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阳理解许中平的做法,如今草蛇帮的线索已经断掉,要想复仇就只能另找办法,会谈是其中的途径之一。
截止目前,敌方没有就袭击事件发表任何意见,那必须通过会谈施压,要求他们明确表态,是否对袭击事件负责!
王朝阳非常佩服许中平这种在逆境中不放弃任何希望的风格,事实上王朝阳也很希望直接参与这场会议。
凭他现在的职务无法参加会议,但王朝阳不想随便放弃,便主动向许中平提出了请求。
出乎王朝阳意外的是,许中平竟然一口同意。
王朝阳虽然是新兵,但是绝不能拿普通新兵来看待。作为长矛榴弹炮和弹弓迫击炮的研发主力,王朝阳才是真正能给边境敌军造成最大心理震慑的人物之一。再加上逐步熟悉王朝阳之后,团长许中平一直有意把王朝阳调到团部来协助自己工作,这次会议便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所以许中平才会爽快同意。
虽然同意,但许中平却向王朝阳提出一点要求,那就是在会谈过程中,任何时候都不允许他表露身份。
这是死命令!
长矛榴弹炮和弹弓迫击炮是边境战略级别的武器,而作为设计者的王朝阳堪称国家级人才,任何情况下,徐中平都不允许给王朝阳造成安全威胁。
双边圆桌会议举办的当天。
双方代表团进入会场,中方代表有四人,团长许中平,手下的两名参谋长,再加上王朝阳。
对方代表也有四人看,军衔都不低,王朝阳第一次参加会议,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
会议开始后,第一个发言的人是许中平。
他开门见山的说:“前段时间我国境内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袭击事件,根据一系列的调查结果,我方严重怀疑这起袭击事件跟越国有关系,所以要求越国代表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越国代表便开始了他们毫无演技可言,并且又十分嚣张地表演……
他们矢口否认草蛇帮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然后又用很大篇幅来批评我军的军纪问题。他咬定是我军的警戒能力不足才让匪寇找到可乘之机的。言外之意是发动袭击的虽然是草蛇帮,但损失方面中方应该自认倒霉,为警戒力不足而买单,怪不得别人。
这名发言的越国军官中文名叫阮中天,整个发言过程中,他都带着讥讽的表情。
显而易见,对于那场恶性袭击事件,他不但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
阮中天最后又提到,上次越国岗哨遭到袭击,还记得当初许中平批评越国边境部队的约束力不足,得罪帮派,引发不必要的争端。而到此刻,阮中天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许中平,用词歹毒至极。
时至此刻,许中平已失去了耐心。
他沉声说道:“前后两次袭击,有本质上的区别,你们的岗哨遭到袭击,是部队之间的行为,但这次我方遭到袭击的是普通民众!两者不能混淆!”
阮中天含笑耸了耸肩:“我说过这次袭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发表任何看法。”
许中平命令属下把那十根枪管拿出来,并放在了桌上。
看到这批枪管,越国代表微微动容,许中平继续沉着脸色问道:“这些枪管儿眼熟吗?这都是草蛇帮使用的武器,经确认,全部出产于美国的洛克菲勒公司,这些武器根本不是草蛇帮能够得到的,所以我有利用怀疑袭击跟你们有关!”
阮中天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光凭一堆废铁,得不出任何结论吧?”
许中平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前段时间,你们从西方世界进口了一批枪支武器,生产商就是洛克菲勒公司,我记得你们为了制造国际舆论,宣扬军事实力,还特意把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这批枪管儿也产自洛克菲勒,这是巧合吗?我想问你一句,你敢不敢把你们的制式武器拿出来做对比?”
越国军官阮中天,带着恼怒吼道:“我们进口的枪支怎么能和这堆废铁相提并论!再说了,就算拿出来又能说明什么?”
许中平轻笑一声说道:“我只问你敢不敢,敢还是不敢,请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至于能比出什么结果,以后你就知道!”
这种双边圆桌会议属于正规场合,被当面逼到这个份上,越国军官也不好再做回避,于是跟手下人商量几句之后,命令士兵取出一支进口枪支。
“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比出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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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并非意气用事,因为在阮中天心里,他真的不知道这堆废铁还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此刻他严重怀疑许中平在虚张声势。既然这样,那不如暂且满足他的要求,索性拿出一支进口枪支给他对比,等到最后比不出任何结果,再看你许中平还有什么话可说。
由越国代表团提供的进口枪支,在退掉子丨弹丨之后被放在圆桌上。许中平拿起来只看了一眼,便交给了一旁的王朝阳。许中平看不出任何门道,这个活儿还得交给王朝阳。
只见王朝阳拿起枪支仔细看了看,便立刻朗声下出结论:“这些废弃的枪管跟越国部队手中的枪支,出自于同一生产批号,枪管内部的膛线也完全相同,通过这两点可以确认两者属于同一批枪支。”
听到生产批号和膛线,越国代表的军官们脸色瞬间发生变化,他们完全没料到中方代表能提出这两点。虽然不知道中方代表中那个年轻的士兵说的是真是假,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读出自信。
阮中天有些慌了,用满含责备的目光扫了一眼手下其他军官,因为刚才征求意见时,没有一个人能提前料到这些。
阮中天为方才轻率的决定感到后悔,立刻令人收回了枪支,然后又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道:“生产批号和膛线的事情怎么能随便下结论呢。我看贵军代表中这位军官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他说的话也能信,未免太草率了吧。照你这样说,我也可以随便从我手下拉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士兵,让他判断说,根本就没有生产批号和膛线那回事。”
这话的语气带有几分嘲讽,全场的越国军官都哈哈大笑起来。
许中平却面色如水地说道:“跟年龄无关,重要的是事实。”
“如果这是事实,为什么你们拿不出其他的证据?你们不是已经把草蛇帮的人抓了吗,怎么不设法让他们招供呢?”阮中天含笑反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许中平有些无法忍受对方胡搅蛮缠的态度,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
“请你给我放尊重些!”阮中天同样拍着桌子,直盯着徐中平的眼睛,缓缓向前探着身子,发出一个挑衅的笑容道,“有证据的事实才叫事实,没有确凿证据,一切都白扯……即便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又如何?偏偏你奈何不得我!”
许中平攥紧了拳头:“你确定我奈何不得你?”
“当然确定,我不相信你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主动挑起战争。这属于国际争端,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你区区一个团长能决定的。难道不是吗?”阮中天勾起嘴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