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这次没有任何怀疑,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刘勇在哪里了吗?”我趁热打铁问道。
“他现在的确是在九河市,不过……”秦先生话锋一转说道:“这个刘勇属于我们的高级内层人士,你要是想见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秦先生的口吻里,像是在说刘勇已经加入了游荡者了!
“什么意思?刘勇现在不是你们的俘虏?”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秦先生说道:“怎么说呢?现在九河市管事的人其实就是刘勇本人。”
我擦,这可是我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搞了半天,刘勇原来是九河市的……市长?
“九河市有多少人?”我继续问道:“据说九河市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它迁移到哪里了?”
“九河市现在已经远离了东口省边境地带了,因为那里不太安全,毕竟在边境附近的区域,灵能还是又复苏可能的,而且各类蛊物的活动也没有完全杜绝,所以他们才最终决定把九河市朝东口省内部十公里的位置挪动一下,现在的位置其实就是原九河市管辖下的一个乡镇。”
“名字呢?”
“名字还重要吗?”秦先生说道:“反正都已经大变样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从原来九河市的旧地址往东口省内部走十公里,就可以找到地方了?”我问道。
“道理是没错,但就算你有灵能,想去九河市也是不可能的,沿途的巡逻车队早晚会发现你的行踪,你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我说道:“只要你肯协助我,你的身体我会进一步帮助你恢复的。”
秦先生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子后说道:“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刘勇的地位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涉足的了,我们必须想别的办法。”
“说来听听?”我现在其实已经很急了。
“这么说吧,刘勇现在虽然还不属于游荡者内部的顶级高层,但也差不多了,尤其是我们现在对于他的重视程度已经前所未有了。”
“是吗?”我几乎瞬间就想到了理由,要知道这刘勇作为第三个关键人物,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想必现在游荡者如此看重他,就是因为他的这种特殊能力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询问的时候,我却猛然听到从帐外传来一阵喊叫,再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枪声出现了。
接着就是一些人的叫喊声和警报声,有很多人在喊受到了叛军的袭击。
“什么叛军?”我急忙冲秦先生问道。
“别慌!这些游荡者里的叛徒又来捣乱了!”秦先生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现在还不能暴露出和我之间的关系!所以你必须继续装成俘虏的样子留在这里!”
“那万一这里被袭击了怎么办?我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放心好了。”秦先生摆摆手说道:“他们打不进来的!你稍等一会儿就好!”
说完之后那秦先生便调头跑了出去,我听到他出去会对着外边的两个看守厉声说道:“看好里边的那个超感人!放走了他!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这秦先生的话明显是装腔作势,我也没大在意。
我记得我们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里,有一条就是最近游荡者内部也经常发生内讧骚乱,或许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而刚才秦先生口中所说的“叛军”,应该就是这样的一批人了。
我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两方游荡者人员的实力对比,不过从那秦先生话里的意思来看,他们这批人还是处于主导地位的,而现在前来偷袭的这批游荡者应该还是属于反叛的“小势力”。
依旧从我们之前套出的情报来看,这些冲突的中心点还是在刘勇身上,不过现在刘勇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游荡者里的重要人物了,所以我相信现在冲突的发生范围肯定就围绕着九河市,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必然也在九河市附近了。
既然刚才那秦先生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倒是也乐得自在,反正这两方人员我谁都不想帮,说白了他们只不过是游荡者的内部斗殴而已,谁伤谁死都和我无关,甚至于我还希望他们彼此间拼个你死我活呢。
另外还有一点,从刚才秦先生自己说的话里能看得出来在,这个人恐怕最多也就是个中层的管理人员,他和真正的游荡者核心领导层还是有差距的,再加上这家伙很奸滑,所以嘛……对他的态度最好就是暂时利用,而绝对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他身上。
同样的,我对那个秃脑袋家伙也没有忘记,我已经打算好了,就算我现在要让这秦先生做内应,那我们的另外一条计划线也不能乱了,就是说这个秃头最终还是会被我想办法抓住,然后以他的脸型为模具制造一套人皮面具供我使用。
我现在还是装成被束缚住的样子,就这样定立在原地等了五六分钟,很快我便发现外边的情况似乎开始失控了。
因为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多,没多久这叫声就已经蔓延到门口了。
我立马冲外边刚才那个被秦先生命令守门的人喊了一声,问他外边现在什么情况,然后根本没人回应我。
就在我打算探身朝外看看的时候,这帐门却被突然打开了,两个手持土铳的人瞬间闯了进来。
这不用猜也知道是袭击这里的另外一伙游荡者了,而他们现在的这副扮相就跟我在华南华北经常见到的那种游荡者十分相似了!
这两个人明显是把我当成这里的人了,见面就是两枪打了过来。
好在这火铳还是继承了以前的“优良传统”,在中远距离几乎没什么杀伤性,只有在贴身肉搏的时候才能给对手造成巨大威胁。
我急忙一个后仰,瞬间把四肢的束缚挣脱,这俩游荡者见状又对着我猛追了上来,被我瞅准空当,一拳打中了第一个人的下巴,这人踉跄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我顺势把这人身子抓起来当做当土铳的盾牌。
那第二个游荡者对自己的同伴没有任何怜悯,居然就直接开了第二枪,被我当盾牌的人瞬间死亡,我则趁机反手把这人的土铳拿在手里朝前连开数枪,也不知道打中没有,总之那第二个家伙很快就退了出去。
我把手里这尸体直接朝着门外丢了出去,只见这尸体冒出去的一瞬间,一连串的土铳轰击声就响了起来,还好我机智没有直接出去,否则就被打成筛子了。
只听外边又响起了一群人的叫喊声,听动静应该是两拨人在厮杀呢,现在我从里边也看不到外边的情形,只能退到角落里开始仔细聆听起来。
很快我便从声音辨别出其中一个方向的人比较稀少,当下我便将这个方向的墙壁用拳头砸破,小心翼翼探头朝外看了出去……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具脑袋被打爆的尸体,在这尸体后边则是几个正蹲伏在掩体后方朝外打土铳的游荡者。
我现在也搞不清他们到底是不是秦先生这头的,而且其实他们不管是哪头的,只要看到我都会对我不利。
于是我便继续躲藏在这里仔细观察着外边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