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夺天大阵阵图成型。
王兆龙等人一个个眼神凝重,因为逆转夺天大阵可不是过家家,一个不留神就得被反噬而亡。
秦宁也没打算阻拦。
因为他看到了鬼母的手势。
至于鬼母的安危,他也并不担心,毕竟这鬼母看起来的确是鬼母,可还有个杨寡妇。
逆转夺天大阵对王兆龙等人显然不是什么容易的活。
一个个双眼赤红。
七窍流血。
戏妆下更是五官狰狞。
显然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但是一想到自由即将在眼前,他们一个个的便是眼神坚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逆转夺天大阵。
而随着阵图的转动。
一道恐怖的气劲缓缓浮现。
在成型之后,王兆龙等人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也不顾满脸鲜血流淌,一个个激动不已的望着那上方恐怖的气劲,眼中满是渴望和兴奋。
更有甚者已经激动的笑出声来,只是笑声如哭,听起来有些渗人。
恐怖气劲在成型的一刻,便是如离弦之箭向着鬼母便是激射而去。
鬼母脸色平静。
身上鬼气一阵鼓荡。
随着气劲打来。
浑身鬼气顷刻间便是打去了一截。
王兆龙握紧了拳头下意识的挥了挥。
可是下一秒。
鬼母却是伸出手来,玄奥符文在其面前呈现,轻而易举的将那恐怖的气劲捕捉到。
“嗯?”
王兆龙浑身一颤,急忙爬起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鬼母会脱控?”
他双眼愤怒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但每个人都是一脸迷茫和慌张。
而这时。
鬼母却是轻笑了一声,随后身形晃动,一道曼妙的身躯腾空而起,她身着金凤游龙红色修身道袍,体格风*,一双丹凤眼中却是冰冷异常。
“她是谁?”王兆龙等人满脸迷茫。
而上方通道内,山炮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惊惧:“你是什么人?安敢坏吾算计?”
风*女人并没有回答。
而是信手一挥。
那夹杂着鬼母身上万祸之源的气劲破空而去,正落在了通道外那一道道金光闪闪的铁链上。
铿锵之声不断响起。
那铁链晃动,一条条的裂痕不断浮现。
通道内山炮转而大喜:“好!好!好!你这女娃深得本尊欢喜,待吾脱困,许你侍奉在吾之左右!”
随着话音一落。
那铁链裂缝处,灰色的气流不断渗出。
不多时便是组成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脸庞上满是欣喜,只是还没在笑出声来,风*女人却是冷声道:“滚开!”
一挥手。
那大脸便是被扇到了一旁。
而风*女人却是身形一晃,化为一阵红色烟雾向着通道便是冲去。
“杨寡妇!你疯了?”秦宁这会儿躺不住了,急忙起身冲上前去。
他知道杨寡妇有算计。
但是没想到杨寡妇竟然要趁此进入玉京山。
对于秦宁来说,杨寡妇算得上是半个母亲。
毕竟老瞎子在生活起居方面对秦宁都是持放养态度,如果不是杨寡妇,他童年还不知道邋遢到何种地步。
感情自然深厚。
此时见杨寡妇竟然要闯入通道,自然着急。
但是杨寡妇去势不减,而且反手一张红色大网向着秦宁就是扑来,等秦宁冲破大网,杨寡妇已经在通道不见了踪迹。
那山炮也被闹了个云里雾里。
这年头还他妈有人想进去?
不过他也只是迟疑了一秒钟,随后又是一个劲的开始想要渗出铁链的封锁。
但这时候。
初晴却是哀鸣了一声。
身上的怨气被截断了一般,顷刻全无。
而没了怨气的加持,那漫天鬼火不断削弱,通道开始渐渐变得透明,铁链上的缝隙亦是缓缓恢复。
“不!不!该死!该死!”山炮这会儿大惊失色,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在通道消失前在挤出一点来。
但是鬼火灭的太快。
等铁链恢复后,他根本没挤出多少。
那挤出来的灰色气流凝聚在一起,不多时却是成了一个三寸丁,谷树皮的瘦老头。
山炮脸色有些呆滞。
而在察觉到秦宁阴测测的危险眼神后,他打了个激灵,向着还没彻底消失的通道就是跑去:“放我回去!”
作为唾骂天相门上千年的黑粉头目之一。
小山炮很了解天相门的种种手段。
虽然对秦宁不熟。
但是对秦宁的祖师爷熟啊。
陈抟当年可是把玉京山坑的团团转。
祖师爷都这样了。
一脉传承下来,天相门指望啥能养出知书达理的好人来?
落在他手里能好?
尤其是自个儿现在可不是完全体,出来还不到一半,成了这三寸丁,谷树皮的样子。
外表上就落了下风。
还不得被秦宁给糟践死?
秦宁这会儿已经不做伪装,恢复了本来面貌后,右手画出一道斩龙符,冲着在半空蹦跶的小山炮便是打去。
小山炮急忙转身想要躲闪。
但压根没来得及。
只挨了个结实后惨叫了一声落在了祭坛上。
此时的祭坛,没了初晴怨气的加持,鬼火熄灭,摇摇欲坠,随着山炮跌落,瞬间便是轰然倒塌。
而一同倒塌的还有王兆龙等人的希望。
他们万万没想到。
不过短短几分钟,一切都变了。
坐在地上,王兆龙脸上的妆容已经没了光彩,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在看戏班子其余人,一个个均是面目呆滞,何婵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王兆龙惨笑了一声。
没有完成玉京山的计划。
他们很清楚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而且哪怕没有玉京山,秦宁也不会让他们活着。
二十多年的期待一夕之间彻底湮灭,想至此,王兆龙五官不由狰狞不已,怨毒的看着秦宁。
秦宁此时打破了那白骨牢笼,接住了初晴。
初晴身上的怨气正在慢慢溃散,浑身血肉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但是猩红的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明,看着秦宁的脸庞,想要伸出手来,只是瞧见自己的手已经不成样子,不由的缩了回来。
秦宁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初晴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已经记起了一切,眼中满是愧疚:“我……我不有意骗你的……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对不起你。”秦宁轻声道。
初晴眼中带着些许的眷恋:“看来我真的不适合活着,不过还能死在你怀里,那就够了,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十年前的种种遭遇。
让初晴对于活着本来就没有任何的期许。
父母的冷漠,学校的暴力,老师的不作为。
她早就对世界失去了希望。
唯一还能不舍的,也只有和秦宁那份青梅竹马的友情。
而也正因为不舍。
她才更不想活。
“秦宁!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这时,王兆龙沙哑的声音传来。
秦宁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