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赖一边说一边淬了口唾沫,他溜达到村子后面的万灵山,大老远就看到山上有七八个人影在晃动,杨三赖马上跑过去一看,就见是仙家坝的几个女人正在挖草药。
“娇杏姐,走,咱们到那边看看去。”
“你们先去,我在这里再找找。”
杨三赖听到两个女人对话,其中一个人正是钱国明的现在相好的李娇杏。
看到李娇杏那丰腴的身子,杨三赖的眼珠子转了几圈,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钱国明,既然你对老子不仁,那可就别怪老子对你不义了。”
杨三赖心中生出一条毒计,他马上吐了口唾沫,把自己头顶的那几根毛摸了摸,这才走到山道上,他往前头一看,嗬,体态丰腴的李娇杏正蹲在地上扒草稞子找药呢。
“哟,这不是娇杏大妹子吗?”
杨三赖嬉皮笑脸的走过来,还自认为非常帅呆的点了根烟,美滋滋的吐出口烟龙。
李娇杏心说谁啊,一转头,就看到杨三赖正冲她笑呢,杨三赖这次回村,听说混的不错,但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现在杨三赖穿的人模狗样,可是他的品行肯定还是老样子,李娇杏懒得搭理她,继续弯腰找药材。
“娇杏大妹子,你是干啥呀,咋不理我哩,咱们俩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娇杏妹子你还是这么水灵啊?”杨三赖一对小眼睛贪婪的往李娇杏身上瞅,李娇杏是诱人的,也是丰满的,这让杨三赖心动不已。
李娇杏淬他一口:“放你娘的屁,谁跟你是老相识,给老娘滚一边去,瞧见你就反胃。”
李娇杏冷哼一声,杨三赖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走到李娇杏跟前。
“杨三赖你要干啥!”李娇杏赶紧往旁边撤。
“娇杏大妹子,你怕啥哩,我又不会吃了你……”杨三赖的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伸手想去摸李娇杏的手。
李娇杏知道杨三赖没按好心,反手给了杨三赖一大嘴巴:“滚你娘的脚,你走不走,不走我撕烂你的嘴。”
“娇杏妹子,你别这样呗,其实我早就对你有意思了,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想叫你过好日子地,娇杏妹子,钱国明要钱没钱,一天到晚就知道下苦力,你跟着他有啥出息,不如你跟我,这是我的诚意。”杨三赖马上从包里掏出五千块钱。
李娇杏再厉害,她说到底还是个农村女人,哪见过这么多钱,当时就愣了。
杨三赖见时机成熟,嘿嘿一笑,一把就把李娇杏抱在怀里……
李娇杏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她心里装着钱国明,杨三赖对她志在必得,他掏五千、掏一万,掏到一万五的时候,李娇杏就不挣扎了,她心想,就当让狗上了。
杨三赖离开后,钱国明又喝了两杯小酒,准备小憩一觉,他不知道咋回事,眼皮子跳的厉害,躺下几分钟,却越来越精神,脑子里面乱哄哄的。
钱国明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实际上,他跟苗晓飞一样,心里很担心杨三赖,有句话叫做宁惹君子,不惹小人,杨三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谁要是招惹了他,就像是粘上了狗皮膏药一样,你把他从身上扒下来,也要掉一层皮。
“他奶奶的,不管了,难不成他还敢明目张胆的把路给毁了?”
钱国明虽然心里忐忑,不过我始终都觉得杨三赖拿不上台面,他就不是有那胆量的人,不可能会当着全村的面把路毁了,这种事情就相当于摆明要跟全村人对着干,杨三赖再傻,也没傻到跟全村作对的份儿上。
哐当。
钱国明正想着咋对付杨三赖,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钱国明皱起眉头,心道,难道杨三赖这小子不怕死,又窜回来了?
他下床趿拉着拖鞋出堂屋门,正想破口大骂,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自己媳妇李娇杏,看到李娇杏,钱国明心里也没多想,现在作坊草药不够,全村婆娘闲着的都到山上找药草了,李娇杏现在是他们的带头人,苗晓飞对他和李娇杏不薄,除了工资以外,年底都有分红。
“娇杏,今天咋回来那么早?”钱国明瞧见李娇杏头发乱,心说估计是钻山头钻累了?
李娇杏没搭理钱国明,慌乱的嗯了一声,裹紧怀里的一万五千块钱直接往屋子里走,钱国明一看,心说不对,李娇杏神情明显有些恍惚,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了?
钱国庆赶紧跟进屋:“娇杏你咋了,走的时候还好好滴,咋出去一趟回来就变脸了,谁给你气受了,还是你哪不舒服了?”
“我……我没事。”
李娇杏往床上一扑,扯过被子盖住头,女人不由得鼻子酸了,咬着嘴唇不叫自己哭出声,钱国明觉察出不对劲来,他赶紧去外头倒碗水给李娇杏端出来。
“杏儿,你到底咋了,出啥事了,你跟我说,咱俩现在是两口子了,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钱国庆扒他三层皮!”他这可不是说瞎话,李娇杏现在那就如同他的命一般。
他越是这样,李娇杏就越是觉得自己该死,她咋能为了钱,背叛钱国明呢?
“哇——国明,我做错事,我对不起你,我猪狗不如啊!”
李娇杏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钱国明吓了一跳,他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媳妇往歪处想,傻呵呵的把水往桌子上一放,赶紧搂住女人劝:“杏儿你这是干啥呢,叫人家听见还寻思我钱国明不是人,在家打媳妇呢。你咋说这胡扯八道的话,咱俩现在都是两口子了,你能有啥对不起我的?”
钱国明一边说一边笑,李娇杏这下哭的更凶,钱国明对她好,拿命一样待她,她心里有数,可是她竟然在背地里干对不起他的事情,她居然被杨三赖那个杂种给迷惑了,她真想把事情一五一十跟钱国明说了,可是李娇杏怕,她这事要是说出来,钱国明肯定要去找杨三赖拼命,她咬死了嘴唇,一句话也不敢再往外说。
“杏儿,你也累一天了,你要不想说,我就不问,你躺着睡会儿,我得上山去看看,这几天路基刚铺好,好多事都等着我呢,你一个人在家,别累着,等过年分了红,我把你这房子重新盖个大的。”
钱国明说完就走,他是真没多想,也是真着急去工地。
李娇杏看着钱国明的背影,默默流泪,她心里是百感交集,她是悔恨的,也是愧疚的,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面对钱国明,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杨三赖那个混蛋已经侮辱了她的身子,这件事要是真叫钱国明知道,钱国明肯定会要了杨三赖的命!
不行,她得走,她得离开仙家坝,她不能叫钱国明因为她闹出人命。
钱国明回到工地以后,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直到天黑透,工地收工他才回家,这天晚上,李娇杏把自己作为女人的柔媚都给了钱国明,钱国明把怀里的女人裹紧,他亲吻女人的嘴,女人的脖子,女人的叫声从屋里传出来,吓的院里的老母鸡瑟瑟发抖。
真正出事是在第二天,第二天苗晓飞要带人赶驴车去县城拉机油,工地休息一天,钱国明睡到日晒三竿才起,男人折腾了一夜,那也是需要休息的。
可是起来后他一摸,婆娘没在身边,反倒在李娇杏的床头摸出一封信。
钱国明一激灵坐起来,就见信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