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俩人的亲密样,苗晓飞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杨三赖跟阮琼丹俩人的样,应该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先前杨三赖五次三番找麻烦,苗晓飞收拾他不少次,杨三赖肯定一直对他怀恨在心,要是杨三赖知道邮局吃的是自己加工厂的粮食,保不准这小子会下手……
苗晓飞马上想给阮琼丹打电话,不过仔细一想,苗晓飞忍住了,当着阮琼丹的面,杨三赖这厮肯定不会说实话,他得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知道杨三赖跟阮琼丹的关系,第二天,苗晓飞提早到邮局门口,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半个小时,就见杨三赖穿的人模狗样的,哼着小曲儿往邮政局门口走,肯定是来找阮琼丹。
“杨三赖!”苗晓飞冲上去一把抓住杨三赖的胳膊。
杨三赖吓了一跳,心说我日你妗子的,这大半夜的谁啊?
回头一瞅,杨三赖嘿嘿一笑,一把甩开苗晓飞的胳膊,点上一支烟,笑眯眯的说,“哟,这不是晓飞兄弟嘛,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啊,咋的,找哥哥有啥事?”
“杨三赖,我知道你攀上阮琼丹这根高枝了,我也知道咱俩以前有恩怨,你一直看我苗晓飞不舒服,你想咋玩,咱俩明处来,别在背后玩阴招。”
苗晓飞说完,杨三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发黄的大板牙:“晓飞兄弟,你说这是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呢,你苗晓飞走你的阳关道,我杨三赖走我的独木桥,咱俩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咋在背后玩阴招了?”
杨三赖啥德行,苗晓飞心里清楚的不行,要是杨三赖马上跟苗晓飞干一仗,苗晓飞就能断定这事跟杨三赖没关系,但是杨三赖这笑眯眯的笑里藏刀,苗晓飞就敢肯定,邮政局中毒的事,八成就是杨三赖干的!
“晓飞兄弟,你要说不清楚,那我可走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听说你现在开了加工厂啊,了不起,真了不起,我还听说邮政局的吃了你的粮食,都中毒了?我这个当哥的,很同情啊,为了表达我的同情,过两天我回村,我再给你个惊喜。”
说完,杨三赖嘿嘿一笑,甩开苗晓飞就往前走,这时候,阮琼丹正好从邮政局门口走了出来。
“苗晓飞,你怎么在这里?”
一看到苗晓飞,阮琼丹不免惊讶,苗晓飞瞥了一眼杨三赖,跟阮琼丹说了句客气话,这才调头走。
苗晓飞前脚走,杨三赖后脚笑嘻嘻的往阮琼丹身上贴,阮琼丹心神不宁,一把推开杨三赖:“你给我收敛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食物中毒的事我知道是你干的,以后不许你再来邮政局找我,听到没有!”
阮琼丹心里有气,没理杨三赖调头回去开车就走。
杨三赖气的站在门口直骂娘:“臭娘们儿,你当老子真稀罕你?”
知道问题出在杨三赖身上的阮琼丹不好把这件事闹大,再加上苗晓飞态度不错,把医院中毒的人安抚的很好,这些人拿到赔偿,也决定不在追求,至于林业局那边,丁桃跟苗晓飞之间有芥蒂,丁桃自己把这件事处理了,没有来找苗晓飞的麻烦。
两天后,苗晓飞回到仙家坝,和苗晓飞前后一起回村的,还有杨三赖,杨三赖回了王家坝,风风光光,见人就发烟发糖,见人就说自己在县城做生意赚了大钱,一时间村里原来对杨三赖的不满,也随着杨三赖到处发礼物,变得不了了之。
苗晓飞无心管杨三赖的事,他去找钱国庆和钱国明。
钱国明和钱国庆俩人这些天一直在山上,吃住都在工棚。
“国明哥,路修的怎么样了?”
钱国明一边往加机油,一边说:“前边开的这一百米路,路基都铺好了,咱这几天就准备再往前开山,晓飞兄弟,杨三赖那个杂碎回来了你知道不?
这杂种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笔钱,这两天正找人修房子,还把他婆娘珠慧打扮的穿金戴银,现在一下子成了咱们几个村的的风云人物了。”
杨三赖回村,肯定没按好心。
苗晓飞不禁眉头紧皱,这个家伙之前被自己折磨的那么狼狈,这次回来肯定要报仇,他就是那个性格,也不知道这次这厮会怎么背后使阴招。
“国明哥,先前咱跟杨三赖已经结了仇了,保不准这次回来要找咱们的麻烦,你跟工地上的兄弟们打个招呼,让大家最近都小心着点,尤其是工地上的机器和工具,这小子先前是小偷的祖师爷,他偷这些东西卖不了多少钱,但是对咱工地来说就是损失。”
钱国明点了点头,马上拍胸脯说道:“晓飞兄弟你放心,我谅他也没那个胆子,虽然这小子现在手里面有点钱,不过咱们仙家坝和王家坝的格局早就成型,我不信他能搅和出什么水花来。”
“话是这么说,不过咱也不不能大意,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混出个人模狗样,他肯定有他的本事,再说,仙家坝和王家坝虽然地方不大,可是几个村里的一个个鬼的很,尤其是丁贵,一向见钱眼开,咱们还是多多留意,以防万一。”
苗晓飞说完这些话,钱国明冷哼一声:“再过半个月,咱们第一步的修路计划就达成了,只要他不打这条路的主意,他就是当县长都跟我没关系,他要是敢作妖,老子把他屎打出来。”
苗晓飞和钱国明两人在山上说话,杨三赖这边果然去了丁贵的家,此时的丁贵正在院子里琢磨事儿,自打他婆娘杨秋兰死了以后,丁贵就跟孙二香俩人好上了,他正琢磨着叫孙二香搬过来住,反正王二虎还在号子里没出来呢。
丁贵正想着,杨三赖就提的大兜小兜的烟酒糖茶进了丁贵家门。
“丁贵叔,俺来瞧你了。”
丁贵一抬头,就瞧见杨三赖穿着一身西装,俩手提的满满当当,这小子多年不长头发的脑袋上冒出几根毛,就那几根毛还喷了摩丝,整的土不土洋不洋地。
“杨三赖,是你小子?”
杨三赖嘿嘿一笑,把俩手提的烟酒糖茶往地上一放,马上掏出中华烟递给丁贵,他咧开嘴嘿嘿一笑:“贵叔,咋的,是不是不敢相信是侄子回来了,现在侄子我也是有钱人咧!”
“烂嘴放臭屁,你小子能有钱?这烟,八成是假的吧?”
丁贵冷哼一声,他以前就瞧不上杨三赖,他坏,他好歹是村长,你杨三赖是个啥东西,也想巴结我?
杨三赖也不管丁贵阴阳怪气,捞过凳子往丁贵跟前一坐,十分得意的说:“贵叔,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杨三赖以前是穷,可是那不怪我,我那是缺少机遇,我去平县这些天,做上生意了,我现在也是大老板哩。”
杨三赖说话的时候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丁贵看到他这个样子,呸了一口说:“刚有了点臭钱,就不像你了,你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装起大以巴狼了还,谁知道你那点臭钱,是打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