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苏轻雪立刻踮起脚亲了一口。
“ok”。
叶帆一比手势,爽快答应了。
与此同时。
在某片不知名的深邃星空。
茫茫多的神族战舰,正编成了舰队,快速挺进。
其中,最核心位置处,一艘最大的指挥舰,宛如一个小型星球一般。
白金色调的战舰顶端,有一片空中花园一般的地带。
虽然是在星空中,但丝毫不影响这片区域的重力。
神族的科技,让这里成为一片深空中的练武场。
各种植物,地形地貌,都能承受住空间跳跃。
此时,一个伟岸的身影,正在里面挥舞着一把金蓝色的巨枪。
正是枪皇太沧!
伴随着太沧使用那把昆古尼尔神枪,一阵阵令神族大军心悸的威压,不断扩散。
虽然太沧没怎么用修为,只是单纯练枪,可枪意本身,就已经足够震撼。
一艘离得很近的护卫舰上,几名神将,正在巨大的水晶窗前,观望着。
“最近陛下的枪意,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不过威力真当是大进。
不愧是陛下,这等境界修为,还能有如此明显的进步!”
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留着头短发,背着一把巨大重锤的战士,一脸惊叹道。
“派崔克,你在瞎说什么呢?
陛下这些年一直在进步,不然也不会成为神族‘三冠’之首。
这一次要面对剑神,要证明枪道至尊,有了这样的动力,自然会进步更快”。
一个大长波浪头发,戴着一个眼罩的女性神将,在旁理所当然道。
“可是……你们不觉得,陛下好像有点不寻常吗?
这枪意里,好像多了几分……几分……”
旁边一个身材相对瘦弱,文绉绉的金发眼镜男子,欲言又止。
“维克内斯,别含含糊糊,有话直说!
老是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哪有战略级神将的威严?
忘了陛下经常教导你的?让你拿出五大‘神枪卫’的霸气!”派崔克不爽道。
西尔弗王国境内,除了太沧外,还有五名太沧座下的战略级大将。
正是这五名神枪卫!
这一次,神枪卫尽数出动,也体现了太沧要一举拿下第七王国的决心!
“我……我就觉得,陛下的枪意里,好像多了一些黑暗的东西……
枪意的气息,有点不像是以前的陛下了”,维克内斯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黑暗?难不成陛下会用恶魔的力量?
那不过是神枪昆古尼尔的气息罢了,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大战将至,最忌讳就是这种扰乱军心的话语!”派崔克怒斥。
维克内斯瑟瑟缩缩,“我……我就这么一提……”
眼罩女神将则是若有所思,嘀咕道:“不过说真的,我总觉得,这把神枪……有点古怪。
刚开始出现在西尔弗岛,只觉得神威惊人,可如今……好像变了。”
“菲思,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胡话?
这神枪是陛下的义父给他的,陛下最敬重的人,抚养陛下长大的人。
你们是在质疑陛下的义父,会坑害陛下?”派崔克一脸不爽。
“告诉你们多少次,别在背后,提及陛下的义父……你们是真不怕死啊……”
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叹了口气。
“穆尔德大师?”
派崔克等三神将回头,都很不好意思地恭敬笑了笑。
在他们后面,一名白色长发,穿着身简单朴素的褐色短袖长袍的老人,正坐在一张矮凳上。
老人面前,是一堆陶泥,和各种制作陶土工艺品的工具。
老人这会儿正用精巧的手艺,做着一只陶土的神兽白虎。
那白虎的样子,栩栩如生,霸道威猛。
老人穆尔德,正是资历最深,跟随太沧最久的五大神枪卫之首!
“大师,您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几十万年来,没有您更了解陛下了。
那陛下的义父,想必您也很熟悉吧?
我们也不是想打听那位义父,只是真的关心陛下……”派崔克关切问道。
“我确实从陛下年轻时,就认得他……不过,那也是他义父离开以后。”
穆尔德仔细端详着新塑造好的白虎陶艺,嘀咕道:“你们是神枪卫,是为陛下,为王国征战的将军。
你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关心陛下……轮不到你们”。
“话虽如此……但我们都敬重陛下,跟随他这么多年,怎能一点都不关心……”眼罩女郎辛格菲思蹙眉。
“你们知道,七万年前,你们之前的神枪卫前辈,道佐慈是怎么死的吗?”穆尔德问。
“当年的‘西尔弗军神’道佐慈大人?
他不是在和第五魔王军交战时,中了幻龙法弗纳的计,陨落他乡吗?”维克内斯支了支眼镜框问。
“呵……若真是如此,为何这么多年来,法弗纳都不曾宣传过这件事?
第五魔王军,上上下下,都好像没把这件‘荣誉’当回事”。
“确实奇怪,按理说……能击败军神道佐慈,法弗纳和第五魔王军都该很骄傲”。
“难道此事另有隐情?”辛格菲思疑惑。
穆尔德叹道:“当时道佐慈如日中天,用兵如神。
我虽然是神枪卫之首,可风头也远不如他。
陛下也是对道佐慈委以重任,几乎将兵权都尽数交给了他……
只不过,道佐慈却犯了一个天大的忌讳……”
“什么忌讳?”
“道佐慈认为,陛下一直在思念离他而去的义父,这是一道羁绊。
神秘的义父,限制了陛下和西尔弗王国的未来。
陛下一直守在西尔弗,不想征战四方,也是因为等着义父归来。
道佐慈认为陛下完全有能力,一统神族,取代神皇凯兰德。
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先将陛下的义父,这个压在陛下心头的阴影抹去!
只有陛下彻底放下心结,才能成位一代神帝!”
“道佐慈大人……真是雄才啊!”派崔克赞叹。
“呵呵……雄才?我看他是蠢材……”
穆尔德眼神复杂道:“他根本不明白,陛下的义父,对陛下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道佐慈竟然为了让陛下斩断过去,亲自要带人去推平陛下的‘祖宅’。
那是陛下和义父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陛下当日亲自过去,将这件事拦了下来,当场对道佐慈一言不发。
没过几日,道佐慈和他的一些亲兵,就全死在了军营里……
法弗纳……呵呵,压根就没出现过。
只是这个仇,白白记在了它头上罢了。”
话说到这里,三名神枪卫已经脸色煞白。
就算穆尔德不说,他们也都知道,道佐慈到底是谁杀的了……
“现在……知道什么不能说了?”穆尔德笑吟吟问。
三神将咽了咽喉咙,点了点头。
望向那母舰上,闪烁着的枪意,都是心情复杂……
这时,一名身穿华丽宫廷长裙,雍容华贵的金发美人,走上了修炼场。
“太沧……”
王后凯蒂唤了一声。
太沧猛然回头,一双眸子里,闪过一抹黑蓝色的邪芒。
眉宇间,充斥着一股煞气。
“跟你说多少次!我练枪时,不要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