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仔细的辨认之后,‘叭’的行了礼,伸手放行。将车子直接开到许家门口,立刻有人去通知许卫平和刘飞,两人立刻迎了出来。
方扬给两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师傅,贵府的事情,还得请我师傅出马。”
现在几乎所有认识方扬的人,都知道他的师傅是青城七子之一安洪涛,许卫平自然也不例外,恭敬的行了个礼:“安道长,还请大发慈悲,替许家除此灾祸。”
安洪涛依旧是不愠不火:“我要先去看看,才能定夺。”
许卫平立刻头前带路:“这边请。”
自然有下人将书房的封板去掉,一行人进了书房,安洪涛立刻被封在架子上的那块木雕震惊。
安洪涛围着木雕转了两圈,伸手在木雕上轻轻一抹,放到了自己鼻子下闻闻,不由得瞪了方扬一眼:
“你的本事不大,胆子可是不小!这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就敢上手处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躲过这上面的尸毒的!”
方扬唯唯诺诺的说:“当时情急,没有想那么多。”
安洪涛冷哼一声,没有理他,而是对许卫平说:“看来许家应该是和别人结了大梁子,才会有人用这种狠毒的手法对付你们。”
许卫平苦笑道:“安道长,许家维持这么久,要说没有几个仇敌人也是不可能。拜托道长了,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
安洪涛指着木雕说:“这种邪术我们称为吊客千斤坠,是一种现在很少见的法术。
你们细细观察这个木雕上的人物,每个人物的脖子部位都有一个细细的刻痕。
这是因为施法的法师每念一遍咒,就在一个人物上刻上一到勒痕,然后这块木雕应该是有人在上面吊死过。
如果这些条件都满足,还要用六畜的血来养这块木头,一共浸泡七天,才算完工。
看来许老应该常年行伍,本身命硬,煞气重,所以才能坚持到现在,还能吊住一口生机。如果换成普通人,根本无法坚持一月,恐怕早就已经性命不保。”
别看许卫平看不起方扬,但是地安道人,他是绝对不敢有半点失礼:“安道长,求你救救家你,救救许家吧!”
安洪涛叹了口气:“我既然来了,能坐视不理吗?让人去取盆水来,要用木盆,打井水!”
许卫平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用大木盆送来一盆井水。安道人将木雕的一头浸在水里,自己一手抓住另一头,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诵咒。
所有人就听到一阵噼啪噼啪,好似木纹开裂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整根木头慢慢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安洪涛按住木雕的那支手掌也渐渐变的通红,如同烧红的烙铁。大概过了十分钟,安道人猛的睁开眼睛,猛地大喝一声:“破!!”
众人的耳边犹如平地一声响雷,安洪涛手掌对着木雕的上端一拍,偌大的木雕竟然直挺挺的立在了水盆之中!
老道人安洪涛手上不停,咬破自己的中指,在木雕之上写了个龙飞凤舞的‘敕’字,手中拂尘再次当头点下!
“咔嚓~~”随着安洪涛的动作,木雕应声而破。
令人诧异的是,木雕破开之后,竟然在井水的浸泡下渐渐的消失,化为暗红色的血水,顿时整个书房之中,都弥漫着一股恶臭。
直到整块木雕完全的融化掉,安洪涛才长出一口气。对许卫平说:“去找一个带盖的木桶,将这里的血水装在木桶里,我要带回青城山净化,留在此处,恐怕会引起更多祸事。”
这边才处理完,外面就传来周姐的声音:“大少爷,老爷醒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刚才竟然让我给他煮粥!”
没想到这么灵验!许卫平更是感激涕零:“安道长,多谢两位大义施救,否则,我许家危矣!”
安洪涛不以为然:“天地万物,自有其缘法。我这里有十八支青城降真香,书房和老人的卧室各要连点九支,去除残留的死气、尸气。
凡事皆要适度,秉持中道。此间事了,贫道也要回山,诸位,请留步吧。”
说完,安洪涛完全不理会别人,大踏步向外面走去。方扬当然不敢不跟着。
出了许家,方扬问道:“师傅,要不在帝都多呆几天?”
安洪涛说:“我要赶紧赶往龙虎山,参加龙虎法会。如果不是怕你惹出事端,根本不会有此次的帝都之行!”
说到这里,安洪涛顿了顿:“你是不是曾经用手直接接触过那件邪物?”
方扬老实回答道:“是的,当时只是想确认一下它的材质。”
安洪涛眉头微皱:“不对呀!那上面的尸毒煞气非常的猛烈,如果不是我用三昧真火护住手掌,都不敢接触。
你还没有突破地阶,竟然用肉掌接触还能平安无事?难道你在帝都又得到了什么宝物不成?”
“宝物?”方扬想了想,将车停在一边,从身边取出那件玄鸟镇龙柱递了过去:
“师傅,会不会是这个?我最近就得到了这么一件艺术水平,应该看着小巧,随手就带在了身上。”
安洪涛将玄乌镇龙柱一拿在手上,立刻感觉周身一轻,帝都充沛的龙气都被驱到了一边,不由得暗暗称奇:
“这个东西果然神奇,以我的眼力,竟然看不出它的神奇。看来我与此物无缘,你好生保管,以后对你定会大有益处!送我去机场。”
“恩,那我就先收着。”方扬依言将玄乌镇龙柱重新贴身放好,将安洪涛送到了机场。
一直把安洪涛送上飞机,方扬才怅然若失的回到了车里。虽然安洪涛还是很关心他,但是可以感觉的到,师父会尽可能的让他自己去面对,去成长。
三天之后,刘飞再次上门,与上次来时的狼狈不堪不同,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方扬打趣道:“哟,刘书记气色不错呀!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刘飞高兴的说:“拖你的福,老爷子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现在可以自由行动,特意让我来请你,过府一述。”
方扬推辞道:“不用了吧?主要是我师傅出的力,又没有我什么事儿,我去算什么。”
刘飞连忙说道:“这叫什么话?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会请到安道长吗?走了走了,别婆婆妈妈的。”
说完,刘飞不等方扬再说,直接拉着他上车。方扬苦笑道:“拜托,你能不能每次都是这样?让我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刘飞这次带了司机,和方扬坐在后面:“你要是配合点,不就没事了?”
等他们到了许家,刚进大门,就看到许卫平正用轮椅推着许云飞在院子里晒大阳。
看到方扬进来,许云飞极为热情的打着招呼:“方先生,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感谢你了!特意在舍下备了几杯薄酒,以示敬意。”
方扬客气道:“其实完全不用这样,我并没有出多少力。”
许云飞笑着说:“方先生太过谦虚,来来,里面请。”
几人直接到了餐厅,正中的大桌上已经摆好的酒菜。分宾主落座,许云飞先举杯道:
“方先生,此次许家遭遇大劫,幸得先生仗义相助,实在是无以为报,水酒一杯,聊表谢意。”
方扬只能举杯:“老先生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