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别双臂铐住双腕的那名丨警丨察,略带畏惧却强装镇定道:“天留命,你这是袭击丨警丨察,是犯罪行为!我劝你立即放开我们,或许还能罪轻一等!”
段文更嘴角噙着不屑的坏笑,边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保存着录音文件,边用嘲笑的口吻道:“兄弟,我若有冤枉了你们,你们可以向你们的县局长诉说的!现在,我请你们听听我刚刚录制的一个录音文件吧!”
等文件保存好了,段文更立即播放起这个录音文件来。
听着听着,这两位丨警丨察的额头沁出来的汗珠,渐渐反射出投在他们脸上的月光来,随着汗珠的缓缓滑下而耀动着光芒。
待录音文件插话完了,段文更立即拨打起县局长的手机来,将县局长从床铺上生生声拽起来,说立即带着县区值班的丨警丨察开车赶来赵家村!
掐断通话,段文更望着双眼都僵直起来的两名丨警丨察,以调侃的语气道:“兄弟,你们即将获得向你们县局长辩解的机会了!”
双手被反铐住的这名丨警丨察,说话的口吻顿时跟霜打的茄子叶那般萎下去,嗫嚅着恳求道:“天留命,是我们误会你了!请你原谅我们!放了我们吧!”
“不是说你们正因为明辨是非了,明察秋毫了,才来铐我的么?你们俩明辨的是哪家的是非?明察的是谁家的秋毫?你们不是本乡派出所的丨警丨察是吧?有什么话跟你们县局长去说吧!”段文更冷哼一声,极其不屑地用余光斜睨着两名丨警丨察,嘴角噙着嘲讽的冷笑,道。
“天留命,是我们误信的他们的报警,是我们犯了错,恳求你原谅我们无心犯下的错,放开我们吧!不然,我们都会被处分的,那样我们极可能被开除的呀!”
心想他要是一般百姓,今晚肯定要被这两个丨警丨察给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成弓虽奸犯了,指不定会被课以重刑的,那就将又是一桩冤假错案了。
如此草菅人命的两个家伙,是不配做人民丨警丨察!
气定神闲地瞅着这两个萎成枯叶般的丨警丨察,段文更心里突然一动,意识到如果他们的县局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的话,呆会给他的录音文件,会不会被他想办法删除掉呢?
想想指不定县局长也跟这两名丨警丨察是一样的货色!
为了预防万一,段文更立即又掏出手机,将录音文件传送给谢天业的手机。
传送结束后,他才放心地也将这个录音文件传送到县局长的手机上,好让他带人到达赵家村之间,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就有所了解。
心想等县局长带人到赵家村来了后,他就不用再多费什么口舌去解释了。
当气急败坏的县局长带着县局值班的丨警丨察,开着警车飞驰赶到,看到那两名丨警丨察的时候,顿时全傻眼了。
这两位穿着警服的丨警丨察,根本不是他们县局下的丨警丨察。
一查警官证竟然是假的,原来这是两名假丨警丨察啊,这下连段文更也傻愣住了。
这两名男子竟然有模有样的在金盾特种兵旅特种兵天留命面前扮丨警丨察,这怎么不令他惊愕万分呢?
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赵一氓的老婆温秀雅和那十几位老年男女,这下偷鸡不着反要蚀把米了!
但警车的确是他们县局下一个镇派出所的警车!
县局长这一气简直要疯掉了,真警车竟然被假丨警丨察盗来对付真金盾特种兵旅的特种兵,这是哪跟哪的戏码呀?
这两个假丨警丨察不是舀起一大盆屎,直接往他这位真县局长的头顶上扣下来么?
想到得首先取信于天留命,得让天留命相信这两人是假丨警丨察,不然天留命肯定要怀疑是他指使手下,用真丨警丨察假冒假丨警丨察,来行私扣天留命这个真特种兵的事情了!
特别是假丨警丨察私扣天留命的行为,又跟前几天赵家村最大家族被拘捕之人的家属相串通,这当真极容易让天留命生出错觉,是他这位县局长护短之下出的昏招呀!
县局长本身就是赵一柏的堂姐夫,他不得不防着天留命会生出这样的怀疑心来!
段文更一时之间也不知要怎么处理这突发的事件了。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县局长是赵一柏的堂姐夫,自然也不会往是县局长护短下出的昏招上想去。
但段文更不知道,并不代表县局长敢去搏他不知道呀!
跟赵一柏有这样的亲戚关系,若是被网络舆情给公开出去,县局长这满头的屎还能洗干净么?
可县局长心里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那十几个老年男女里,到底有没有他的岳父岳母呢?
想想不得不将岳父岳母给上了手铐带上警车的情景,县局长就觉得头皮阵阵发麻,那可是不让他回家见老婆的节奏啊!
偏偏他是一个惧内的角!
跟着县局长一块来的几名丨警丨察,心里可都知道他们的局长是赵家村被拘捕的村长赵一柏的堂姐夫。
赵一柏正是背靠他们的县局长这棵大树,才稳坐村长的宝座好几届了的。
前些天当着金盾特种兵旅的卓南等一个中队的特种兵的面,他们的县局长不得不将赵一柏等一百多人统统抓起来带回县局去,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等着天留命气消了后再来化解双方的怨气。
这就是县局长亲自替天留命跑腿,去办土地使用证、建筑证等手续的内在原因。
可眼下又闹出温秀雅伙同十几位老年男女,串通这两个假丨警丨察要将天留命“抓捕”的事件出来,顿时将县局长前些天跑前跑后替天留命办事的努力,化作了一泡尿水落地前映现出来的泡影了。
这些县局来的丨警丨察,此时都能体会得到他们局长心里的这份无处可诉说的苦。
当着天留命的面,县局长不得不下令将温秀雅和那十几位老年男女,统统拘带回县局审问。
待县局来的丨警丨察去执行他们局长的“拘带”嫌疑人回县局的命令后,县局长气咻咻地踹了一脚那位被段文更给点得动弹不得的假丨警丨察一脚,立时将他踹倒在路面上。
这两个假丨警丨察偏偏还真是县局长一个沾了些亲戚气的远亲,他俩都是赵一柏那个大家族的外甥,这辆警车也不是盗来的,连着手铐和警车,都是他俩仗着跟县局长沾了些许的亲戚气,从一个派出所里借来的!
只是县局长本人不知道这些内情而已。
县局长岳家家族的这两个外甥,也不是太笨蛋化之人,当着天留命的面,也没敢管县局长叫一声姨夫呢!
但县局长不知道他跟这两个假丨警丨察的亲戚关系内情,他的夫人却已经接到了求助电话,此时已经给县局长打来电话,让他立即放人了。
原来温秀雅和那十几位老年男女四散逃走后,重新聚集在温秀雅家里商量后,立即去找县局长岳父岳母,痛哭流涕着恳求他们给女儿打电话,转让县局长赶紧将那两名假丨警丨察给放了。
惧内的县局长,接听着他夫人打来的放人电话,当着天留命的面不好直说什么,只能哼哼哈哈地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