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灵魂都被抽出来强行得出答案了，怎么可能还不死。

他身后的人一下子全窜了出去，杀向张小凡。

“愿圣光指引着我们。”

身披白色圣衣，看着明显就像是西方的一伙人，除了领头的，几乎都杀向了张小凡。

“复仇的机会……”

一道散发着煞气的阴雷闪过。

魔道的人也来了，他们和诸多势力一样，表面上带着面具，实际上并没有过于掩盖自己的身份。

因为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圣虚宫如果要查他们的话，很简单，张小凡有多少仇人，圣城来了多少，基本全在这里了。

蓝雨宗、锻锤宗、昆仑、圣灵教会、光明骑士教派、天神教会、蚀渊宗、死玄门、罗刹门、阴雷宗、催魂门……

一个都没落下。

还有很多圣城本地的门派……

所以说。

就算是他们被发现了，圣虚宫也不好处理他们，总不能将整个圣城的门派都清理一遍吧？

那会引起所有门派的反抗，到时候这宗门大武祭能不能打下去还是两说，指不定宗门大武祭会演变一场涉及几十个门派的大战，血洗圣城指日可待，到时候坐在圣城的，还是不是圣虚宫就不好说了。

那种情况太多人不想看到了，所以众人多少也给了圣虚宫一点面子，那就是将张小凡拖远一点，以及带着面具、易容等。

只要不太过分，或者解决得足够迅速的话，圣虚宫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张小凡提着轻痕剑，杀进人群，一步一人头，如同一头猛虎进入羊群，肆意杀虐，如入无人之境，没人能够挡下他一招。

每一个眨眼的瞬间，都会有一两个人头飞起，剑剑致命，连个逃跑的人都没有。

“疯了……这还是内劲圆满境初期吗……这还是人吗？”

进攻站在第一进攻梯队的人中，很多人都慌了。

他们可是听说张小凡变弱了，想要分一份羔才过来的啊！！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小凡真的变弱了吗？

不可能！

变弱了，还能够一剑将内劲圆满境圆满的修士给砍死？

这怎么可能？

“张小凡啊！这就是张小凡！他还是人么？”

有人看到张小凡杀了几十个人，人头几乎都要堆满一条街了，身上的衣袍早已经被染成血红色，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一点变化，就好像他杀的不是人，而是一群人偶、一群傀儡一般。

不少人害怕了，内心颤抖，手中的武器都快握不住了。

他们都是怀着可能捡到天上掉下馅饼的想法来到这里的，但实际上却发现，张小凡再弱，也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够对付的，他境界跌得再厉害，一人一剑，来多少个普通的天道之境圆满，来多少个内劲圆满境圆满都没用。

“传闻都是假的！这样的张小凡，怎么可能被两个半步天人境追着杀……我不打了。”

有人散失了战意，直接跑路了，但是跑路所展露出来的弱点更加明显，死得也更快，。

如同杀神一般的张小凡，让人产生了一种他不可战胜的错觉。

以至于有人觉得如果是他的话，就算是干掉了两个半步天人境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吧，毕竟是张小凡啊，但是传闻却说他败了？

假的吧。

看到他鲜血满身的时候，无数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是这样么？

不全是这样。

张小凡确实败在那两个半步天人境手中了，但他可是时刻在变强的！

在战斗中领悟，每晚回房休息，他也是在拼命的修炼，变强的……

第一批由散乱的修士组成的攻势，坚持的时间连一分钟都没有，就被张小凡杀得丢盔弃甲，尸体遍布，那些围观着的，代表着不知道哪个势力的人出手了。

“废物就是废物，连他的剑术都只逼出了一招，真是垃圾的出乎我的想象呢。”

蓝小天带着人出现在张小凡面前。

“噢噢噢，这就是张小凡么？不愧是敢当着整个圣城的人面打我手下的人，确实与众不同呢。”

张小凡一句废话没说。

漫天遍地都是他的敌人，他压根就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不需要他们图谋自己身上什么东西，不需要双方曾经有什么恩怨。

站在他对面的，都是敌人，都该杀。

他是这样想的。

剑光一闪，谁近他杀谁，目标自然指向了最近的蓝小天。

“哎呀哎呀，真是性急。”

他身后的护卫不需要吩咐，直接动手拦下，然而张小凡就像是杀到了一种奇异的境界，浑身肌肉在对方出手的一瞬间，似乎就有点感知，并提前躲避，长剑一横，从侧边砍出，护卫反应相当的迅捷，出剑阻挡，但是他低估了轻痕剑的强大。

轻痕剑不是一般的长剑所能够抵挡下来了，轻痕剑一剑落下，连人带剑直接砍成两段。

护卫团队长瞬间暴死，鲜血溅了蓝小天一身，令他愣了一下。

无意间，蓝小天的双眼和张小凡那双冰冷的眼睛对上的一瞬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猛然一巴掌扇在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股间。

“动手啊！还愣着干嘛，想看着我死吗？”

蓝小天距离张小凡不过几十米，张小凡想要靠近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然而却没有太多的慌乱，也没有亲自出手，而是让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出手。

如同蛇腰一般纤细的女人，不敢反抗，张口吐出一把蚀骨鞭，能削人神魂。

蚀骨鞭像是化为一条长达百米的大阴蛇般，瞬间将张小凡周遭给缠绕包围了起来，在月夜下显得有些透明。

“那是蚀骨鞭。”

在场有不少识货的人认出了这跟鞭子的来历，显然很不简单。

鞭子上有无数的倒勾，稍微被触碰到一点点，都会被刮下一大片血肉来，她这把武器，专门是用来对付以身体入道的武修，能够轻易的破开武学引以为傲的身躯，而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被蚀骨鞭击打到的人，神魂动荡，灵魂都会被刮破。

换而言之，有些意志力稍微薄弱的人，神魂同样薄弱，那么无论他身体有多么强硬，境界多么的高，只要被刮到一点，就会当场去世。

“天才级别的强者出手了，现在可不比之前那些杂鱼。”

有人说道，能够待在蓝小天身边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最弱都是内劲圆满境圆满，还是属于那种天才起步的，即便是他身边的女人。

张小凡将长剑别于腰间，整个人沉寂下来。

即便刚才杀了不少人，他也没有就此上头。

对于长期和死亡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来说，有些人会享受这个过程，能够从中得到快乐，有些人则会越杀越麻木，有些人则是愈发的冷静。

张小凡属于最后一种，他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心如止水，不动如山，出剑时则如雷霆般迅捷，收剑时如融入天地化为一草一木。

他的意识和神识被发挥到了极致，每一个靠近他的人或物，都会被标记下来一般，被特别关注，关注其一举一动，然后再做出反应。

这种状态下的他，看对手的攻击，都变慢了几筹。

“这种状态……”

正在看戏的庄天宇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