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好了。”高世巍轻叹道:“本来是好事,这个老谭,一弄吧,弄得到有些伤感了。”
说着,高世巍伸出手在眼角点了点头,他被风沙迷了眼,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握住高世巍的手,李二牛一脸不舍的道:“高老头子,以后我都这么叫你,只要你有事,东南军区有事,一个电话,李二牛就算在天涯海角执行任务,也会马上义无反顾的赶回来,而且,我还是东南军区战兵大队的大队长,以后见面是经常的。”
“是啊,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高世巍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又无奈的笑道:“你看我,这人老了,就喜欢伤感,从军四十多年了,大小战也经历了不少,可到老了,就是这……”
李二牛没让他在继续说下去,他后退了一步,朝高世巍一脸肃然的打了个军礼,在得到高世巍将军郑重其事回礼后,转身登上大型运输机。
走了,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也控制不住,毕竟跟两位老首长的感情太深,这两年,折腾了这么多,要不是两位老首长在背后扶持,撑腰,哪有李二牛的今天。
知遇之恩大如天,这个世上的朋友很多,但最难能可贵的是知遇之恩,这种感情,也只有亲自体会过的人才能明白。
“华夏人,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你们必须按照日内瓦公约对待我们。”
“你们这种野蛮残暴的行径,会遭到国际社会的谴责。”
“我要去国联人权组织控告你们。”
就在李二牛刚登上运输机,早已被塞进运输机里,带着手铐和脚镣的三角洲俘虏们开始抗议了。
听到他们叽叽咋咋的说着鸟语,李二牛不耐烦的一瞪眼,这群人立即马上闭嘴。
“日内瓦公约?”李二牛冷笑道:“你们也配说日内瓦公约?”
在场的俘虏们集体缄默。
瞪着俘虏们,李二牛一边坐下,一边冷哼道:“在说了,老子一没打你们,二没骂你们,三没羞辱你们,tmd还敢跟老子抗议?”
俘虏们:“……”
其实他们的抗议是因为畏惧,因为他们对待俘虏的残忍方式,让他们产生了联想和恐惧。
华夏战兵会怎么对待他们?会像他们对待俘虏一样吗?会不会到时候用华夏最残酷的酷刑来对待他们。
对于三角洲被俘虏的对于俺们来说,华夏是一个让人恐怖的地方,尤其是对于入侵者,华夏人非常凶残,甚至在以前的传闻里,米国人都认为华夏人还留着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动不动就砍人的脑袋。
于是,这群俘虏们一个个紧盯着坐在对面的李二牛,深怕李二牛一动就把他们脑袋给砍了。
伴随着一个个精心挑选的战兵们跟老首长握手登机,整个庞大的运输机机舱内,已经被何晨光们占满。
可那群米国大兵的俘虏们看到火凤凰一群莺莺燕燕的美女时,一个个却露出了很复杂的眼神。
“看什么看?”田果瞪着俘虏们,凶狠的道:“信不信姑奶奶打爆你们的脑袋?”
一听这话,俘虏们同时一怔,急忙收回极具侵犯的眼神。
“他们看起来很不服气。”宋凯飞桀桀笑道:“到了地方,老子要他们好好服气。”
杨震点头:“是个好提议。”
“老子想现在就杀了他们。”陈善明凶狠的道。
俘虏们一听,一个个顿时脸色大变。
“闭嘴。”李二牛立即指着俘虏们,因为他知道这群俘虏又要给他叫嚣什么日内瓦公约了。
“到了地方,怎么处置这群狗日的?”坐在李二牛身边的雷战问道。
“刀削斧劈,铜锤铁棒。”李二牛一字一句的道:“或者是好吃好喝,待为上宾。”
听到李二牛云山雾罩的话,在场的众人同时无语了。
就在这时,运输机的机舱门被关上,伴随着一阵轰鸣的飞机发动机响起,渐渐的,庞大的运输机终于动了。
然后,随着一阵滑翔,直冲云霄而去。
燕京,米国驻华大使馆内。
一间布置奢华的房间里。
米国总统奥米尔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个人显得忐忑,又有些恼怒。
旁边的沙发上,分别坐着米国国务卿劳丽,以及米国总统第一幕僚兼白宫第一智库凯恩。
“他们不接待我们。”奥米尔恼怒的转过身,冲着劳丽和凯恩道:“华夏人太傲慢,太没礼貌了。”
“噢,总统先生,你必须清楚一点。”凯恩摊开手解释道:“我们这次是作为思密达国的访华团成员,我们并没公开我们的行程,你也没公开我们的身份。”
“他们不知道吗?”奥米尔怒吼道:“你以为华夏的情报部门都是吃干饭的吗?恐怕我们到思密达国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呢?”劳丽挑起眼皮看了看奥米尔,无奈的道:“总统先生,你能不要急躁吗?我们的驻华大使馆正在跟汉京海的高层办公厅接触,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发牢骚的。”
“我就是觉得憋屈。”奥米尔泄气的走回到沙发边坐下,愤慨的道:“华夏给予思密达国的接待居然是元首规格,可是我一个堂堂的米国总统,却像个小偷似的偷渡过来,并且还只能窝在宾馆里。”
凯恩和劳丽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奥米尔安慰道:“总统先生,你这个心态恐怕不适合谈判。”
“我不是说待遇的问题。”奥米尔摆了摆手,轻叹道:“我是说我跟龙主席的私交,曾经我们见过,我做驻华大使时,我们就见过,我们的关系应该不错,可是他居然明知道我来了,还给我坐冷板凳,恐怕这一次我们的收获不会太大。”
“no。”凯恩摇了摇头,沉声道:“你太小看华夏的国家元首了,我研究过他,他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老人,他跟你的私交是私交,可他首先是华夏内阁的主席,这点你必须明白。”
奥米尔双手捧着脸,靠在沙发上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是米国几十任总统中,做得最失败,最倒霉的一个。
上任不到两个月,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第一次出访,居然还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出访,屈辱的出访。
沉吟了一会儿,劳丽看向凯恩问道:“龙主席还在接见李泰斗总统吗?”
“对。”凯恩点头:“这一次李泰斗总统对华夏是两天的国事访问,主要谈的问题,我想恐怕还是半岛的统一问题。”
“他会出卖我们米国的利益。”劳丽沉着脸道:“自从华夏实际控制了朝国以后,思密达国就开始不安分了,甚至网络上已经开始出现要求米军从思密达国滚出去的言论。”
“事实证明,思密达国的确正在朝华夏靠近。”凯恩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一直沉默着的奥米尔忽然扭过头,看向劳丽和凯恩:“现在好像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们的三角洲部队还在华夏人的手里,这是我们最迫切的问题,我们的两个航母战斗群还在华夏舰队的包围中。”
听了这话,劳丽和凯恩也同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