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脸色一阵阴沉不定。
倒不是担心鬼母和初晴的安危。
而是鬼相门可以打开玉京山通道。
不过秦宁对此还是保持着几分怀疑的态度,要知道他最近可没少刺挠鬼相门,按理说鬼相真魂要是真可以离开玉京山,按道理不应该如此大度才是。
心思转过。
眼瞅着在这厮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秦宁右手一挥。
又是一道铁链从血色迷雾中窜出,将其捆了个结实。
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几个家伙。
秦宁右手掐了两道符文打出,那四周血色迷雾在次翻滚,而后却是顺着铁链,向着几人的体内不断涌去。
随着血色迷雾的渗入。
几人的脸色瞬间变的狰狞,额头上青筋鼓起,一个个双目赤红,痛苦的盯着下方的秦宁,眼神满是怨毒。
只是奈何嘴巴被封的死死的。
大字说不出一个,只呜呜咽咽的叫着,以此宣泄痛苦。
旁边的周大伟看的冷汗直流。
心中暗忖秦宁这会儿的怒火估摸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想至此便是在退了两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刚走了两步,就感觉浑身一阵无力,直勾勾的便是栽在了地上,也不觉身上有什么痛苦,但浑身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一旁老李则是深吸了一口气。
随手将燃成的灰烬的五鬼符撒掉,苍白的脸上也多了红润。
“这……”周大伟有些不安,道:“李先生,这是为何?”
老李咧嘴笑了笑,道:“不着急说,你先躺会儿。”
周大伟心里一沉。
在看向秦宁。
只是秦宁这会儿面无表情,依旧在盯着上方被吊着的几人。
几人这会儿已经被折磨的快不成样子,身上血色迷雾和猩红怨气不断在纠缠,谁也奈何不得谁。
只不过这血色迷雾有秦宁符咒加持,却是稳稳的占据上风,在等几人身上的怨气达到巅峰不在增长后,秦宁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右手剑指虚空一点。
只见一枚枚符文不断从其指尖涌出。
没一会儿的功夫,却是逐渐组成一副诡异图案。
图案上符文纠缠,神明颠倒。
正是天相门秘术夺天大阵。
只不过是精简版的,毕竟真正的夺天大阵可非是虚空画符就能搞定的。
而秦宁此时要做的。
便是逆转夺天大阵,以此来斩段几人和初晴的怨气纠缠。
当初秦宁便是以此法斩掉了鬼母身上万祸之源的一部分,而此时斩段几个渣渣的怨气,却是轻而易举。
只听秦宁轻喝了一声。
一道道斩龙符打入夺天大阵图中,随后数道剑光冲天,直勾勾的打入了那被吊在半空中几人身上。
这几人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眼中满是惊慌不安。
他们明显感觉到身上的怨气变成了无根之萍。
在看向秦宁的目光,怨毒中却夹杂着惶恐和哀求。
秦宁冷笑了一声。
大手一挥。
那血色迷雾一阵暴涨,顷刻间将几人身上的怨气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们疯狂摇着头挣扎。
但是在血色迷雾下,身上的皮肤开始寸寸龟裂,血肉更是化为一阵阵腥臭的浓烟,甚至连白骨都是化为粉末。
周大伟看着几人的死状。
苍白的脸上更是在无一点血色,瞧见秦宁收了那血色迷雾后,他咽了口口水,有气无力道:“秦……秦宁同学……你看我?”
“周副校长,接下来还有件事要麻烦你。”秦宁冷冷的说道。
周大伟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宁同学有什么吩咐?”
秦宁笑了笑,道:“麻烦你冒充一下我,去一趟玉山。”
周大伟瞪大了眼睛,如坠冰窟。
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些算计已经被秦宁知晓。
想想秦宁那些非人般的折磨手段,他便是冷汗直流,哆嗦道:“秦宁同学……你看……我也都在实话实说对不?”
秦宁笑道:“周副校长自然是实话实说,但这和我请你帮忙,没什么关联吧?”
周大伟道:“自然……自然是没的……”
“那周副校长,同意吗?”秦宁蹲下身子来,问道。
看着秦宁那阴测测的眼神,周大伟强挤出一抹笑容来:“那必须要同意的。”
秦宁晃了晃脖子,说道:“老李,带着他连夜赶路去玉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拖延鬼相门的行动,给我留住童妖这个臭娘们,我要亲自收拾她。”
沧澜雪山。
公主墓。
秦宁当初留下的迷踪阵法依旧存在,只是被动了手脚,上方蒙着一层怨气,令人看不清虚实。
扮成周大伟的秦宁站在公主墓的入口处,脸上挂着副校长式的热情笑容。
他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身上一层怨气浮现,与这公主墓内充斥的怨气一般无二。
而随着身上怨气的浮现。
前方迷踪阵法传来轻微的响动,很快一条通道便是出现在眼前,秦宁也不含糊,径直顺着通道进了这公主墓。
显然王兆龙一伙人在此没少下功夫。
整个公主墓背部被改造的是面目全非,通道两边的石壁上刻画着一幅幅诡异符文,这些符文首尾相连,在石壁上好似过来一般,不断游走,指引着方向。
秦宁晃了晃脑袋。
跟着石壁上符文指引的方向,等走了有十多分钟后,来到了公主墓的深处。
到的此处,秦宁眼中闪过些许的古怪。
因为这里正是当初他和六翅玉蝉那个小祖宗第一次友好会谈的万人坑。
只不过万人坑中的累累白骨已经被搭建成一坐诡异的三角形祭坛。
祭坛上白幡飘扬。
不知名的浑浊液体在白骨中不断流淌,散发着阵阵腥臭。
那一颗颗骷颅头的眼洞子内闪烁着幽幽的鬼火,齐刷刷的看向秦宁。
秦宁脸色一沉。
只觉得自己灵魂好似要被撕扯出来。
他脸色变得煞白,踉跄退了两步便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哈哈。”
这时,王兆龙调侃的笑声传来:“周副校长,为何行如此大礼?”
秦宁擦了擦额头冷汗,脸上笑容更加的副校长化,道:“王班主雄才伟略,在下深感佩服,福至心灵罢了。”
秦宁当初和周大伟打过不止一次交道。
甚至都到了抄家灭族的地步。
对于周副校长的尿性自然十分清楚。
话到嘴边亦是张口就来。
王兆龙此时在祭坛上走下,此时的他穿着关索戏袍,脸上亦是画着浓妆,双眼中充斥着激动与热切,道:“周副校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秦宁勉强爬起来,道:“王班主神机妙算,秦宁同学心急动气,在下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王兆龙冷笑连连。
似是满意面前周大伟的识趣。
秦宁此时搓了搓手,笑道:“王班主之令,在下必然是要肝脑涂地,如今幸不辱命……”王兆龙摆摆手,道:“我说过,只要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就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你儿子的命,自然也要交还于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