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婚礼
大鬼程要教训大白屁股,虽然说大白屁股是因为他才惹出这么大的事,按道理说,大鬼程应该做个和事老,但大鬼程这个人有个特点,做事得有原则,你替我打架没关系,打坏了我扛着,可你犯了江湖大忌就是不行,对于这样的手下,大鬼程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看来,打架打的是气势,拿刀子拼命才叫打架,你打输了我不会笑话你,但不能丢人,现在你丢了人,那么这顿杀威棒你就必须得接着的
当然大白屁股根本就没给大鬼程教训他的机会,因为他选择了离开
跑路的日子对于大白屁股还算安逸,至少比在家等死强,但却未必长久,在逃跑的过程中,大白屁股心中那股复仇的火焰又燃烧起来了,男人应该有志气,有仇不报非君子,但眼下,跑路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在几个亲近的小弟的送行下,大白屁股满含热泪的告别了家乡,此次跑路,西出阳关,从此再无故人!何时燕归来,他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大白屁股这一走,陈武可以静下心来准备自己的婚礼了,按道理说,像陈武这样的人结婚在黑道白道上来说都不是小事,认识的拉近一下距离,不认识的借此机会认识一下,但和七七商量之后,陈武决定他们的婚礼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
没有伴娘,没有伴郎,没有司仪,甚至没有鞭炮,参加陈武婚礼的人除了两家人之外,超不过十个,陈武喜欢清净,那种大型的婚礼不是他想要的婚礼,在他看来,婚礼只是个形式,与爱情无关
婚礼的前一天,陈武和七七开车去看了连如,他们默默的站在坟前,神情严肃,七七知道,陈武有很多话要说,但陈武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连如的墓碑,七七知道,陈武难受,她轻轻的拉着陈武的衣角,说
“跟她告个别吧”
“你说她在那边冷吗”陈武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也像是问七七
“不会的,那边很美,将来我们都要去的”七七回答着
“我差她一个承诺”陈武轻轻的说
“我知道”七七说
“呵呵”陈武苦笑了一声,淡淡的说
“她是个好姑娘,肯定已经投胎到好人家了,真主不会这么不公平的”七七极力的安慰着陈武
“妞儿,我要结婚了,你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等以后我去了,再照顾你”陈武搂过七七,轻轻的对着连如的坟说
“连如,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安息吧”七七蹲下,用手轻轻的擦去墓碑上的尘埃
陈武像个孩子一样靠在七七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曾经,曾经......世间没有曾经,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十年之后,我曾经和陈璐专门聊过一次连如,陈璐仍然依稀的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说起来眉飞色舞的,在陈璐看来, 那是一个对爱有着自己理解的姑娘,虽然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无理取闹有些任性的人,但陈璐知道,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在和我叙述的过程中,陈璐一直用嫂子来称呼连如,甚至当着七七的面也不忌讳,她们曾经约定,以后孩子大了,一起带着孩子去游山,去玩水,陈璐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激动不已
连如生前,曾经给陈璐的孩子做过很多小衣服,这些衣服陈璐的孩子穿完又都给陈武的孩子穿,之后就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衣柜的角落里,每次家庭聚会的时候,陈璐都会轻轻的多放一副碗筷在桌上,在她看来,连如早已经是她家的一员,他们从未失去她,虽然连如和陈武在一起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但对于陈武来说,两年就是一辈子,两年就是一生情,在陈武的内心深处,其实无数次的回忆过那三年的点点滴滴,既有岁月的无情,也有人生的易老,但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爱,就是这么简单,有的时候会很痛
婚姻是一件很难理解清楚的事,可能水到渠成的时候都会心甘情愿的走进去,我们谁也没有能力去预测以后发生的事,即使有预见,也会毫不犹豫,婚姻不是责任,而是彼此的依赖,会吵架,会猜疑,会嫉妒,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彼此欣赏,对于陈武和七七来说,他们的婚姻是一种自然结合的结果,十几年的日子虽然有着太多的荆棘,但闯过风雨的他们知道,从今往后,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把他们分离
七七哭的像个小孩儿一样,稀里哗啦的,陈武一边搂着她,一边给大家敬酒,在七七家的桌上,七七的爸爸,那个曾经让陈武感到恐惧的男人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轻轻的对陈武说道
“我可以放心的撒手了,你已经是个男人了”
“您还和我打赌吗”陈武笑着问
“不赌了,再赌我会输的,没必胜的把握,我从来不赌”
“哈哈”
两个七七眼里的男人开怀大笑,所有人都看见他们大笑,但却没人能读得懂内容
五十:惊天血案
陈武从不说自己是聪明人,甚至还会说自己很傻,但恰恰这就是他的智慧,大智若愚的人永远都是最终胜出的那个人,但有些人却恰恰相反,他无时无刻不再标榜自己是个聪明人,比如二蛋,多年之后,关于二蛋智力的问题人们早已不去讨论,更多的是对这个人渣的唾弃,陈武甚至在很多场合都不愿意提及这个人,好像他从没有在自己的生活中存在过一样,因为他觉得二蛋是个畜生,而他,是不愿意和畜生为伍的
有人说二蛋其实聪明的很,只是没用对地方,也有人说二蛋是个标准的傻子,但无论怎么说,二蛋的所作所为对于这个城市的人来说,已经成为了一段不堪回首往事,在那个充满血色的下午,二蛋等同于恶魔,的确,二蛋在那些日子里,脑子进水了,如果不进水,他不会干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