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朝郭东阳走来,友善地拍拍郭东阳的胸脯,吱吱叫了一声。
郭东阳不明所以地望向段文更,段文更笑嘻嘻道:“郭哥,猴王在问候你呢!”
郭东阳听了,开心地朝猴王一笑,道:“你好!”
李克业见猴群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才朝弟兄们一摆手,让弟兄们一起过来吃点东西。
牧溪畔顿时呈现出一片暖暖的情意来,猴群围着圈站在段文更等人四周。见李克业不停地观察着猴群,段文更乐呵呵道:“李克业哥别担心,猴群这是在保护我们呢!”
正说着,竹海中响起那几只公猴凄厉的叫声。
猴王一听,立即从岩石面上蹦起,指着竹林吱吱吱大声叫着。从猴王的看来,段文更也知道竹林中发生了变故,他还以为又是像豹子那样的猛兽来了,立即以李克业道:“可能有大野兽来了,大家做好应战的准备!”
猴王听了,冲着段文更边摇头边吱吱叫着向竹林中指指点点比划着。
段文更见猴王否定了自己的判断,顿时惊恐起来,对李克业道:“来的不是猛兽,可能是追杀我的人!”
就在这时,那几只去采荆草的公猴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手里抓着些荆草递给段文更。李克业见回来的这几只公猴,有的负了伤,就对段文更道:“我要看看他们的伤口,判断是什么伤了他们。”
段文更向那几只不同程度受伤的公猴招下手,向李克业指了一下,那几只公猴就乖乖地走到李克业身边让他检查。
李克业一看低沉着嗓音道:“警戒,是刀伤!武警佩刀伤的!姑爷,我们快离开这里,对手就要到了!这里刀伤药,姑爷给猴子们用吧!对了,他们懂得用吗?”
段文更从李克业手上接过创伤药递给猴王,道:“一处一片敷在伤口的地方!猴王,快带猴群躲远去!郭哥,我们快走!”
说话当口,李克业大喊一声“卧倒!敌人来了!”原来,李克业隐约看到竹林里有人影闪动了!
但就在他们卧倒的同时,猴王却带着猴群冲进了竹林中去,竹林中顿时传出人的叫喊声和猴子的吱吱怪叫声。
显然,猴王正带着猴群跟来人搏斗,好给段文更他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段文更大受感动,冲竹林里喊道:“猴王,快带大家躲开去!”
李克业只管段文更的安全,哪里会去理猴群的安危,见猴群把来人缠住了,抓住段文更的胳膊就往谷口方向跑去。
郭东阳和其他人见了,紧紧地跟着他们也跑向谷口去了。
可一行人刚刚跑一半,李克业却来个急停,转动着鹰一般的眼睛四处看了看,道:“谷口也有敌人,竹林里的敌人就是想将我们赶到谷口去的,这叫打草惊蛇!姑爷,这儿可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往外面?”
段文更转自望望,指着牧溪对岸道:“溪对面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外面的公路,不过离谷口比较远,到我们停车的地方,起码有四五百米的距离。”段文更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很肯定地说着。
“姑爷会游泳吧?我们游过溪去,从对面到谷口外面去,给他们来一个反伏击!”李克业问着段文更的同时,也对弟兄们下了命令。
段文更嗯了一声,目光望向郭东阳,道:“郭哥,你会游泳么?”
郭东阳摇了摇头,为难道:“我不会啊!文更,你们游过去吧,我一个人悄悄跑到谷口等你们好了。”
也不问郭东阳同不同意,李克业一把抓住郭东阳的胳膊,边向溪边跑去边道:“我带你过去,其他人注意保护姑爷!”
这时,竹林方向枪声大作。段文更听了,顿时停下脚步,眼眶里滚下泪水,悲戚地朝着竹林方向大声喊道:“猴王,快带大家跑开呀!”
抓着郭东阳的胳膊跑到溪边的李克业静静听了枪声,道:“不对!是两拨人马在对射!姑爷,你另外安排了什么人马呀?”
段文更听李克业说是两拨人马对射,顿时止住悲声,道:“没有啊!我没安排任何人呀!”
李克业喃喃道:“这真是奇怪了!我们快过溪,到谷口外再相机行事!”
郭东阳被李克业拽着衣领,喝了好几口溪水才边呕着水边随李克业走上岸来,见段文更也过来了,这才放心下来,双手按着胸部连连呕着。
李克业双手提起郭东阳倒立起来,只见郭东阳哇哇呕着,溪水从他嘴里喷出好多来。李克业将郭东阳夹在他的腋下,右手在郭东阳的后背上连拍了几下,郭东阳这才将最后几口溪水给吐了出来。
将郭东阳放下,李克业低沉着声音道:“姑爷,我们哪边走?”
段文更见郭东阳没事了,朝他点下头,道:“我带路,你们带着郭哥一块走!”
当段文更沿着小路,带李克业等人回到公路上的时候,李克业见果然离停车的地方有四百多米的距离,心里才知道段文更对这一带很熟悉,也许就是这一带的人。
李克业让大家躲在山林里,独自爬上一面陡坡,伏在草丛中居高临下观察着车子四周。
发现车子四周有好十来个人埋伏着,就悄悄地折回,对段文更道:“我们车子那里,有十二、三人埋伏。显然,他们是针对姑爷而来的。姑爷,这里有其他山路通往市区么?”
郭东阳听了,惊叫起来:“那我们的车呢?”
李克业急伸手捂住郭东阳的嘴巴,低声道:“不许大声说话!”
郭东阳也发觉他错了,连忙充满歉意地点下头,就在李克业松手的瞬间,轻声道:“对不起!”
段文更将手里抓着的荆草递给李克业,道:“你们回去把这些荆草交给我,我岳父吧,我要回去看看我的猴群怎么样了!”
李克业费了不少口舌,仍然劝不动段文更,加之老板罗天成只让他负责保护姑爷的安全,可没有授权他指挥姑爷的行动。
不得已之下,李克业才折中着说道:“姑爷一定要去的话,决不能原路进去。姑爷,这里还有其他山路可以绕到竹林后面去的么?”
段文更凝神想了会儿,道:“这里还有一条很难走的山道,可以通往竹林后山。不过,要多走好几公里的山道。”
李克业思索了一会,问:“姑爷,这条山道隐秘么?”
段文更回忆着道:“我也好几年没走过了。小时候山道两旁全是粗大的桐籽树,按道理现在应该更粗大了才对!”
李克业点了下头,转脸道:“清仔,天仔,你们在前面两百米的距离打前哨,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回来报告,别惊动他们。”
等李克业唤作清仔和天仔的两名弟兄走了后,李克业对段文更道:“姑爷,那我们也走吧!大家小心点,不要大声说话,留意脚下!”说的时候,李克业转眼望了下郭东阳。
郭东阳不好意思地微微点下头,心知李克业是针对他刚才大声叫唤才会这样特别叮嘱的。
天黑了下来,幸好月光不错,勉强可以继续走。
等段文更领着大家从山背后经过牧性洞上方悬崖边的时候,段文更心里特别想下去看看祖爷爷的遗骨和七位祖奶奶的遗骸,再去拜祭八位祖先,求他们保佑自己和郭哥平安。
但段文更不想让李克业等人知悉牧性洞的秘密,强自忍着心中想下去的欲望,带着一行人走进了竹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