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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不提那些,哥们有啥事你直说。”小北京把钱揣进兜里,手却一直没从兜里拿出来,我怀疑他当时的心思早已不在我的身上。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但仍隐瞒了那群人的真正手段和背景。“要是还有人查,哥们帮着顶一下,就说他们在店里偷东西被你们逮个正形,最多赔几个钱,姜哥给你们掏。”

“打小偷,打死活该。”二郎忽然蹦出一句。

顿时,我找不到话接下去。我想,二郎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一定也不会好。也许,有些人确实活该去死,但也有些人舍不得死,舍不得在这个疼的死去活来的社会上死皮赖脸的活着。他们走过错路,他们现在仍走着错路,但他们并不一定喜欢这样,他们只是可怜的懦夫,只是缺少勇气和拉扯给予他们信心的手,哪怕只有一双也好。

“万一……”小北京的哥们轻咧着嘴角说。

“***逼的,保安打小偷,你怕个鸡毛?”二郎不满的骂。“不爱干,我找别人。你别在这给我废话。”

我安慰说:“撑死关两天拘留,这么大个场子还保不下你俩?一点罪都不能遭。我要不是外地人,我自己就进去坐两天等着领钱了。再说了,他们不敢告。”

“为啥不敢告?”小北京好奇问。

我不想对他坦白,随口说:“他们偷的钱不少,刚才去我们也没拿,就为了给老板出口气。你见哪个贼爪子被人揪出来打完,还有脸去告状的?”

小北京的哥们这才安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连巡也跟长洪罗嗦完,长洪冲我们打了招呼,叫过小北京两人继续嘀咕着,似乎担心这两个小子临场腿软扛不下担子。

半晌,长洪露出了笑,我便知道事情已经结束。

“我去那旅店跟老板客套客套。”长洪说完边领人离开,小北京走之前还对我打了声响指,“下次有空来,别忘了叫我。”

“这俩**。”人刚出房间,二郎便开口骂。

修鬼和东子哈哈都笑了起来,连巡也同样嘲笑着连连摇头,“110出警记录消没消?“连巡突然问。

我点点头,“我让姓姜的找几个人把报警的事拦到身上,没看出来,我刚提他就明白了。事完了,咱这就回去?”

“真格的,动动手咱还行,转脑子,咱比不上这种人。”连巡嘲笑骂:“啥证据都没有,出警记录也没了,你着什么急回去?在这再呆两天,瞧瞧风。”

修鬼把我的外公的事说了一遍,我本以为连巡会让我推掉,没想到他立即把车钥匙丢给了我,“你几个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

我没说假话,撇嘴笑着代表感激,连巡却狠狠拍了拍我的肩膀,“像你这么大,成天想着房子、想着姑娘、想着钱,但是老人跟你不一样,他们没别的还能惦着,就你一个。回去看看吧,休两天,好好陪陪你姥爷。什么情都能欠,不能欠老人的情。”

“我知道。”我跳上车带着哥们匆匆赶了回去。

没回和平区,也没回自己的家,我打电话问过父母后便扎去了医院。也许,就像我以前想的一样,老天不许一个人太贪,也会补偿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一点希望,只要他能感觉得到——外公的病并没有母亲说的那样严重。虽然不乐观,但医生说“老头再活三五年没有大碍”。

听完医生的话,我当时就怔在原地。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想不到自己许的愿竟然会如此贴合。不过我竟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如果真的有神,如果他看过我所做的一切事,我实在想不到他会在以后如何惩罚我。

随行的哥们都替我松了口气,赶来的鸡头大方的把我们扯去酒吧,对我们如何放血他没兴趣,只是追问着出门这一趟都玩了些什么。

“你***缺德。”二郎推开鸡头没有回答他的话,眼角含着笑的指着我说。

“活该。”东子插嘴说:“我瞅那两人就反向,咱也没亏他们,又给活、又给钱。”

“操。”修鬼骂:“那点钱能干吗?”

“那你意思,咱几个自己去背着?”我笑着反问,“李桐他爸都给咱找好人了,咱装什么仁义?”

“就算没找,咱也得安排俩。”修鬼挠头说:“夏德良能不能知道?”

“知道了能咋?”二郎撇嘴说:“顶天拿刘长洪他们出气,该咱什么事?”

我突然愣了,我想不清楚自己是否考虑过夏德良,我开始怀疑,哪怕我明知道夏德良会找人撒气以向自己那群倒霉的朋友证明自己的地道,我仍会把别人踢出去做自己的挡箭牌。

真可怕,我觉得自己变的太快。我从不相信人真的会有身不由己的那一天,那不过是给自己无能为力的胆怯找到的最好的借口,可我现在只能用这个来欺骗自己,来说服、说明自己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偏偏,我觉得我不再是了,我身边的这些人也不再是了。我和我们关心的只有我和我们,就好像其他人已经不再是人,不再是和我们同样会笑、会做梦、会难过的人。

大概,当一个人开始琢磨、回想自己还算不算男人的时候,他早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想啥呢?”二郎看到我出神,问。

“什么也没想。”我搪塞。

“那俩小子一看就是脸大、命大的人,没事。”我搪塞自己说。

我感谢我经历过的一些,可我仍痛恨这一切。我想我需要一种信仰,才可以让我有力量逃离,或者,在这里将自己埋葬。

处理完富贵池的事情后,我休息了很久,我陪在外公身边当了一段时间孝顺的孩子。小腰每天都会开车送外公去打针,中午也会准备好饭菜暖老人的胃口。我们就像最和睦的男男女女,为了烦琐的事情感到幸福。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没有问我到底去外地办什么事,其实,这已经不需要她开口。

那三个贼爪子的下场让我有些意外。被砍伤的小子还算轻快,仅需要躺在床上被缝补,多了几条毛毛虫而已——我们把被豁开的口子缝上后的模样打趣叫成毛毛虫,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但还真切。长长的、短短的、长着几十条腿的、肚子很肥的,我看了哥们们身上好多模样的虫子。但我从不去摸,就像我从不会摸、更不会让别人摸自己腿上、后背上那些虫子一样,只能让我感觉到恶心,从皮下面泛出冰冷,连带着全身麻木的恶心。

被踹在墙角的家伙却很难熬——胸腔淤血,我只知道他在医院吐了好多天,空着肚子呕身子里的玩意,至于到底伤到了哪里,我并不清楚,也不关心。

这件事别人并不知道,但落到了鸡头的耳朵里,小腰总会有大把的机会无意间听到。

每次看到小腰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都觉得她很委屈。可我和她都是好孩子,相信幸福会落泪的好孩子。所以我们小心翼翼的在彼此面前掩饰着疑惑,不会用自己的感受破坏另一个人即将破开的泡沫。

然而,当我正要牵起她的手,我的眼前却发生了让我挥之不去的变化,以至于一直到以后我也不敢想起自己当时的勇气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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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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