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寻思道,这他娘的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事实上我也没怎么睡,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了“女作家”那诡异的笑容。我抬起头朝“女作家”休息的地方看去,她正躺在沙滩上睡觉,身子上边盖着一件大衣,看上去很正常。
我是一个十分不坚定的“无神论者”,任何奇闻诡事都会使我的现有理论产生动摇。难道昨天那个人不是“女作家”,而是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说她叫“肖辰”,难不成是重名?
我靠着椰子树愣了一阵子,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我们商定好今天去那个洞穴探查水源,因为我们急需在一个稳定的水源附近建立一个避难所,总这样露天睡觉也不是办法。我、林海、贾叔、古月、王新五人简单吃了些东西,每人拿了一只手电筒,一把刀,重新沿着昨天走过的海岸线朝岛屿的北部走去。
我暂时将“女作家”的事放在一旁,全身心投入到寻找水源的“事业”当中。
路上林海将地图的细节更加细化,标出了我们所经过地区的植被情况和山体情况。
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把刀来防止意外,林海拿着那把最长的石柄流线型刀刃的长刀在前边披荆斩棘的开路,贾叔则拿着长度稍短一些的开山刀,古月和王新两人各拿了一把战术折刀,我作为队伍里战斗力最弱的渣子,拿了一把看上去只能自杀用的短小水果刀。
那对新婚夫妇则说他们可以帮我们烹制食物。
那个孕妇和西装男继续保持一语不发的原则,两人都只是在一旁静静聆听。
至于我……我倒是打心眼里希望自己能提出一些什么建议或帮助,但无奈我阅历甚微,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会议”在林海鼓舞人心的结束语中结束:“我们只要团结一致,没有什么苦难是克服不了的!”
他话音刚落,我耳边竟响起了一阵“汪汪”的狗叫声,此时太阳马上要落山了,余晖将我们身后的大海映照的如同金海一般,在这金海之中,我赫然看到一只黑色的狗在朝我们游来。这时正好是涨潮,这狗借着海水拼命朝我们游来,同时大声吠叫着。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场景,我们都感觉有些匪夷所思,这狗是哪里冒出来的?
林海则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见他快步朝海滩走去,那狗终于上了岸,见了林海如同见到主人般摇着尾巴迎了上来,我们也都起身朝海边走去,这时林海张大了嘴巴,他用手指着海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从海面漂来一块大概七八米长、四五米宽的机体碎片,更重要的是,这一块机体似乎是行李舱的一部分!我已经可以看到一些行李箱了!
这狗见到我们兴奋异常,上岸后不停绕着我们跑圈子,我仔细看了下,这狗的眼睛是古铜色的杏核眼,有60厘米高,看上去身强体壮。我以前有一阵子喜欢研究犬类,对狗多少有一些了解,这狗应该属于罗威纳犬,我国一些地方将其用作警犬,这种狗警戒性极高而且十分聪明。
这狗撒着欢跑了几圈,然后卧在我们后方。
但是我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它身上……
那块满载着行李的机体残片被潮水带着朝岸上冲来,它每接近一些,我的心便往上提一些,生怕这块“天赐宝物”从眼前溜走。
这一段时间的浪潮极大,那块碎片被汹涌的海水带着飞速朝岸上冲来,我有一种强烈的跳进海里将那快残骸拉住的冲动,但此时靠近无异于自杀,大海的力量是可怕的,我们若贸然靠近,很有可能会被那残骸撞伤,我们唯一的办法便是待在岸上,期待那块残骸能搁浅在沙滩上。
太阳已接近海平面了,整个天空呈现出一种黄昏特有的颜色,海面上的浪潮愈加汹涌,那块残骸时而靠近时而远离,我的心跳也随着它靠近的幅度而变化。
也许是上天对我们此次的不幸遭遇有所同情,那块残骸在百般戏谑我的心脏之后,终于在沙滩上搁浅下来,与此同时浪潮也趋于平缓,大量刚才蔓延到沙滩上的海水开始渐渐退去(正是因为退潮,那块残骸才有机会搁浅)。
我们立刻朝那块残骸飞奔而去,这是位于飞机客舱下方行李舱的一小部分,这块残骸可能是因为爆炸扭曲,机壁被冲击力卷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形,好似一个中空的球体一般(这块残骸之所以没有沉如海底,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正好包住了很多的行李,那只狗应该就是从这行李舱中跑出来的,之前这狗的主人肯定是将它办了托运。
我们起初试图将这块残骸整个拖走,但是这种非人工的沙滩与旅游区不同,由于常年无人踩踏加上海水浪潮的反复冲击,使得这一带的沙子极为稀疏,别说这上千斤的残骸了,就连人踩上去都要时刻提防陷入泥沙的危险。这块残骸深深嵌在沙子里,随时都有被海浪再次冲走的危险。
还有各种我们急需的工具,包括一些小铲子、小锤子之类的东西。我们还找到了十二把刀子,其中八把是长短不一的普通水果刀,这些刀都是未开刃的小型家用刀,只能切一些质地柔软的东西。我们在一个行李箱中发现了另外四把刀,这个行李箱从外表看是一个很普通的黑皮箱,但是箱子里边只放了四把刀,其中有两把是刃长10左右的战术折刀,刃口极其锋
利,这种刀可以随时折起,便于携带。还有一把直背直刃,长度在50左右的短刀,贾叔说这是开山刀,是砍杂草灌木的一把好手。最后一把刀我们都不认识,这刀刀柄似乎是用某种石料制成的,摸上去凉丝丝的,光刃长就有60,刀刃呈流线型,流线型的刀穿刺性能都很好,除此之外,刀柄处竟然还嵌着一个小型指南针。这四把刀应该都是军用刀,但我们不知道这些刀是怎么通过机场安检的,这种刀按道理是不允许携带的(包括托运也不行)。
她看着我,居然笑了起来,而且
她的笑容很诡异,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我们目前为止还没有在这岛上发现什么伤人的野兽,唯一有可能使我们受伤的就只有海边那些甲壳类动物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鱼类了。
我们沿着昨天做好的记号,很顺利地来到了之前的那个洞穴。
王新似乎对昨天从洞中突然冲出的蝙蝠还心存忌惮,林海拍了怕他的肩,接着第一个走了进去。
我们事先商量好,五个人中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只由一个人开手电。
林海手里拿着那个大功率的led手电,他将长刀护在胸前,用手电朝洞内照去,我们几个也随后跟上。
这似乎是一个很深的洞穴,林海的手电光束居然照不到尽头,但是我们可以听到那潺潺的溪流声的确是从这洞内发出的。
我们几个慢慢朝里走去,每个人都将手中的刀护在胸前,我们五个人由林海打头阵,呈桶状阵型朝里走去。这洞纵深极长,给我一种甬道的错觉。借着林海的灯光,我们可以看到更多长度在四五寸左右的石钟乳出现在我们视野中,有很多石钟乳倒长着直接顶到洞穴底部,我们侧着身子才能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