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我叙述完毕,然后等待着王兢表态,王兢微微思索后说道:“这件事情我尽力而为吧,这一次对小白来说也是一个契机,不管她怎么厌恶这个行业,但是她终究是要靠这个行业生存的.......这并不是一个因为她厌恶就能跳的出来的圈子。”
我点了点头,轻轻一叹息,事实上我们活着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可是我们并没有强大到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我们能做的只是妥协,最后在妥协中适应.......这一刻我倒是有些同情白莉姿,我能体会到从事一份自己不喜欢的职业会承受什么样的苦楚,和她相比我倒是幸运的,至少我喜欢自己现在从事的工作。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王兢又对我说道:“张一西你的策划能力很强,我可以预见,如果小白参加这次的车展,对她知名度的提升会有很大帮助,但是我也希望你在实施炒作的时候,注意保护她,不要带给她一些负面的东西。”
我自然明白王兢的意思,很认真的对他说道:“放心吧,那些低劣的炒作手法我是不会用的,相反这次车展过后会继续提升她的个人形象。”
“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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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喝的索然无味,继续闲聊了一会儿后我对王兢说道:“找个地方喝两杯吧,咱们上次可是说好的,有机会再喝一次。”
“正有此意,走吧。”王兢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答道,对于酒我们都有相同的渴求。
我笑了笑,说:“那就走吧,正好我想听听你这半年的经历,只是听许总轻描淡写的说些,就觉得很精彩了,或许你的经历对我的职业生涯有指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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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兢并没有去酒吧或者饭馆,我们来到一座高楼之上,手中各自提着一袋啤酒,事实上和王兢一样,我也喜欢站在高楼之上喝酒,每每这一刻,我都感觉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
我们各自撕开一罐啤酒,碰了一个之后,大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喝完整灌啤酒,我才向王兢说道:“上一次我们见面,虽然也在喝酒,但是酒里面尽是憋屈和无奈,这一次我喝出了激昂的滋味,我想这种滋味的转变,是因为时间沉淀后所致.......说说你这半年的经历吧。”
王兢笑了笑,停了许久之后对我说道:“曾经在我落魄、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一个值得我一辈子尊崇的男人带我来到我们现在站的这一小撮地方.......”王兢说着又撕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眺望远处继续说道:“他告诉我:只有真正的男人才配站在这最高处指点江山!我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于是那些挫折在我眼中、心中,也实在算不上什么挫折了,而我这半年的经历,在这句话面前,实在不值一提.......男人都是在挫折中成长的,不是吗?”
“只有真正的男人才配站在这最高处指点江山!”我心中默念着这句话,情绪却随之激昂了起来,这句话好似有一种魔力,更是一种境界!
站在最高处指点江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境?我的心被蛊惑了,我渴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站在这最高处指点江山,而我的渴望源自于男人心底最深处潜藏的野性。
秋天特有的带着些许凉意的风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夜色笼罩下的古城,时而妖娆,时而古朴,眼前变幻中的浮华让我有些恍惚,我顺手撕开一罐啤酒,发泄似的一口喝掉了一整罐。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王兢很快便喝掉了满满两袋啤酒,却不过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想象我们喝的有多快、多猛!
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袋子,王兢拍了拍我肩膀,道:“今天就喝到这里吧。”
我笑了笑,道:“希望还有再喝酒的机会。”
“这也是我所期待的。”
我点了点头,王兢继续说道:“等小白那边有了消息,我会联系你的。”
“OK,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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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但是回到酒店后,却感觉到有些晕眩,我来到沈曼住的房间,按了门铃,片刻之后,沈曼打开了房门。
“房卡给我。”
可能是闻到我满身的酒气,沈曼微微一皱眉对我说道:“先进来喝点茶,醒醒酒。”
“不用了,我困了。”我说着向沈曼伸出了手,催促她快一点,实际上是突然想吐,不想自己窘迫的样子被沈曼看到。
“即便再困喝杯茶的功夫也是有的吧。”沈曼不急不缓的对我说道。
我有些木讷的看着沈曼,嘴里已经开始往外渗出口水,眼看就不能忍受,推开沈曼就向卫生间内跑去,“噗通”将门关上后,趴在马桶边上吐了起来。
沈曼在外面一边敲门一边抱怨,道:“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喝了这么多酒?”
我没有应沈曼,虚脱似的坐在地上,缓了许久,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
“你和那王兢喝酒了?”沈曼追问,道。
“男人间的事情,你问那么多干嘛?”我不耐烦的回道,又伸手和她要另外一间房的房卡。
“我关心你有错吗?”沈曼皱着眉语气低沉的对我说道,却不将房卡拿给我。
“那我喝点酒又怎么了?你平常交际不喝酒吗?”
“你不能喝就别逞能!糟蹋的可是你自己的身体。”
我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我不能喝?要不咱俩再喝几个?”
“不要每次喝了酒,就这幅惹人厌的样子。”沈曼说着向里屋走去,然后给我泡了一杯茶,递给我说道:“先喝点茶清醒一下。”
“不喝,睡觉了.......房卡你要再不给我,我就睡你房间了。”
“随便你。”沈曼说着将手中的茶放在了柜子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她是被我惹烦了。
“你真不给?”
沈曼没有理我,这个态度显然是不给了,我也不和她废话,走到床边脱掉鞋子,直接钻进了被子里,转瞬便晕晕乎乎,至于沈曼,我想待会儿她自己一定会去另外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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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到口干舌燥,打开床灯,想找点水喝喝,却发现柜子上有一壶泡好的柠檬茶,这一定是沈曼让酒店的服务员送来的,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沈曼的影子,她的确是去另外一间房睡了,遇上一个醉了酒的无赖,她能做的只是退让。
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几口喝了个干干净净,放下杯子,又从衣服口袋里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时间,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信息,都是安琪的。
我打开信息看了看,内容很简单:“看到信息后给我回电话。”
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了,她肯定已经睡了,我怕打扰她,便没有回过去。
关掉灯,头有些痛,人便也睡不着了,黑暗中我放空自己,尽量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头痛上,这种放空疗法,效果不错,片刻之后,我竟然又产生了倦意,电话也在我模模糊糊中,再次响起。
我因为趴在床上,没看号码,便接通了电话:“喂,你谁啊?”
“你终于接电话了啊!”电话那头传来安琪的声音,她的语气不悦,却又显得如释重负。
我立刻由趴着,变为坐在床上,停滞了一下才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你这么久没有回电话,也没有信息,我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