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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谁他妈逛市场还揣个万八千的?”二郎不屑的骂:“这逼一看就是傻子,在这有什么好偷的。偷块八毛钱被打一顿,就当长记性了。”

但是,那个小偷挨的打远远不是块八毛钱能扛住的,眼镜监管员竟没有停手的迹象。

连巡终于发了火,“哎呀**他妈的,人都他妈的躺地上了,他还在那装什么逼呢?这要是给他一把枪,他还能当场把人毙了?”

看到连巡抻着脖子要上,我们四个小子都慌了神,急忙拉住他劝,但他还是倔强的走到了人群前。

幸好有人替我们拦住了他——那位被掏包的老太太。

老太太推着自行车,跑的已经岔了气。分开人群后,她竟拉着身前的几个监管员替小偷求起情来。

“小伙子,别打了,别把人打出事了。也没多少钱,就这么算了吧。”

总有人说世风日下,我多希望这种人多逛逛早市,就像当时的我一样,在老太太的言语下震惊。她口齿不太利索,加上情急,唠唠叨叨的说着,但每一句都让我觉得温暖,还有一点点自卑。原来善良是这么可怕,原谅更是对我和我这种人最大的刺激。

如果,这件事仅此而已的话,我会感激自己来到这里——那位带着眼镜的督管员还是给我上了一课。

“这种人,打死活该!”他站直身口气豪爽的喊了一嗓子。

一个字都没有差,我想,或者我永远都不会记差一个字。

他的表情很坚定、正当、英勇、耿直,我甚至想把我知道的有限的所有的词都用在他的脸上,然后揪过他的头发,扒下他的制服,把他的脸按在小偷的脸上,让他舔一舔血,让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我觉得我越来越敏感了,越来越偏激了,于是我撤出人群蹲在一旁抽烟。一个刚路过的人好奇的向我打听出了什么事。

“有人打小偷,说打死活该。”

“哦。”那人只是点头。

我闭上了眼,我开始想我的以前,我努力想着是不是也有人这样说我,在嘴上、在心里。忽然间,人群让我觉得冰冷,我居然有了些难过,***的难过。

“人走了,别看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推开人群拉扯二郎他们,甚至大声对连巡吼,“有个**好看的?”

结果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包括那些监管员。但我没有看他们,我只单独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偷,我看到他居然笑着,边笑边努力解释自己的清白。

“***的,你笑个毛?”我矮身想从地上捡起什么砸向他,但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我还是挥着空荡荡的手向他砸,就好像手里的空气沉重到可以砸灭他的笑脸。

他为什么不哭呢?他为什么不哭着说自己没有偷过钱,或者哭着说自己不应该挨那么多的打?他难道不知道,有种人根本配不上笑?

修鬼把我拉出了人群,我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骂我,可我听不清到底骂了什么。

“人走哪去了?”修鬼怕连巡发火,接着我的话头问。

我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指着市场另一头就要消失的人影。

随后的事情倒让我没有太多的印象,我们跟着那几个人来到一家旅店,我们敲开了他们的门,修鬼留在门外把风后,连巡拎着刀砍在了迎头那家伙的肩膀上。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把一条毛巾按在了被连巡砍倒的那家伙的脸上。不是怕他喊,电视被我们打到了最大的音量,而且在连巡和二郎的刀子下,其他人根本不敢喊出一声。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的脸,我怕那仍是一张笑着求饶的脸。

连巡只砍伤了那一个人,但很严重。其他两个小子被我们打了一顿,有个不开眼的小子还手,结果二郎把他放倒后,连巡抄着屋里唯一一张椅子,没命似的往他胸口、肋骨猛砸,没几下他就佝偻起身子没了动静。可是过了一阵子,他却开始咳嗽起来。连巡烦躁的把他踹到墙角,他无力摆正姿势,就趴在墙角,整张脸贴着墙竭力压制却仍就小声的咳嗽着。

应该伤到了内脏,人断几根骨头、哪怕掉两根指头都没有大事,伤了内脏却得好好调理。那小子边咳嗽边哭,哭到开始抽嗓子时,他竟忘记了怎么呼吸,几次声音细到让我害怕他当场把自己哭的断了气。

哭一阵、求一阵、咳嗽一阵、吐一阵,他吐了很多玩意,从血到食物再到胃水再到血,连带着我也开始反胃。最奇怪的是,连巡把他踹开后没有人再动他一下,他只是被自己吓的昏了头。

人本来就是自己吓自己、自己骗自己,否则又哪有那么多的悲哀和惊喜。

听着耳边的咳嗽声,看着墙上像被最劣质的毛笔玩笑出的几抹血迹,我突然想好好的睡一觉,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拉开窗帘,太阳高高在上,投下的影子撕裂大地,我就想躺在那些隙缝里,永眠不生。

从头到尾我们没有说一句话,那些人问了好多,我们只是动手打,一直打到他们不再提问也不再解释为止。就是这样,当我刚刚发现一个小偷没有解释的权力后,我又剥夺了另一伙人解释的机会。最可笑的是,我还曾为了那个小偷感到同情,却忘了对我眼前吐着肝脾脏里的血的人同情。只因为前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后一个发现在我自己这里。别人的悲剧让我难过,我自己演出的悲剧却让我只急于等待谢幕。

修鬼忽然跑进门,提醒我们旅店的老板刚才报警被他阻止,看样子一会还能偷着报。连巡有些扫兴,捡起毛巾擦了擦手,带着我们离开了那里。在楼下,连巡把毛巾肆无忌惮的丢给了老板,甚至不忘对他熟悉般笑了一下。

回到我们的酒店后,我立即给姜经理打了电话。我让他把长洪叫来,捎带着上次吃饭时的两个跟班,还嘱托他去110消案。

每次和平区出了事,汪洋都会这么做。找几个小子演打架或演失窃,装成报案的人把赶来的110搪塞住。随后他私底下出面,无论谁报警,最后的记录都会消失或者换成另一种门面。人证物证可以改,但出警记录往往不能在事后更改,这也是我们这种人最大的把柄。有些哥们说汪洋这么做太过婆婆妈妈,不过我很服,所以我也照着做。

长洪那些人赶来时,连巡单独与他安排后事,而我则把小北京和他的哥们支到了一旁。

大约两三千块,我翻出钱后没有数,直接塞给了他们。

小北京很惊讶,迟疑了一阵,勇气十足的问:“哥们,要我帮啥忙?”

说实话,听到他的这种口气,我居然有了一点后悔和感动。不知天高地厚也好,不分好赖黑白也好,至少他直肠直肚,这比现在的我要高尚了太多。

“钱揣着。”我继续说:“我跟富贵池的经理说了,回头要是没事,你们就到那忙活。也没啥活,去溜两圈,该开的钱一分也少不了你们的,挂个保全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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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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