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老李就把这有的没的抛之脑后。
目露凶光的拍起了手里的哭魂鼓,冲着司徒飞逃跑的方向追去。
安金同这会儿可谓是瑟瑟发抖。
听着那要命的哭魂鼓声传来,他眼泪是止不住的流淌,在想到司徒飞的惨状,心中也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为自己提前逃跑点了个赞。
安金同不想在这是非之地逗留。
至于司徒飞?
他想着等天亮后收尸,也不枉兄弟一场。
可是不等他先行离开,司徒飞先一步找了上来。
安金同瞧见他只是哭的双眼通红,身上却是安然无恙,顿时脸都绿了,哆嗦道:“你咋没事?”
“放心。”司徒飞边哭边道:“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早早做好了准备。”
安金同没有任何心安,反而更加心慌,慌的眼泪流的更快:“你做了什么准备?”
“跑路啊。”司徒飞理所当然道:“师父可是下了令他老李必须要和山炮一起跑,我把山炮放了,他老李想报仇也没机会了,等事后他也没脸翻账。”
安金同脸皮子抽搐:“这就是你的准备?”
“对啊。”司徒飞道:“师父对这事可是十分上心,谁敢这时候拖他后腿?我这脱身立马就来找你了,就怕你冲上去,还好,你还是机智的。”
安金同面色惨淡:“我他妈谢谢你,都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李小凤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他敢违抗师令?师父会扒了他的皮的。”司徒飞瞪大眼睛道。
“你师父哪次真扒过他的皮?”安金同左右乱看,道:“宁哥要的是结果,你觉得他在乎剧情?我告诉你,考验兄弟情的时候到了,你要真把我当兄弟,离我八百里开外。”
说完。
他便是夺路而去。
司徒飞擦了擦眼泪。
忽然觉得安金同说的很有道理,随后义无反顾的便是追了上去。
“你他妈的!”安金同忍不住破口大骂,尤其是听到哭魂鼓的声音越来越近后,面红耳赤道:“你离我远点!”
“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司徒飞慌张道:“凭啥屎盆子就我一个人扛?”
“我尼玛!”
安金同无言以对,只得恶狠狠的骂了一声。
正当这表面兄弟骂的气劲。
老李却是出现在了前方,这二人吓的惊慌失措,掉头就想跑,但是老李却是冷笑道:“安金同,你给我按住他,今儿个我饶你一命!”
安金同二话不说。
一个虎扑将司徒飞给扑倒在地。
司徒飞挣扎了两下,面色悲戚:“枉我把你当兄弟!”
“死一个,总比都扑街强。”安金同狡辩了一句:“在说,咱俩跑不了,老李不消气,万一耽误了宁哥的计划,咱俩更惨。”
而这时,老李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面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只在兜里掏出一把香菜砸在了安金同脸上,凶狠道:“吃,你吃不完我他妈弄死你!”
安金同的脸比这香菜还绿:“不能说话不算话吧?我不能吃香菜的,老李,你这是要我命啊。”
“我让你吃你就吃!”老李面色狰狞:“掉一片叶子我给你配十碗咸豆腐脑!”
安金同一听。
只得是苦着脸将香菜给塞进了嘴里。
一旁司徒飞咽了口口水:“要不你给我来十斤?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他妈想得美!”老李气急败坏道。
司徒飞的惨烈暂且不表。
秦宁和初晴此时已经通过了天子墓墓道。
幽冥的开坛做法显然颇具成效。
天子墓的入口本就隐匿在龙煞穴之中。
其中的阴煞之危险,就连秦宁都不敢轻易涉足,但此时幽冥借助九阳汇聚的磅礴阳气强行将阴气驱散,其中固然有残留阴煞,却已经不成气候。
待穿过这幽暗墓道,前方出现了点点光芒,宛如黑夜中的萤火虫。
哗啦啦的水声也是若隐若现。
秦宁精神一振,道:“跟紧我。”
黑暗中初晴的脸色略有迷茫,但很快却是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呢?”秦宁边走边问道。
初晴眼中笑意闪烁:“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认识第七天,我档案被篡改,你摸黑带我去档案室偷档案,跟这时候好像。”
秦宁翻了翻白眼:“你还好意思提,当时办公楼明明一个人没有,结果你愣是跟面对千军万马似的,我都让你搞得跟空气斗智斗勇。”
“那也不能赖我。”初晴嘟着嘴道:“我第一次干坏事,能不紧张吗?”
“你这丫头片子会不会说话?”秦宁不悦道:“那哪能叫干坏事?那叫伸张正义。”
说完后。
他眼睛便是死死的盯着前方。
右手更是死死的握着昆吾刀。
不敢有丝毫松懈。
虽然阴气已经驱散大半,但鬼知道这天子墓内还藏着多少机关暗器?
初晴也是猫着腰跟在秦宁身后,看起来紧张兮兮的,但嘴上却是没停:“对了,校长最近还好吗?”
秦宁随口道:“老东西越活越不要脸,前两年还想续弦找我算个良辰吉日,我给他推荐了十三年后。”
初晴瞪大眼睛:“他不会真等十三年吧?那还能行吗?”
“他向来多疑,凭什么不等?至于能不能行,死了最好。”秦宁撇撇嘴。
他对校长向来没多少好脸色,但又拿他实在没什么辙,只能暗搓搓的诅咒。
正说话间。
前方空间豁然开朗。
一股刺骨的阴寒之气迎面而来,好似能将灵魂冻僵一般。
秦宁体内导气术运转,将这寒意逼退,同时画了数道符咒贴在初晴的身上。
做完这些,秦宁却是抬头望去。
但见那顶上漫天星光闪耀,星晕迷人,令人好似置身于宇宙星空一般,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初晴眼中满是惊奇:“好漂亮……这些不会是真的吧?”
边说着,她痴痴的向前走去,伸出手想将那星光摘下。
秦宁按住了她的手,脸色凝重,眼中破妄符文闪烁,道:“是玉石被凿刻了数不尽的孔洞,经过巧夺天工的机关反射外界星月光芒所致,不要看了,这些孔洞暗合天星,常人不得直视。”
初晴忙是收了目光,道:“这得多少玉石啊?”
“不然能叫玉山?”秦宁的目光从顶上漫天星光收回,落在了前方一条弥漫着雾气的地下河上。
河水流淌并不急。
但阵阵寒气在河水上方凝而不散,好似大雾笼罩,让人头皮发麻。
秦宁上前了几步,手中昆吾刀探入这寒气之中。
只听一阵次啦啦声响。
昆吾刀上竟是瞬间便凝了一层冰霜。
这冰霜顺着刀身蔓延,不多时已经在秦宁手上凝结,秦宁忙收回了手,感受着手上如针扎般刺痛的寒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好冷。”初晴走到秦宁身后,握住秦宁的手哈了哈气又搓了搓,道:“我们怎么过去?”
秦宁活动了下手指,道:“咱们九州墓穴,布局可谓是千奇百怪,但殊途同归,均逃不了一个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