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你怎么糊涂了?富耀虎是有夫之妇这是其一,其二,李娇杏跟丁广平两个人有挂落,他俩都不是独身,将来闹出难堪,事情都落在你我头上,想择都择不干净。”苗晓飞坐起来点根烟,他千嘱咐万交代,让李娇杏不要跟富耀虎有实质性关系,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
女人养汉,男人养外宅,乡下人见怪不怪。
但是这次不一样,但凡有一方闹起来,苗晓飞这个根基不稳的作坊小老板,绝对吃不消。
丁桃满不在意,她水眼一飞:“富耀虎能当上土财主,你当他是傻子?我只跟你说一样,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断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我和刘有才,吃饭时为什么带你来,为什么带李娇杏来,我又为什么把李娇杏推给他,他能心里没数?
我看出来了,你做事,讲究稳扎稳打。但是生意场,有时候你也要讲究一个‘赌’字,高风险,才有高收入。
我告诉你,飞,生意场和应酬场,盘根错节、复杂龌龊。它这里边的门道,好比仙家坝山路,九曲十八弯。
富耀虎,你看他外表是粗人一个,内里精明的,贴上一身毛就是个猴儿,他要是没把握,他敢把李娇杏搂在怀里?
他玩了我推过去的女人,办不成我要求的事,那他可就要倒大霉了。你别瞧我就是个林业局办公室主任,也别瞧刘有才就是个粮食局副局长,就算来个芝麻小官,他也得罪不起。不说别的,他这些年干的事,随便揪出来一条,就要蹲号子吃牢饭,
他屁股不干净,桩桩件件牵连起来,哪个部门都能挤出来两三条罪名,按在他头上,他不把各路神仙供奉好,他安稳能活到现在?”
苗晓飞担心的不是富耀虎,他担心的是丁广平。
“你担心丁广平在坝上,给你和林水生使绊子?”丁桃心里透亮,她已经在林业局让磨出人精性子来了,苗晓飞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搂住苗晓飞的胳膊说:“那就更没啥好的担心了,你把选举票投给丁贵,丁贵会护着你,他不但护着你,还能保你在坝上,畅行无阻。他要是耍滑头,我自然有法子帮你敲打他,这样多好?”
丁桃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有替丁贵要选举票的嫌疑。
苗晓飞故意戳穿:“你是怕杨秋兰为了选举票,让丁翠翠爬我的床,打算抢先截胡,让杨秋兰的招数,使不出来。你怕我落入杨秋兰的圈套,跟丁翠翠成就好事?”
他坏笑起来,简直要了女人的命。
丁桃迫不及待凑上来,骑在他大腿上,把人往床上一推,她一压下来,身前一对叫男人手掌催熟的坚挺,直压的苗晓飞喘气都不匀称。她玉手探到男人的命根,隔着裤子一把抓住,苗晓飞浑身一紧,忍不住一手箍住她的小腰儿,一手捏住她身前的挺拔。
丁桃只觉得一阵酥麻钻心,美的眯起眼她嘤咛一声,旋即又睁开媚丝丝的水眼,没好气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全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货色,怎么,你还想玩双/飞,叫我和翠翠姐妹俩,都上你的床?”
苗晓飞故意逗她:“你想和你妹妹二女侍一夫,我也不介意。”
丁桃叫他撩拨的浑身发软,火焰焚身,她骑在他身上坐直,伸手去拽他的裤腰,母豹子一样要吃人:“二女侍一夫怕什么?你先叫我舒坦了,我给你创造机会,只是你别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反正丁桃已经把自己当成苗晓飞的人了,她断定他是潜力股,打算和他长久发展。
既然是长久发展,迟早都要成为他的人,那她怎么对他,都不算过分。
这女人是色胆包天,她平时在单位,偷偷看过不少带颜色的杂志,又跟单位几个妇女常聊那事儿,知道怎么在这种时候征服男人。苗晓飞乐享其成,他摆出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丁桃就弯下腰,埋着头,一口吞住他。
苗晓飞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好似都被温暖的世界包裹住,他看着丁桃卖力,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桃姐,你来酒店,姐夫知道不知道?”
丁桃嘴里鼓鼓囊囊,说话不清不楚:他又不算男人,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昨晚在酒桌上,苗晓飞觉得刘有才看他和丁桃的眼神有古怪,他开始以为自己做贼心虚,但是三番五次下来,他觉得不是,刘有才搞不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苗晓飞猜的一点不错,刘有才不但知道丁桃来酒店,还知道她此时此刻就在苗晓飞的床上……
富耀虎跟刘有才做过同样一件事,在墙上凿个窟窿。
刘有才凿壁偷光是为了偷窥丁桃的女同事,富耀虎没凿,丽晶大酒店装修的时候,富耀虎让人在这几间总统套房里,安装了机关,这个机关,就在床头的装饰镜上。
这镜子这边瞅着是镜子,实际上就是一层单边玻璃,正对着床,你在床上干了啥,那头看的一清二楚。
真算起来,这是富耀虎他婆娘,高艳的手笔。
她这家大酒店,招待的是平县各路牛鬼蛇神,她既有防人心,也有害人心,她装完这个东西,又整来一台摄像机,把这些达官贵人在床上的丑态都拍下来,要是谁想咬她和她家老富,她就靠着这一手保命。
这么多年,高艳这婆娘,从未失手。
倒是便宜刘有才,谁叫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
富耀虎第一次招待刘有才,就把刘有才灌的五迷三道,那天丁桃没在,富耀虎把丽晶大酒店的前台小姐推到他床上,那前台小姐,表面看着清纯,一脱衣裳,简直狼女一样,刘有才档里那条死黄鳝,愣是叫她摆弄的有起色。
刘有才当时激动的酒都醒了大半,翻身把女的往下一压,正想攻略城池,就发现床头的镜子有问题,他当时就虚了,最后也没成事。
他是个肚子里能藏事的人,当做啥也没发生。
昨晚上苗晓飞喝多,刘有才故意推波助澜,最后还不动声色的让富耀虎把他安排进这个房间,为的就是抓现行。他今天早上起床,表面跟丁桃说今天要接待重要领导,实际上,他一出门就开车来了,果不其然,他刚到,他婆娘丁桃随后就到。
隔壁屋的俩人还蒙在鼓里,其实从丁桃进房间开始的事,刘有才就把她和苗晓飞看的清清楚楚。看到丁桃把苗晓飞推倒在床,刘有才是既仇恨,又觉得刺激。
他闹不明白,咋每次看到丁桃跟苗晓飞,他就好似着魔一样,档里那玩意儿不用咋管,自己就跳起来了。
“妈的,老子娶了个贱女人回来,下作的玩意儿,你敢拿嘴玩个小年轻,好啊,真好……”
刘有才透过单边玻璃看着床上卖力的丁桃,他眯缝起眼,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踹门冲进去,摁住自己婆娘来一顿。在他面前装的清高,背地里这么不要脸!
其实这会儿,苗晓飞也让丁桃撩拨的受不住了,他要此时此刻是提枪上马,刘有才真会从隔壁冲进来,来个抓奸抓双,让他和丁桃都没好果子吃。
要么说无巧不成书,偏巧这个时候李娇杏出现,救了他一命。
他刚把丁桃摁在床上要真枪实弹,李娇杏正好来敲门,李娇杏是做贼的遇到劫道的,赶巧了。她这一敲门,既得罪了床上烈火焚身的丁桃,也得罪了隔壁等着抓现行的刘有才。
“是李娇杏,我跟她,真是钻子遇到锥子,死对头。”丁桃恨了一眼门口,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