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警官是吧!”一脸阴沉的男人十分礼貌的站起身来,对着丁凡就伸出了手:“我叫吴巩,尤少爷是我的委托人,他控告你,当初乱用枪支,对他进行人身伤害,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清楚这件事,毕竟您本就是执法人员,这样做恐怕对您的名声不好,所以我特意过来求证一下!”
说是求证,这个叫吴巩的律师,张口就差给丁凡定罪了,这是来询问的态度吗?
而且丁凡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今天来一定不是为了什么求证而来的,恐怕是抱着别的目的而来。
丁凡直接走到了里面,坐在了沙发上面,丝毫没有要跟吴巩握手的意思,对着尤金笑了一下,眼神在他的裤裆上面扫了一眼说道:“没有,吴律师也说了,我是执法人员,怎么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那?我想着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有个屁误会,我那天亲眼看到你的手插到口袋里面的,你就是用口袋里面的枪威胁我的!”
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尤金就冷静不下来。
天知道他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自从被丁凡吓尿了一次之后,尤金就是回家之后,也没有安生过,晚上睡觉噩梦不断,总是梦到有人手上拿着手枪在后面追着他。
已经很多年没有尿过床的他,再一次耻辱的尿床了,而且还不只是一两次,这几天尿的他都快崩溃了,现在连睡觉都成了他最恐惧的事情。
最后扛不住这个压力的尤金,只好将这件事跟他的老子说了一声。
而尤金的父亲,在知道儿子被人吓得叫裤子之后,当即被气得的暴跳如雷。
要知道尤金可是他老来得子,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从小到大都不舍得打一下,现在被人吓得直尿床,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之后,恨不得直接找人将这个欺负他儿子的人灭了。
可经商多年的他,很快还是冷静了下来,先叫人调查了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是什么背景。
可结果在外面调查几天之后,发现收拾他儿子的人,是个身在公门的人,这就有点叫他犯难了。
动谁都不好动国家的人,这一点是所有人公认的,一来是惹不起,二来就算是招惹这些人,后续的麻烦,恐怕也不好收场。
可不报仇,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无奈之下,只好找了吴巩过来,叫他给自己出出主意。
虽然从丁凡的资料上看,吴巩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很难对付。
绝对不是之前他们曾经对付的那些人,这个名叫丁凡的人,一看就是个属刺猬的,敢对他伸手的人,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
这样的人能不为敌是最好的,不说成为朋友吧,至少你也不要得罪这样的人。
可今天他一来,看看这对父子两个人的样子,他就心中明白了,尤志达叫他过来,绝对不是想要问他意见的,而是叫他出来想个办法的。
这简直就是给他出难题一样,对付这样的人,没有点金刚钻,最后可不仅仅只是打脸那么简单的。
但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计划出来,吴巩今后的生存空间恐怕就会被无限压缩了。
所以今天他也算是不得不来,甚至想过用点手段,实在不行泼点脏水,等这对父子两个气消了,八成回头他们自己就忘了这件事了。
可在他见到丁凡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恐怕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这个人远比自己想想的更加难对付。
“丁警官,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当时你有没有做出威胁性的动作?”吴巩知道,尤金是靠不住的,这件事只能是靠自己,他不捣乱就算不错了:“我当事人说过,当时你的口袋里面明显有手枪在,作为人民丨警丨察,用手枪对准了守法公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丁凡笑着站起身来,随手插在了口袋里面,缓缓抬起衣角,看上去好像真的在口袋里面有一支枪一样,但最后他的手从口袋里面拔出来的时候,就连口袋的里衬都拽出来了,整个口袋里面明显连根头发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几天时间,尤金其实就是被一只手吓得尿床了好几天。
尤金的到来,终究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于丁凡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反倒是在尤金身边的那个叫吴巩的人,给丁凡的印象很深。
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而且能让尤金对他那么尊敬,想来这个人就算是在尤金他老子身边也是个谋士一类的角色。
这样的人虽然对于丁凡没有什么威胁,但是总有这样一个人在背后惦记着,恐怕也是一件叫人十分头疼的事情了。
所以在当天晚上,丁凡离开了警局之后,并没有回到招待所,而是叫上周丰跟他一起出门,专门去找了这个名叫吴巩的男人。
周丰不愧是当地的老警员了,一说找什么人,他两个电话打出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吴巩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的送到丁凡的面前。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吴巩拖着疲惫的身体,正在往家里走,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家门口,竟然见到了丁凡。
这倒是叫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刚刚找了他的茬儿,晚上人家就已经将自己的老底子都找出来了,甚至找上门来,显然这件事算是别想善了。
他可不会天真的相信,丁凡今天来找自己,是为了和解的。
尤志达的宝贝儿子被人欺负了,就算是丁凡想要和解,人家还不会同意那!
那么丁凡来的目的也就简单了,恐怕就是专门过来找自己下手的。
“吴律师不会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吧!”丁凡靠在门口的位置,笑呵呵的对吴巩说道:“我们今天才刚刚见过面,做律师的记性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别开玩笑了丁警官,我们本来就算不认识!”吴巩认命了一般说道:“就算是认识,我想也不会是朋友!”
“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但吴律师就不打算叫我进去做一会儿吗?”
“有这个必要吗?”
“我觉得,可以有!”
吴巩也清楚自己现在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自己就是一介书生,人家可是国家的高级领导,单说他健硕的身材,就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丁凡要是真的想要除掉他,并不比捏死一直蚂蚁费多少事。
房门一开,丁凡也没有客气,当先就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这个略显寒酸的房间,要不是之前知道一些这个吴律师的家庭情况,他还这点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十分清贫的房间,竟然就是吴律师的家。
“我家比较寒酸,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招待的!”吴巩进门之后,随手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上,也没有说是给丁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