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尽量和她保持齐头并进的行走方式,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监视”到她的一举一动。
顺着那血味儿又走了一小段路,我果然看到脚底的地面开始出现了深红、暗红的血迹,这些血一看就不是正常动物的,浓稠度要高出正常血液许多,而且其中居然还夹杂了一些疙里疙瘩的东西,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总之感觉很恶心就对了。
圣女看起来似乎也有点不太适应,她居然还一直在用手捂嘴巴,看起来一副很想吐的样子。
我心里的怀疑更大了,这圣女既然本身就是伏都教的人,她怎么还能对血腥味儿如此的敏感?
不过我还是不动声色,就这样又行了一小段距离,我果然看到两侧的墙壁出现了坍塌的迹象,墙壁内侧暴露出大量粗细不一的管子,而且这些管道的内壁通通都结有厚厚的血痂,可想而知这管子之前所流经的血液数量定然不会少,而且是那种长期灌输的。
妈的,这得杀多少的生物才能凑足这些血?
同时我也想起来水库古堡那边的“血海”了,其实和那边相比较的话,这里的血液数量算很少的了。
同时我也发现脚底出现了我之前所说过的那些特殊的,也就是并未在其他地方出现过的壁画。
我将其中一块最大的地砖上的壁画指给了圣女,这画上所展现的正是一个双手双脚被绑缚并且被吊起来的人,在这人头顶上有一根和他身高差不多的长棍子,而在画面最下端,也就是那人脚底的位置还有一个模糊的黑色图案,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小型的石台子,但是由于画面过于简陋,我也不敢确定是这样。
我把这画指给圣女叫她分析看看代表了什么。
其实在之前的路上我也顺嘴问过一些她其他壁画的内容,她告诉我说这都是一些伏都教成员训练或者是捕杀蛊物的叙事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本来以为她看到这画之后同样也会用类似的说法搪塞我,然而我却发现她一看到这画,整个人就仿佛呆滞了一样。
我一连喊了她好几声,她这才一副回过神儿来的样子冲我说道:“肖辰……这个图画……”
“图画怎么了?”我见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忙催促道:“你快点说!咱还有正经事儿没办呢!”
圣女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图画所表达的……是伏都教的一种禁忌仪式……”
“禁忌仪式?什么?难道是类似于血祭那样的邪术?”我问道。
我之所以会这么猜测,就是因为现在我们周围到处都是血,而且那图画上的男子也的确手脚都被绑缚着,看起来就跟杀猪前要放血一样。
然而圣女却摇了摇头:“不……不对……这好像还不是我见过的仪式……”
“啊?你在说什么?”我追问道。
“不对不对……”接着就见圣女猛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她是面具脸,不过眼睛还是能清楚看见的。
我看到她眼里猛然闪过了一丝蓝光,紧接着她的手就朝自己侧方的手电筒抓了上去。
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想用手电筒照一些突然出现在我们附近的蛊物呢,所以我也快速朝前后看了一眼,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紧接着就见圣女那束手电光竟然直奔着我脸上照了过来。
我立马感觉额头上一阵剧烈的灼烧感,我赶忙低了一下脑袋,接着就见圣女竟然又抽出她刚刚那根给我展示的棍子对我敲打了过来。
“我草!你疯了吗?”我吓了一跳,赶忙抬手挡了一下,将这棍子格开。
圣女的手朝侧方一甩,这棍子末端的怪球便撞在了地上,发出来一阵刺耳的碰撞声。
这棍子果然和我之前见到的其他棍子不同,声音听起来不仅更大更加刺耳,而且这声波钻入到我脑中之后,似乎还带有进一步的破坏效果,使得我整个后脑部位都有一种发麻发晕的感觉,我简直都要站立不稳了。
我了个草,这棍子的声音既然能对我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我还怎么用他来辅助自己控制其他东西?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圣女此时已经再一次甩着手里的棍子对着我脑袋上砸了过来。
她真的是疯了!
这次我可不让她了,那棍子发出的声音虽然对我的影响颇大,但还没到可以击垮我的地步,我看准了圣女袭来的方向,一个反手就将她的手肘抓住,然后又猛然一甩,先是将她手里的棍子打掉,接着便将她返身压在了身下。
圣女瞬间被我控制住了手脚,只剩下头部还在来回乱动,而且我注意到她面具脸上的俩眼睛内又是接连几股子蓝色的光芒冒了出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圣女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对劲。
脚底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哭声果然又响起来了!
我暗自吃了一惊,这什么情况?怎么给我的感觉倒像是圣女被控制了?
“呜呜……呜呜……”那哭声更加清晰起来!这声音正在接近我!
同时我也感觉自己脑中也开始出现了一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这下我便可以确定圣女之前的猜测不假了,那个清明梦的确不是月尘传达给我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弄的!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颇有些吃惊的,要知道那小姑娘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感觉完全就是一具被蛊虫病毒所支配的没有灵魂的躯壳,难道……这样的人还能存有记忆不成?
圣女还想要继续反抗,我干脆将她自己的上衣扯下来一些弄成几根绳子把她反绑了起来,然而圣女很快就把这几根绳子挣脱了,同时那声音也更近了一些,我眼见着没别的办法了,干脆对着这圣女脑门上狠狠来了一拳头,接着又给她后脖颈上来了一手刀。
只见圣女翻了个白眼立马昏死了过去。
不过她虽然躺倒了,身体依然还处在轻微的抽搐状态之中,我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再次醒来,更不确定她醒来之后会不会恢复,但我现在已经顾不上管她了。
说到底,这个圣女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个比陌生人稍微近一些的人罢了,更何况她现在是敌是友还未可知,我可没闲工夫担心所有人的安全。
当下我便把圣女拖到附近一个角落,让她靠墙坐好,然后便开始朝前边,也就是那个布满石台子的房间继续走了过去。
沿途又过了几个那种画有诡异图案的壁画区域,我不禁有些恼火,这圣女昏迷的也是时候,刚要给我讲讲壁画的内容,竟然就昏倒了……
我把手里的那根棍子有紧了紧,目前看来这棍子对我而言似乎也有不小的影响,我待会儿在利用这棍子对付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恐怕还得多留一手准备,甚至于必要的时候,我恐怕还得首先遗弃这根能对我自己造成影响的东西。
一路到了那房间处,这时我发现那诡异小姑娘的哭声再度消失了,同样的,这期间我还是没听到其他的声音。
要知道那些小黑东西在成群结队行进的时候动静是极大的,更何况以我的听力,哪怕是单独的小黑东西在我附近爬动我也定然能察觉到,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那些小黑东西不在我附近。
或者说,即便在附近,那他们也是处在静止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