不无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没理由的。”
“看来还是低估你们了。”
白须老道士倒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目光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竟然没被滴血奴杀死,你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夏天懒洋洋地说道:“这不是运气,是实力。”
“呵呵,你不要告诉我,就凭你这点本事,能够识破我的滴血奴!”
白须老道士一脸不屑地盯着夏天,“你顶多也就修行了个十几二十年,再怎么妖孽怎么天才,不管是修为还是医术,能强到哪里去?”
“如果夏天像你说的这么弱……”阿九忽然笑呵呵地问道:“那你不妨猜一猜,他是怎么从那些所谓的高手底下幸存的,你们的各种手段又是怎么落空的?”
白须老道士摇了摇头,冷声道:“无非是投机取巧、苟且偷生而已。”
“只能说他是个卑鄙无耻、奸诈狡猾之人!”
另一个长着雷公嘴的秃顶老者鼠不住喝骂起来。
那个胖和尚也忍不住大声喝叱:“不过是一时侥幸,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今日和尚我就要替佛祖收了这孽障!”
“统统回答错误。”
阿九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总自命不凡、自以为是,从来都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夏天,如果你们真的去了解一下,哪怕只有一点点,你们也不会用出这么蠢的计谋来。”
“九丫头你说得也不对。”
夏天对阿九的说法颇有异议,一本正经地纠正道:“那些白痴打不过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天下无敌。”
阿九点点头:“行了,知道你天下无敌。”
“呵呵,天下无敌,真是大言不惭!”
白须老道士面露冷笑,不由得出言讥讽:“不过是识破了贫道的滴血奴,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你们也就这点格局了,不足为虑。”
齐语诗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很可能会因为这四个字会出巨大的代价。”
“哼,要付出代价的人是你们!”
白须老道士微一横眉,面露凝重之色:“今日便要我的两个师侄报仇!”
“你师侄是哪位?”
阿九看着这白须老者,随口问道:“你们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