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黄刚也被蒙在鼓里。方扬心中嘀咕了声,对于黄刚的威胁不以为意,那方淼淼更是直接不理会黄刚。
“你说刚才看到陈沫,现在呢?”方扬暂且不去理会金方集团的人有什么目的,看向陈建斌,问道。
一提到陈沫,陈建斌便激动了起来,正想告诉方扬事情的始末。可是那洋人因为不满方扬横插一脚,直接拽了句洋文,声色俱厉。
方扬虽然是正经大学毕业,英语也过了四级,但最多是哑巴英语,基本听不懂他在说啥。
可是需要听懂吗?没看到老子正在说话吗?你在这瞎比比什么?方扬心中不满,对着那洋人竖起了中指。
见状,黄刚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小子,你是在玩火,你......”
“你什么你?你给老子闭嘴!”方扬脸色一狠,瞪了黄刚一眼,黄金眼威能释放开去,那一眼就好似利剑般,竟令那黄刚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金方集团的人懵逼了,在场除却洋人和女翻译是从国外来的,其余人可都是黄刚的手下,是国内金方集团办事处的职员。眼见着黄刚都这么不堪了,他们更加不敢吱声了。
再看那洋人,方扬的中指令他怒火中烧,但是看着身旁依旧淡定的女翻译,眸子深处泛起一抹忌惮,暂时将怒火克制了下来,与女翻译耳语了两句。
洋人不说话了,倒是那女翻译站了出来,平静的俏脸之上看不出喜怒,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方扬,说道:“约翰先生让我问你,你是谁?”
“洋鬼子让你问的?还是你自己想知道?”方扬嘴角噙着诡谲的笑容,微眯着眸子与女翻译对视着,话锋一转,说道:“如果是洋鬼子要问的,我无可奉告。但如果是你想直到,我倒不妨告诉你。”
闻言,金方集团的还没怎么着呢,这方淼淼和陈建斌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摸不清方扬想干什么,当众调戏人家?
还没有我漂亮呢!方淼淼心中发酸,看向女翻译的眼神变得不善了起来。
女翻译依旧是面无表情,至于她口中的约翰先生因为听不懂中文,所以并没有发表意见。可是这黄刚不干了,当众被方扬一个眼神吓趴下,如今缓过神来的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站起来朝着方扬冲了过去,口中振振有词,道:“你这小子,欺人太甚!”
黄刚身形矮胖,面容圆润,这朝着方扬跑过来的样子像个肉球。本能的,方扬一个抬腿,运转速度眼之下,没有人看清楚方扬是怎么出的腿,他们只看到黄刚双脚离地,呈抛物线掉回了原来的位置。
屁股传来的剧痛黄刚已经感知不到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心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同样的疑惑出现在大多人眼中,即便是方淼淼和陈建斌也被方扬的身手吓到。反观洋人和女翻译,一个脸色阴沉,一个面无表情。
沉默了好一阵后,方扬神色越发不耐。这一切被女翻译看在眼中,折身回到洋人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凭借方扬如今的修为,隔着这么个距离,女翻译的话他还是听得到的。且放弃英文许久,还是有几个词能听得懂。比如,女翻译在下达离去的命令,这洋人的恭顺别人看不出,方扬还看不出吗?
就这样,洋人率先带头离去,女翻译紧随其后,黄刚则是被手下搀扶着带离了现场。
没有撂下狠话,金方集团一行人就好像放弃了陈建斌一样。但是方扬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就这般善罢甘休。
“金方集团不简单,方扬你要小心。”方淼淼俏脸之上泛起担忧,嘱咐道。
方扬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继而又问陈建斌,有关于陈沫的情况。
“这帮人来之前,我正在村子里遛弯,眼看着快到家的时候,一道白影从我眼前飘过,我虽然也有几年没有见过陈沫,但是她的样子我还是认得出来的!”陈建斌有些激动,显然是对于之前看到的一幕,有点难以置信。
“飘过?你确定是飘过?”方扬眉头拧成了疙瘩,一旁的方淼淼紧了紧衣服,美眸四下打量着,身子不自觉的朝着方扬靠了靠。
这大半夜,有个人飘过?那不是鬼吗?
方扬也有些不相信,但是看着陈建斌的样子不像说谎,心下思忖,暗中则以黄金眼窥探四方,试图找出哪里不对劲。
陈建斌见方扬不说话,着急问道:“方扬,你说她会不会遭遇了什么不测,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啊?”
陈建斌虽是民间科学家,一向不相信怪力乱神。但是,刚才那一幕太过匪夷所思,陈建斌自问没有眼花。而且这陈沫爷爷的忌日就要到了,说不得是老人家显灵,把遭遇不测的陈沫给拉过来的呢?
方扬脸色凝重,突然说道:“老人家的坟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这是一个不兴土葬的时代,但是陈沫的爷爷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片棚户区的大后方,有着一块自己的墓地。
或者说,这里有很多坟墓,葬的大多是棚户区内的人。
陈建斌在这片棚户区内七拐八绕的带着路,沿途看到那坐在破败房子外的老人,一个个目光浑浊,在看到方扬和方淼淼时,也不过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方扬跟在陈建斌身后,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因为,方扬这一路都在以黄金眼观察着周遭,入目所示的所有人,生命线不过三两寸,健康线忽明忽暗,一副行将就木之态。
且,棚户区的无风无水,俨然是一个死地。
也难怪东海市市区内的土地利用已经达到了饱和的状态,也没有人来发展延东路周遭的棚户区。
延东路的棚户区内有着还几个自然村,在这些个村子的后面,是一片长满了杂草的空旷地带。据说前几年这里还能让村民们种点瓜果蔬菜,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种什么都活不了了。
陈建斌一边走一嘟囔着,令方扬得以知道这里的情况。
“方扬,怎么了?”
到了长满杂草的空旷地带,方扬突然停下步子,令埋首跟在他身后的方淼淼险些撞上去。
前头带路的陈建斌也转过身来,看着脸色不正常的方扬,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建斌说话间,周遭的风呼呼刮了起来,那几乎快漫过膝盖的杂草发出簌簌声响,摆动间令三人的小腿都有些痒,尤其是的方淼淼,宽大的睡袍根本难挡杂草拨动。
方淼淼微皱着黛眉表示站在原地等,方扬一听,不由分说的牵起方淼淼的手朝前走去,说道:“这里有古怪,你们都别离开我身边。”
陈建斌和方淼淼闻言,哪敢做声,只能紧紧靠着方扬,眼睛滴溜溜的转悠着,留意着周遭的情况。
到了这里,方扬不用陈建斌带路,运转黄金眼的他,一切无所遁形。方扬已经找到了众多坟墓中,那属于陈沫爷爷的墓。
不是因为方扬来过,更不是因为方扬知道陈沫爷爷墓碑上写的是什么,而是因为,放眼全场,只有一个坟墓的风水最好,好到离谱!
果然,当方扬到了目的地停下来的时候,陈建斌开口说道:“就是这个,这个就是老爷子安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