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龙一看,来的是马玉兰,口水要流下来三尺:“嘿嘿,似玉兰姐啊,俺锅在屋哩,你找俺锅干啥,你耐俺锅哇?”
这话说中了马玉兰的心事,她嫁给苗大顺以前,就跟王大兴数不清有几腿了,她淬了王金龙一口,要去拧的嘴,王金龙也不躲,他巴不得马玉兰过来,还没等马玉兰撕他的嘴,他一双乌漆嘛黑的手,一下抓住了马玉兰的一对肉团子。
马玉兰吓了一跳:“你个傻货,占老娘的便宜?”
“玉兰姐,真软,真大。”
马玉兰脸色一变,这次王金龙学聪明了,他一看马玉兰要踢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得意的喊:“打不到,打不到,又软又大,又软又大!”
马玉兰气的脸发青,她不跟傻子计较,气哄哄的进门去找王大兴。
这些天王大兴的日子也不好过。
王大兴想不明白,苗晓飞没回来前,他治保主任当着,杨三赖的好处收着,那小日子过的美滋滋,就连他娃王大蛋儿,在村里都是鸟朝天走路,咋苗晓飞一回来,他就啥也不是了呢?
不但啥也不是了,他弟王金龙吓魔怔了,他儿子王大蛋儿让电打了,就连他叔王泼皮,也让人绑歪脖树,绑了一天。
王大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恨。
这时候,马玉兰正好进来,他现在不想见人,脸色黑的好比锅底:“你来干啥?”
马玉兰先去西屋看了看躺的王大蛋儿,这小子,咋让电打了以后,黢黑黢黑的呢?烧焦了?但是这话马玉兰不能说,她回东屋,往王大兴身边一坐,第一句话就说:“大兴,俺来瞧瞧你,实话跟你说,俺病了,俺怕俺要是再不来看你,俺就见不着你了。”
王大兴稀奇的很:“啥病?你病了叫苗大顺给你看,你找我干啥?”
马玉兰说:“大兴,俺这不是想见见你嘛,俺不得劲,浑身都难受。”
王大兴尝过马玉兰手段,马玉兰没嫁给苗大顺的时候,就跟他在河沟上瞎捣鼓过,女人的贞操是他给夺走的。
其实也不能算夺,是马玉兰主动,那时候王大兴才十四五岁,那天下午俩人在河沟上玩水,玩着玩着,马玉兰就说她浑身不得劲,王大兴问她哪不得劲,马玉兰就把裤子脱了,说自己屁股不得劲,王大兴哪知道,马玉兰早就下好了鸳鸯套,等他往里钻呢。
她拉住王大兴的手,在她身上这儿划拉划拉,那儿划拉划拉,这一划拉,王大兴就受不了了,在河沟上跟马玉兰偷吃了禁果。
马玉兰当时的语气,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王大兴知道,这是暗示他呢,他伸手摸女人丰满的小腿:“这儿不舒服?”
马玉兰摇摇头。
王大兴手摸到女人的膝盖:“那是这儿不舒服?”
马玉兰还是摇摇头。
王大兴又往上摸到了大腿根:“肯定是这儿不得劲吧?”
马玉兰等不及了,她屁股往前一拱,王大兴好比萝卜粗的手指头正碰到她的秘密,她眼一眯,王大兴就没忍住,把马玉兰往床上一摁,没一会儿,东屋就传出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这一声惨叫,把路过王大兴院门口的狗,吓的卵蛋差点缩进肚子里。
门外的狗受了惊吓,炕上颠簸的马玉兰可高兴坏了,现在王大兴上了她的炕,那她算计苗晓飞的事,就成了一半……
马玉兰也是个水色好的女人。
别看她今年三十多岁,脸上身上,一点皱纹一点赘肉都没有。她好比二十多岁的少丨妇丨,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
王大兴对她沉迷的很,这段时间他本来就憋屈的不行,正愁没地方发泄,一上马玉兰的身,就好比饿狼闻见血腥味、要饭的看见香饽饽,直扑腾的马玉兰眼神迷离、脸蛋潮红,连连求饶。
他们这是干柴烈火,只要擦着边,那火,能把王大兴家的房顶烧穿。
俩人在炕上捣鼓了三个来回,马玉兰才瘫在王大兴的怀里,大口大口喘粗气。王大兴也舒坦了,他美滋滋的点了一根事后烟,打从他这个治保主任被一撸到底,他就没这么折腾享受过。
马玉兰没忘自己来的目的,她说:“死鬼,我刚瞧见大蛋儿在床上,又拉又尿,是不是叫电打傻了?”
这话,马玉兰早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不提这个还则罢了,一提,王大兴斗鸡一样,噌的坐起来,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娘的,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把苗晓飞那个小杂鱼,整的不死不活!”
马玉兰扑在王大兴身上:“冤家,有仇不报,非君子,要是大蛋儿会说话,肯定也天天嚷嚷着,让你这个当爹的给他报仇哩。娃可怜呐,小小年纪的,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大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不能轻易算了,你说你当时,咋就一时糊涂,饶了苗晓飞呢?”
王大兴呕心的不行,他狠唑了口烟:“还不是丁广平?”
马玉兰一屁股坐起来,她必须怂恿王大兴,让王大兴战胜对丁广平的恐惧:“丁广平算个屁,电的又不是他儿子。”
“你懂个屁!”王大兴瞪了马玉兰一眼,说道:“丁广平手里有老子的把柄,大蛋儿叫电瘫的那天落黑,他表面装成来看大蛋,实际就是威胁我,他现在要巴结苗晓飞,我跟他唱对台戏,他能饶了我?”
马玉兰没想到这一层,她一听这个,吓坏了,又不甘心:“啊?那咋办,难道,真这么算了?”
王大兴起来穿裤:“不这样,还能咋样?”
马玉兰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她拉住王大兴的手:“丁广平不叫你对苗晓飞下手,那你不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丁广平他是管着这个,管不住那个,你就不会,再想想别的办法?”
这点王大兴不是没想过:“叫金龙再去捣鼓罗雁一回?”
“你这脑子,平时怪好使,咋一到事上,就犯糊涂呢?”马玉兰也开始往身上套衣裳,她还得赶紧回王家坝呢,她跟苗大顺的娃在徐家沟上学堂,再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罗雁那个女人,不好得手,她狠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苗晓飞跟前除了罗雁,就没别人了?”
马玉兰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大兴忽然想起来,苗晓飞从县城回来,可是带回来俩人呢,那闺女,长得还挺水灵。
“咋样,你想好了没?”马玉兰已经收拾好了。
王大兴发狠一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饶不了他。”
王大兴是什么货色,马玉兰心知肚明,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是心里有谱了。这下马玉兰得意了,只要王大兴让苗晓飞吃个哑巴亏,那她这口恶气,就算出痛快了。
一想到这个,马玉兰就高兴的不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摸一把王大兴的裆子,眼看王大兴要兴起,她才赶紧一扭三晃荡的逃出来。
马玉兰煽风点火,的确让王大兴起了坏心。
他打算新仇旧恨一块儿算,所以马玉兰前脚刚出仙家坝,他后脚就进了苗晓飞家的瓦房院。
乡下人起的早,杨柳和杨粮头爷儿俩今天更是没敢睡懒觉,俩人早早起来,杨柳是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意思出门,她爹杨粮头,可不怕这个,他吃完晌午饭,人就不见了,说是要去探探仙家坝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