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五百武圣、大贤者，这仅仅只是预测的量。”
老者后面这句，显然是在诱导张小凡多牺牲一些人。
若是打开通道的量不够，必然会光速流失能量，到时候还想打开，死的人就更多。
老者的话，让场上不少人慌了。
“喂喂喂！凭什么是他选择！”
“我来开，我来开！”
“小子，你可悠着点，我和你无仇无怨，可别选到我。”
老者一挥手，冰蓝色的球体中，一颗小光球剥离出来，小光球光芒渐渐散去，三神器组合成一件，飘到张小凡面前。
草薙剑为主干，八尺琼勾玉作为剑穗，系在剑柄尾部，剑柄连接着古铜色剑身的衔接处，缩小的八咫镜作为连接点，形成一把独特到的长剑。
张小凡握住剑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握住了天塔本身。
场上所有人，包括整个天塔的人类，他都能够感受到。
只要他想，意念一动，便能掌控它人生死。
整个天塔的人类意念一动，感觉到某个恐怖的存在忽然出现，压在众人心头，那股强大的恐怖让他们感到窒息。
“那么，你会怎么选。”
管家服的老者询问道，等待张小凡做出决策。
“当然，如果两个都……”
忽然，一道身影快速冲向老者，是艾耶华·艾伦，他红着双眼，脸色狰狞，如同发狂的野兽。
亲近的人，给他们希望的人，竟然是幕后黑手什么的，他无法接受。
怒上心头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将这个罪人抓回风城，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他的真面目。
一道无形的屏障，与老者、张小凡等人周边千米内覆盖。
刚才想对张小凡动手的人都无法进来，更别说是艾耶华·艾伦了。
艾耶华·艾伦一头撞在无形屏障上，鲜血流淌，怒吼。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断用拳头锤着屏障，皮开肉绽也不顾。
“艾仑……”
艾耶华·四笠、谷叶和人、雅丝娜等人上前拉住他。
相对于愤怒，他们脸上更多的是悲哀与惨笑。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又能够做什么呢？刚才一路追过来，早就见识到塔外人的实力，连塔外人都没法靠近‘老师’……
管家服老者将其无视。
“如果这两个选择都无法让你满意，你可以选择将全部人献祭，或者是和第一位来到这里的通天者一样，放弃，离开。”
一位身着黑色和服，一袭黑色长发盘着，插着玉簪的成熟女人站出来。
一股大和抚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身材曼妙，五官精致，画着淡妆。
“我齐藤飞竹代表红莲华，向您保证，若是让我们安然无恙，我可以保证进入‘神陨之地’后，全力帮助你们获得想要的宝物。”
红莲华，场上势力中，为数不多拥有天阶阵法师的势力。
“红莲华能够做到的，我‘狩灭’也同样能够做到，你应该明白，一旦进入‘神陨之地’，以你的身份，即便不是三神器，也会有很多人对你出手，我狩灭能保你平安。”
另外一个拥有天阶阵法师的势力，‘狩灭’领头人站了出来。
高桥本头皮澄亮到反光，头上绑着两条布，交叉将双眼遮住。
他身着粗麻布，像是一名浪人。
红莲华、狩灭站出来，刚才还十分不屑，或者是催促张小凡的势力们，脸色一变，讨好声不绝。
滑稽的场面，三方人就像是三个世界的人。
“这下可棘手了，你带我们进来的，这件事你做决定吧。”
沉默的几人中，云潭秋先开口。
“我进不进去都是无所谓的哦，不用在意我。”黑雪姬将一丝滑落的发丝甩到身后。
“我只想与强敌交手。”秦天昊也表示。
砂糖自不用说。
枯老和范老也是。
众人中，其实只有云潭秋和秦天昊，以及两人的前辈有点所谓。
他们倾向干掉场上这些人，这些势力几乎都和他们战斗过，不乏有差点将他们逼死的人。
但这样开口，相当于让张小凡承受诸多势力的风险。
他们不好开口。
全场的视线落在张小凡身上。
五百万无辜的性命，五百个袭杀过自己的人。
死前者，没有任何风险，良心受谴责，死后者，那就相当于将这些势力招惹个遍。
“这还用选么？”
全场寂寥。
张小凡当然是要选后者！
肯定是他娘的，将刚才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全部选上。
刚才想要自己命，现在有机会了，不将这些人干掉？
害怕势力？
他张小凡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洞天福地、凡城、圣城，一路闯荡过来，可不是白给的！
他刚打算这样做。
世界忽然禁止，变成黑白色调。
时间被停止了？还是我的思维被加速了？
世界的色调，失重的感觉，活跃的思维，这种感觉张小凡老熟了。
他动用时空斩的时候，总是会这样。
到底是谁？
他刚诞生出这样的想法。
一道缥缈的黑色人影，像是雾气的凝聚体，看不见脸，缓缓的走向张小凡。
“作为棋子，你很优秀。”
出现了吗？！
幕后黑手，天塔真正的主人？
张小凡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虽看不见脸，但他尽量将这道人影的气息记住。
他说不出话，只有思维能够动弹。
黑色人影接着说道。
“天塔的开启，需要一千万人的性命，一千位武圣、大贤者，无论是哪一个都需要等上更长的时间，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定下来了。”
果然……是这样么……
上一位‘通天者’没有选择开启天塔，是因为献祭的人数不够！以及不能献祭……
以及，能够建立起这样庞然大物的存在，必然是霓虹顶尖势力才做得到。
假设他们献祭千万人，必然遭世界唾弃，归为魔道，其它国家肯定会大肆出手，若是献祭千位天人境、内劲巅峰境，本土势力骤减，必然出事。
杀的若是其余国家的人，也肯定会被盯上。
所以……他们才让其它人来替他们背这个锅，用三神器作为引子。
现在，场上压根就没有这么多的人……难不成……
黑色人影缓缓走入张小凡的身躯。
张小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被挤到意识海的角落，身体的控制权被夺取，他无法阻止，黑色人影的强大，超出他的想象，眼前停止的黑白世界再度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