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我一定做不了那种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演员。
我转过头,红着脸,看着林恩恩,说,“干吗,你还真看我啊!”
“哟,许松。怎么脸红了,害羞啊?”不难听出,林恩恩的语气完全就是“赤果果”的调戏。
我很不爽。
“哪有脸红,放映厅这么黑,你就瞎说,肯定看不到。”我说。
“呵,呵。别骗自己了。”林恩恩在两个“呵”之间顿了顿,似乎在嘲笑我。
“好吧,我承认我嫩滑的脸蛋有一点点微红,但是这是一个腼腆羞涩男生正常的生理反应,无可厚非。”我说。
“傻。”林恩恩说。
“什么?”
“傻。”林恩恩说着,用手捋了捋我的头发。
不对啊,这很明显是我抚摸多多的手势,林恩恩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衅!
“头发这么乱自己都不知道。”林恩恩又说。
……
原来是我误会了。
……
“看电影吧。”林恩恩说。
“那你别看我了啊。”我说着,喝了口矿泉水。
“不看你看谁,看那个小护士去?”林恩恩说。
我一口矿泉水差点全喷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问。
“什么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林恩恩自豪地说。
“呃,嗯,那个是……事情是这样的……”我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看把你吓的,我只是随便一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男生。”林恩恩边用纸巾擦着我的衣服边说。
……
我感到脸更红更烫了。
很惭愧。
“看电影吧。”林恩恩说。
“嗯……”
我继续专注在屏幕上。
我发现文艺片有个特点,九十分钟的电影,无论从哪里开始,遗漏半个小时以内的内容继续看,完全不受影响。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以偏概全了,但是至少这部电影,让我在与林恩恩说了那么久话后,依然可以毫无剧情障碍地继续欣赏它的艺术价值。
话说虽然是这样,但是根据我看过的几部文艺片总结,这种文艺片往往是一直平平淡淡,却在故事结束之后,在人心里留下一种浓浓的无法名状的莫名感动。
好的文艺片都会在故事结束之后让人回味无穷,让观众非常想将故事继续下去。
虽说这样,我通常还是不会对文艺片感冒,因为现在内地很少会有优秀的文艺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安分的林恩恩又叫了我的名字。
“许松。”
“干吗?”我扭过头。
“张嘴。”林恩恩说。
什么情况?让我扮傻瓜?
我茫然地张了张嘴,林恩恩把一粒爆米花塞到了我的嘴里,并对我灿烂幸福地笑了笑。
当然,她笑得幸不幸福我并不知道,这只是我自己对她笑容的理解,但是此刻的我,确实笑得很幸福。
……
“好吃。”我满面春风地说。
“是啊,不可以浪费。”林恩恩说。
“什么意思?”我迷惑。
“掉到地上了嘛,不可以浪费,想来想去,还是喂猪吧。”林恩恩说。
“……言之有理。你妹儿哦,林恩恩!你居然……”
我咽都咽下去了,现在想吐都吐不出来。
“傻瓜,骗你的。就喜欢看你这傻样。”林恩恩说。
“……不理你了。看电影。”我扭过头继续欣赏艺术剧情。
“你干嘛总这么认真地看电影?”林恩恩说。
“……在电影院不看电影,难道吃拉面?”我说。
“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林恩恩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当然不是,在电影院,就应该吃拉面!”我义正言辞。
结果,胳膊还是被掐。
我表示半个小时内被掐两次的滋味不是太好受啊。
我苦逼地揉着自己的小嫩胳膊看着电影。
“许松!”林恩恩又叫我一声。
上帝哦,这场电影,伤不起。
我苦逼地看了看林恩恩。
“把胳膊伸过来!”林恩恩说。
干吗。
难道,要替我揉一揉?
又或者,再掐我一次?
我看了看林恩恩,没动。
“哎!伸过来啊!”林恩恩说。
我谨慎地慢慢把胳膊往林恩恩那边移了移。
林恩恩轻轻地挽住我的胳膊,然后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看电影吧~”林恩恩说。
我静静地坐着,心却蹦蹦跳。
这丫头,说得倒轻巧,还“看电影吧”,我哪还有心情看电影。
静静的放映厅,静静的文艺片,静静的观众,静静的我,静静的林恩恩。
“傻瓜,不要以为这就算追到我了。”林恩恩说。
“我知道。”我说。
我的心里确实不希望追到她,追不到,就意味着永远不会有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