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在汉代的时候,那可是皇帝身边的亲信红人!统领皇帝的侍卫,位列御前将军。
换成现在的话来说,相当于今天专门担任京城和国家领导人安全工作的警备司令!级别相当高,重要性更是不用多说。
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必须是皇帝的嫡系人马,非一般人能担任!曹操在过去的名声是什么?多疑!
连睡个觉都感觉有人杀他,杨祖师能得到曹操的认可,拿到中郎将这个肥差,足以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他的才华和实力。
至于“校尉”,在战国末期已有此官职。秦汉时为部队中的中级军官,级别比中郎将低很多。
“中郎将”是指挥官,“校尉”是具体办事的头儿。同门师兄弟,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境遇。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发丘一门,从最开始成立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了官家的人。而它也作为发丘一门掌门信物,一直被传了下来。
到了周和尚这一代,杨家只有杨帆一名女孩。按规定,发丘印是传男不传女。
无奈之下,只好招了周和尚作女婿,而他们的孩子,还是杨姓,延续香火。
而那方由魏王亲赐的发丘印,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绝对一等一的宝物。周和尚说它能换一百块纯金的发丘印,到也不算胡扯。
没想到这小小一块铜印,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到是让方扬很是有些意外:
“呵呵,要是你说的是真的,还真的是好东西。不过你也说了,这可是你们发丘门的唯一传承之物,真舍得送出来?
就冲这一点,恐怕你们让我做的事,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我还年轻,还没成家生子,可不想钱没花了,人没了……”
周和尚连忙说道:“小兄弟,咱们也算是熟人,我还能坑你不成?找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是风水师!
我们因为要去一个地方,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手上的资料缺失。如果硬闯,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这不就来麻烦小兄弟了嘛!”
方扬眼睛微眯,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发丘一门,在风水寻龙术上,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吧?
延续千余年的传承,难道还用的着我这略通皮毛的年轻人?既然你也说了咱们是熟人,那么就别说虚的,说实话吧。”
方扬这么一说,周和尚到是有些找不到节奏,下意识的看向身边坐着的杨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方扬明白,周和尚不过是一个传话的,真正拿主意的,还得是正牌发丘门传人。
杨帆瞪了周和尚一眼,清了清嗓子,尽量放低声音,可听到方扬耳朵里,依然像打雷一般:
“小兄弟,是这样的。我的儿子,得了一种怪病,急需要本门秘制的丹药救治。
可是存放丹药的地方,因为当年的一场变故,进入的方法已经遗失。仅凭我们三人的力量,很难成功到达,所以才想到请你帮忙。”
方扬靠在沙发的靠垫上,让自己更舒服一些:“你的儿子得了怪病?现在有什么病是医学不能治好的吗?就算是器官再生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杨帆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其实……是我们发丘杨家的遗传病。
每一名杨家的传人,都会得一种类似于软骨病和溶骨症混合的怪病。发病的年纪不一,大多在十二岁之前。
一旦发病,先是四脚无力,全身骨骼软化,久而久之,骨质流失,渐渐的全都化掉,最终死亡!
好在当年祖上曾经求得一剂古方,制得‘炼骨丹’。只要服用一粒,便可控制病情,转危为安。”
方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只是为了让我帮你们找到炼骨丹?虽然我承认孩子的性命重要,可这真的是你们唯一的目标吗?你们还是没有说实话!”
杨帆目光闪躲:“我说的全是实话!孩子是我最重要的财富,我绝对不能看着他这么离开我。”
方扬早就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初哥,自然不肯相信:“哦,恐怕在下恕难从命。最近公司的比较多,分身无术,三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听到方扬这是要送客赶人,周和尚急了:“老婆,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藏着掖着有啥好处?
现在的发丘门,还是以前的样子吗?只凭我们三个,还能回到曾经生活过的家吗?
这些年来,我们找了多少人?求了多少人?花了多少冤枉钱?结果呢?那些畜牧只是在利用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替我们做事!
老婆,我说话可能你不愿意听。但是,这一次,如果得不到方扬的帮助,也许,发丘门,真的要永远的消失了!好好想想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王胖子,也插了一嘴:“师妹,师兄说的对。曾经风光无限的发丘门,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
就算我们愿意陪你一起碌碌而终,总有一天也难名要到地下。到时候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这几句话说的高呀!以退为进,反正王胖子和周和尚是外人,历代发丘门的门主都是杨家的直系传人。
看杨帆这么藏着掖着,就知道肯定是守着发丘门的什么重大秘密,不想为外人知。
王胖子这话,算是击中要害。杨帆踌躇许久,到是先问周和尚:“你真的完全相信他?我们已经失败了一次,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也清楚。如果这一次再失败,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周和尚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他!这几年,我们不是一直在观察他吗?小兄弟的所做所为,绝对值得人敬佩!那个杂碎和小兄弟根本没法比!”
杨帆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方扬:“小兄弟,请原谅我的谨慎。因为发丘门因为轻信别人,已经重伤了一次元气。
正是因为那次的过失,使得发丘门损失惨重,再难恢复到曾经的实力,所以才会有所顾虑。”
方扬轻笑道:“嫂子不用道歉,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换成是我,相信也会如此。”
杨帆说:“谢谢,那我就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吧。三十年前,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小孩子。
因为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再加上发丘门已经很久没有倒过斗,所以便将发丘印一直带在我的身上。
那一年,因为水灾泛滥,连带着我们的生活也成了问题。虽然发丘门一直名声不好,但祖上有训,凡遇大灾之年,必将施善救灾。
父亲遵从祖训,便想从我们祖传的秘洞中取出一些来济世救灾,
正好父亲的一位好友,天机脉的天机子,正在家中做客。
因为父亲体弱多病,便将施善救灾一事,委托天机子代办。谁知那人狼子野心,见财起意,竟然暗中召集人才,想要强占我们杨家秘洞!
发丘门上下七十口,无一生还!我因为当时正好骨病发作,被送往秘洞疗养,师兄和师弟陪我一起,才免受灭门之灾。
等我病好出洞,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房屋被毁,所有的财物书籍被清扫一空!
当我找到父亲的尸体时,只见他靠坐在庭院的大树下,双目怒睁,身上伤口不下数十处,血液早已流尽。一手扶树,一手拄剑,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